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命运的转变
夏日的气候和情绪一样，忽冷忽热，忽冷忽热，忽冷忽热。
我和徐峰从便利店出来，本来是要去公司的，结果走到雨花街口的时候，天空中乌云密布，乌云密布。紧接着，天空中雷声大作，暴雨倾盆而下。
“妈的，这该死的天气！”徐峰一边说着，一边骑上了自己的车。
一路打着五颜六色的小伞，他很怀疑，他们是不是拥有未卜先知的本领，简直比 cctv里的气象预测还要准确。
“滴滴滴……滴滴……”一辆汽车从我们身边驶过，路上的雨水洒在了我们的身上。
“啪啪——”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
一瓶矿泉水打在车窗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但车子却没有丝毫的停顿，继续向前冲去。
“你这是要下地狱吗？”那人破口大骂。
好在雨越下越大，很快就把他身上的脏东西给冲走了。
到了办公室，余芳芳和张琳两个人，正一脸傻笑的看着她。
“真的那么有趣？”徐峰问道，“看你的样子，像个傻子一样！”
于芳芳笑嘻嘻的指着秦观：“一个，两个，连头发都换了，真是太好了，阿们！”
张琳给了我们一个眼色，然后牵着余芳芳的手，往屋里走。
王鹏也从外面走了进来，一张脸涨得通红，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小丑。甩了甩身上的污水，将车停在了一边。
“兄弟，你看起来更惨啊！”
“卧|槽！真是倒霉。前有个泼妇，后有一次又摔倒。”
“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这就是所谓的‘因祸得福’。快去快去！”徐峰一巴掌抽在了他的脸上。
刘伟此时正一脸严肃的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悠闲的摇晃着手中的电话，像是一个玩具一样，随意的摆弄着。
见所有人都到齐，他轻轻一笑，清了清嗓子，道：“各位，你们做得很好！”
“哎——”一声叹息响起。
“可有人不服？说来听听！”
所有人都抬起头，没有说话。
“这有什么用？有些人穿着干净的衣服，而有些人则是穿着干净的衣服。”刘伟环视了一眼四周，提高了声音：“那是我们没有做好准备！”
就在这个时候，于芳芳冲我们挤眉弄眼，一副受到了夸奖的样子。
“顾客是神，也是天，说变就变，说变就变。如果不考虑他们的心态，我们还是要被淘汰的。在推销这一行，没有年龄和性别的差别，有的只是不同的才能。能力是什么？信心，勤奋，有充分的准备；勇敢，细心，快速！今日这场大雨，既是一次警示，更是一次教训，我们要时时警醒，保持警惕，保持兴奋，做到处变不惊，运筹帷幄。如果你连这点本事都没有，那你就只能当个小混混了。”
会议室里的空气瞬间凝固，死一般的寂静。
“王鹏，你能不能告诉我，你这是在做什么？”
“……”王鹏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也是，也是我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先把事儿妈妈给弄晕了，然后就被电线杆给砸了。如果不是这场暴雨，我早就被打成猴子了！”
“哦”刘伟话锋一转，问道：“很邪恶？你说的是你自己？我们是推销员，接触灵异事件的概率是普通人的好几倍，这是怎么回事？我们把所有的时间都花在了集市和街道上。你说是不是？”
“对!”雷格纳点点头。
“你是如何处理这种邪恶的事情的？是臣服，还是抵抗？”
王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那位负责人继续说道：“我们碰到的问题有一千种，概括一下就是这么几个，一是头脑简单，二是头脑简单，头脑简单，头脑简单。读书，有些人能记得情节，有些人能记得文章，事情本来就没有道理可言，最重要的是，如何看，如何处理。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不对，是你心中有邪气，已经深入骨髓。我们是推销员，从来都不会评价一件事是好是坏，对我们来说，唯一的区别就是，你能不能找到合适的办法。”
过了一会儿，刘伟把座椅往旁边挪了挪，让自己看起来更加舒适一些，他看着我，慢慢地说道：“周德，你在这里待了一个星期了吗？”
嗯，我点点头，心说这家伙不会是来找我麻烦的。
“你从明天开始，就去西南区，这里的生意不能闲着，你也要有一个可以做生意的地方。如何？有把握吗？”
