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开始较量

    我睁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张琳跟杜明涛走进来，看起来还挺热情的。

    公司并不大，一点动静很快就传遍了所有人，当所有人都注意到两人走进办公室的时候，所有人都停下了笑声，像是掉进了冰窖里，鸦雀无声。

    我感觉自己的心都要碎了，狠狠的盯着杜明涛，我恨不得用椅子敲他的头，可张琳却笑眯眯的，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两个人四目相对，杜明涛微微一笑，像是在挑衅，他转过身，给张琳拉开椅子，让她在椅子上坐下来，这才若无其事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周方旭脸色涨得通红，他瞪了杜明涛一眼，杜明涛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慢条斯理的把背包放好，掏出一支钢笔，开始在上面记录。

    “彭——”周方旭一巴掌拍在桌上，整张会议桌都是一颤，众人都是一颤。周方旭嘀咕了一句，“这是怎么回事？”杜明涛回头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不想再和他争了。张琳吓了一跳，脸色涨得通红，低下了头。

    我是谁？李继明从背后摸了摸我的腰，却一点回应都没有。我想起了那天下午跟她在一块的欢乐，还有刚刚发生的那个场面。这就是事实，他到底是自作多情，还是她自作多情？我很想把她拖出来，看看她爱的是杜明涛，而不是我，继续在这里走来走去，只会让我很伤心，也很痛苦。把我当成了一根木头，难道看不出我的心意？

    于芳芳与张琳窃窃私语了一阵后，张琳仰头望向我，四目相对，竟有几分爱意？是怨恨，还是仇恨？是无能为力？是怨恨？这种情况，这种氛围，我真想挖掉自己的眼珠子。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一般，喘不过气来。努力让自己平静，大概是一场误解，我掏出了报告，掏出了一支笔，但心情依旧无法平静。“周德，你这个白|痴！”

    这时，我的电话响起，是余芳芳发来的一条信息：“你有危险！”我抬起头，看到她对着我微笑，忍不住“啪啪——”的打了个响指，她起身准备离开，路过张琳身边的时候，我停了下来，她也吓了一跳，我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他一边骑车，一边在人群中穿梭，脑海中一片空白，就像是在做梦一样。微风从他的身上吹过，阳光落在他的身上，让他的心情变得平静下来。

    徐峰不在，我一个人回家，把车停在天心广场，我坐在石凳上，身后的 led屏幕还在闪闪发光，喷泉也在跟着音乐一起上下起伏。许多来自各地的人都在这里度过美好的夜晚，只有我独自一人呆在一个小角落，不敢与每个人见面。

    在路边，两罐啤酒，独自一人，觉得很寂寞。所有人都说我很强大，但谁也不知道我的强大是多么的痛苦。仰头将冰冷的啤酒一饮而尽，只觉得浑身发冷。她的电话响了起来，是张琳给她的消息：“你没事吧？”

    我有什么不对吗？谁也不明白，当初杜明涛跟他说，他爱她，需要付出一定的代价，他觉得自己配不上张琳，因为他只是一个刚毕业的毛头小子，没有经历过任何事情。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耳边传来悠扬的歌声，我的脑海中浮现出一句“你怎么了”，这句话让我浑身一震，看来，她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她真的是我的员工？我一边玩着手机，一边回想起了我离开学校后的日子。

    我来蓉城干嘛？怎么跑到蓉城来了？晃了晃脑袋，让自己冷静下来。是的，他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思考过了，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你是不是忘了我曾经的期望？心里暗自腹诽自己怎么这么蠢，自己辛辛苦苦跑到蓉城，就是冲着做销售精英的目的去的，从什么都不知道，到如今的熟稔，难道真的只是玩玩而已？

    其他学生有的去了国有企业，有的去了自己的专业，有的留在了学校，而我，却一直在为自己的目标而奋斗，我已经没有了男人的野心了。就因为她？没有！我喝了一大杯酒，浑身冰凉，脑子也恢复了清明。命运和人生，终究要去面对，一个人犯了错并不怕，就怕犯两次同样的错误，无论他有多大的伤痛，我都要平静的去接受。

