第10章 冀的布局
在东风大厦的无极传媒前台，葛洪亮热情地握住张靖的双手，用力摇了几下，语气中透着一股子亲切。
“两位警官好，我是这家公司的总经理，葛洪亮。叫我老葛就行。”
“我们是市公安局刑事侦查科的警员，我是张靖，他是罗小。”
葛洪亮脸上闪过一丝疑惑，刑警？他心中略一思忖，便很快明白了。但脸上依旧保持着笑容。
葛洪亮面带微笑，礼貌地回应：“张警官，罗警官，欢迎欢迎，请进请进。”
罗小筱也不失礼节地回应：“葛总，我们这次来，是想了解一下贵公司刘女士出事当天的情况，能否麻烦您详细给我们描述一下？”
葛洪亮一边笑着一边伸手引导两人进入会客室。待两人落座，前台的工作人员也及时送来了两杯茶水，张靖和罗小筱都表示了感谢。葛洪亮这才正色开口。
“那天，刘助理和我们公司的前设计总监方墨先生发生了点争执。方总监一个月前已经提交了辞职报告，那天是他最后一天上班，然后两人不知怎的就吵起来了。”
张靖看了看罗小筱，罗小筱接着问：“葛总，方总监平时为人怎么样？他们之间一直有矛盾吗？”
葛洪亮摇头表示不知情：“私人矛盾我就不太清楚了，应该没有。方总监在这儿工作了八年，工作能力很强，和客户沟通也很得体。他性格比较冷淡，但我从没发现他有什么暴力倾向。”
他顿了顿，似乎在回忆，然后继续说：“至于刘助理，她比较争强好胜，说话直来直去。平时有不少员工向我反映过她的问题，但她的工作能力确实不错，所以我一般都是安抚员工，毕竟带着情绪工作对谁都不好，对吧？”
说完，他诚恳地看着两位警官，似乎在展示自己的公正。张靖追问：“葛总，当天有哪些员工看到了他们的争吵，能让我们了解一下吗？”
“当然可以，我这就叫他们过来。”葛洪亮立刻答应。
罗小筱微笑着说：“谢谢葛总的配合，您忙您的，让员工一个个进来就行。”
葛洪亮向两位警官表示感谢：“两位有什么需要，尽管叫前台的小苗，她会协助你们。我先去忙了，感谢人民警察的辛勤工作！”
张靖和罗小筱对视一眼，罗小筱耸了耸肩，嘴角露出一丝不屑。
不久，公司员工陆续进入会客室，两人在张靖的魅力加持下，顺利问出了事情的经过。随后，在前台工作人员的陪同下，他们来到了物业管理的监控室，调取了当天的监控录像
当两人观看完监控视频后，他们的脸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罗小筱取走了视频副本，随后他们便离开了东风大厦，驾车返回公安局。
在回程的路上，罗小筱一边开车一边对张靖说：“你把证据交给欧阳队长就行。虽然我觉得这事儿还没完，但你这个小角色肯定不用背这个锅。不过到头来，他肯定会训你一顿，你就当听唐僧念经吧。”
张靖应了一声：“这个葛洪亮你怎么看？”
罗小筱笑了笑：“还能怎么看，典型的生意人。不过他和刘雅欣的关系似乎很不一般，他好像也不担心我们会查出什么。那他说的，大部分应该是真的，只是想把自己撇干净而已。”
张靖点头表示同意：“我也这么觉得。那几个员工对方总监还挺佩服的，能当上设计总监，能力肯定不弱。不过他那冷漠的性格，有点意思，难道是社交恐惧症？”
“可能吧，有些有才华的人总会有点怪癖。你还记得那个古画失窃案的报案人吗？那位大画家，省书画协会的名誉主席，结果……”
张靖突然一拍大腿：“我忘了！还有两个保安没问呢。”
罗小筱被吓了一跳，车子差点偏离了路线。他没好气地说：“你这是干嘛，一惊一乍的。”
“掉头，掉头！”张靖催促着罗小筱。
罗小筱一边单手稳住方向盘，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张靖。
“打第二个电话，问问前台，那两个人在不在。”
张靖轻轻拍了罗小筱一下：“你行啊。”
“人家硬塞给我的，还说让我们下班后一起出去玩。”
罗小筱的语气中带着对张靖的调侃。张靖没理会，拨通了电话，却被告知两个保安今天没来上班，电话也没人接。
张靖又询问了物业的电话，打过去后得知两个保安是物业包吃包住找的便宜工人，已经在公司顶楼的宿舍住了一年多。但今天早上物业去查看时，发现人不见了，连行李和其他私人物品也都消失了。
张靖挂断电话，脸色有些异样。罗小筱转头看了他一眼：“那……设计总监？”
“对！”汽车在十字路口一个急转弯，朝着城南的方向疾驰而去。
“如果二位有什么确凿的证据，要实施抓捕，那请便。但如果没有，抱歉，我拒绝跟你们回警局。”
听着方墨的回答，张靖与罗小筱二人有些错愕，同时也有些小郁闷，毕竟只是走访调查，“顺带”按欧阳鹏飞的意思，把人带回去做笔录。
但得到方墨的这种回答，他们实在是有些无奈。但好在调查做了，视频拿到了，那就算完事了。二人交换了一个眼神，起身告辞。
临走前，还是例行公事的，说了一些条例里要求说的话，但对方墨而言，那些和他都没什么关系。在他们来之前，冀就用那种漫不经心的语气告诉他，视频，不过是场面上的东西。对方识相，那就相安无事；要是一味的找事儿，那就怪不得他手黑。
送走二位警官后，他又重新看到了冀。他充满恶趣味的，从方墨的卧室门后，露出半张脸。
“你只有5岁吗？”
方墨有些疑惑的问道，脸上露出不解的表情。而冀则真的像是有些后怕一般，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一副心有余悸的表情。就在方墨无语，转头端起茶几上的杯子喝水时，冀在他旁边的沙发上出现，就像一直没挪过窝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