    那段日子，多少顾客对我冷淡，我能忍受所有的言语，又怎么会在意这些呢？尊严又如何，杜明涛还有尊严，还不是跟着自己？

    或许，我不应该花那么多心思在感情上，而且，我也没有那么多的心思，或许一开始，我们只是单纯的朋友。我笑了笑，又用两个酒瓶敲了敲，两个酒瓶同时碎裂。

    “没事!”我接过电话，回复张琳。

    w市，刘阳一直在忙着处理文件，他的团队已经三天没有休息了，没有一个人出来。肖局看一眼手表，都八点了，他也没有料到，今天的时间会如此之短，他还没有想出应对之策，就这样不知不觉地过去了一日。

    肖主任离开了自己的办公室，直奔刘阳等人的办公室而去，刚一出门，就碰到了小李，后者接过食盒，让他自己拿着。

    他又敲了三声，顺子才开门进来，一脸的不耐烦：“谁啊”看到是所长，他赶紧立正敬礼。

    顺子个子很普通，只有一米七二，长相也很普通，丢在人群中根本找不到他。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会参加每一次的追踪。再加上顺子性格沉稳，头脑灵活，手段诡异，一手功夫更是出神入化，恐怕刘阳最多也就能和他打成一个平局。

    肖主任一巴掌把顺子给扇飞了出去，“辛苦了!”顺子呲牙笑道：“哪里哪里，哪里哪里，主任，我先走一步！”然后伸出右掌，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肖主任走了进去，“咚!”地一声，身后的房门被关上了。

    这是警局专门用来调查传销的，位置很隐蔽，在大厦的最深处，光线很暗，让人一进来就能感受到一股阴冷的气息。这间办公室的门一直都是关着的，不允许任何人进来，就连外卖都是由专人负责，只有在外面才能看到，这是一种隐私。

    警察们似乎早就习惯了这些机密，也都牢记在心，面对这样的案子，大家都保持着沉默。

    肖局长左右看了看，发现墙壁上唯一的一扇窗户紧闭着，只有一把排气扇在不停的转动着，就像是在工作一般。房间里摆满了密密麻麻的资料，有人在忙碌，有人在忙碌，有人在看着电脑，有人在不停的揉着自己的眼睛。

    一看是首长，一个个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纷纷打招呼。老肖把食盒扔到一边，让顺子分发下去，自己则是走向了一个角落。

    顺子走过来说道：“所长，刘队长不认识你，要不我给你打个电话吧！”老肖一看他嬉皮笑脸的样子就猜到了什么，阻止了他，让他下去。

    刘阳的办公桌就在办公室的一个僻静的角落，他之所以选择这个位置，是因为“安静，便于观察。”

    刘阳的桌子上堆满了一叠文件，刘阳坐在自己的桌子上，看着电脑上闪烁着五颜六色的光芒，忙碌的工作让他累得够呛。

    老肖注意到了这一点，暗暗记住了。刘阳在他身边多年，一直都是忠心耿耿，一丝不苟，是她亲手培养出来的优秀人才，此时见刘阳还在呼呼大睡，她也不想打扰他，随手取过一件军外套，给他披上。

    顺子等人正狼吞虎咽的吃着米饭，看着局长的样子，都是一愣，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这个正义的大主任，竟然也会有如此温柔的一面。

    老肖转过身，来到房间中间的一块大黑板前，仔细的看着上面的投影图，常非和杜俨然这两个人的名字又一次出现在了他的眼前，让他的心都揪了起来。她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双天真无邪的眼睛，她还记得，自己端掉了那个老巢的时候，是多么的震惊。

    顺子不知何时出现在老肖背后，叹息一声：“好多人都已经自暴自弃了啊！”

    老肖这才反应过来，抬手一指那两个人：“就是他们，把其他人的思维都给抽走了。”

    “财帛动人心，金钱究竟是善是恶？”

    “善与恶，本就是一个念头，就看你如何看待它了。老肖转头问顺子道：“查到了没有？”

    顺子说道：“我们的行动很成功，有好几个战友，还有一部分人是自愿加入的。”

    “恩,”老肖点点头，很是欣慰：“我们要小心，也要保证我们的战友不受伤害。”

    “一定!”顺子一躬身，态度十分的恭敬。

    老肖死死的盯着那颗黑色的脑袋，沉声道：“你究竟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