我欣喜若狂，梦寐以求的东西总算是成真了，有了自己的领地，我就有了属于自己的战斗场地，那就是我的理想和愿望了。
“包在我身上！”我恭敬地说道。
从办公室出来，外面的天色已然放晴，凉爽的空气吹拂在我们身上，让我们身上还没完全湿透的衣物微微一颤。
路过广场的时候，董学斌看到一个老外站在月台上东张西望，应该是迷路了。徐峰一把将我拽到一边：“那个外国女孩应该是走丢了，要不要过去帮忙？”
我摇摇头：“算了，咱们两个英语水平连六十都不到！”
“我可没吹牛，英语没那么差，你给我等着！”说完，他就往女生那边走去。
董学斌绕过她，在她身边转了一圈，然后停了下来。
“哈哈——”我哈哈大笑，“兄弟，你这是在给我们丢脸吗？”
“肯定是走丢了！”徐峰义着一张脸说道。
我的天！
“什么意思？”
“whereareyougoing”
“是啊，妈的，我怎么把这茬给忘记了？”说完，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我先走了。”说完，他就跑回了小女孩身边。
走到那女人身边，拉了拉她，却什么都不说，转身就走，我竖起中指：“讨厌！”
徐峰有一脸茫然地望着董学斌，也不知道她是在质疑董学斌的好意，还是在犹豫，直到徐峰有一声招呼后，她才回答了他。
“怎么样”我看着徐峰问道。
“我靠，来迟了，他们都认识路线了！”
“她是担心你对她不利……”
“哥，你放心，我是个有教养的人……”
“哈哈——”这一刻，所有人都笑了起来。
“哈哈——”这一刻，所有人都笑了起来。
傍晚时分，他梳洗一番，换上一套干净的衣物，来到天台。
望着窗外如星辰般的夜色，不由有些迷醉。微风吹拂着他的发丝，带着丝丝凉意。远方是一条交叉的道路，灯火通明，昏黄的灯光交相辉映。
徐峰伸出双手，给了微风一个大大的拥抱，“今天的夜晚很美好啊！”
“很美!”陈曌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隐约的摇滚乐飘忽不定，连绵不绝。
“好漂亮的一座城，天空广阔，繁星点点，如诗如画。开始和结束是什么？那么大的一个都市，怎么就找不到一点家乡的味道呢？”我诗性顿生，感慨万千！
“你知道月亮和水吗？“若从变化的人来看，天地从来都不是一时的；从永恒的角度来看，万物和我都是无限的，有什么好羡慕的？世间万物，都是有主人的，不是我的，我也不会要。唯有河上的微风，山中的月亮，耳朵里的声音，眼睛里的颜色，都是无穷无尽的。万物皆有无限可能，我与我的儿子，也能与他和睦相处。”徐峰将苏轼的《前赤壁赋》念了出来。
突然想起好久没有跟家里人联络的事情，他摸出手机，打算先回一趟家。可就在这时，他的电话响起。
“你好，阿超！”阿超的嗓音很耳熟。
“德哥，你有没有跟许江明接触？”
“没有，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联系了。”
“这些日子，他经常给我打电话，让我过来一趟，说是他堂哥给他安排的一个职位，薪水很高，让我去！”
“哟，这不是挺好的嘛，这家伙成天愁眉苦脸的，结果一出门就出人头地了？”我笑呵呵地说道。
“你怎么不知道？”阿超好奇的问道。
“是真的，我怎么可能会说谎？”我一愣，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他用了一个新的账号，在网络上搜索到的 id都是假的。”
“此话怎讲？”我睁大眼睛。
“我觉得，他可能是在做什么营销。”阿超坚定的回答。
我一怔。
“嘿，嘿！”阿超叫了一声，可是我一点回应都没有。
“你没有和他们的家人接触过？”我继续问道。
“打过了，不过他们的人都说他没有表弟，所以就再也找不到他了！”
…………
我默然不语。
都市如此美丽，为何不能容纳一位好人？
于是我就想起了许江明，他在官场上的人脉，或许可以帮助他渡过难关。
“是我，炯子！”
“嘿，兄弟，你突然想到我了，是不是要加入我了？”
“你看，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许江明被骗了，他正准备找你帮忙呢！”我心里很不是滋味，也懒得跟他废话。
“什么——”一旁的麻炯，也是一脸的惊讶。
“这样吧，我给你一个新账号，你赶紧发动你的人脉，帮他找回来！”
“包在我身上。”
许江明正在天台上，我就在他的后面，他转过脸来，泪眼朦胧地望着我。
“江明，你不要乱来！”我对着他喊道。
“滚开！都是我的错！”
说完，他就张开双手往下一跃，我连忙冲过去，想要抓住他，却已经来不及了。他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我可以清楚地感觉到他在摔落时的无助和痛苦。
“江明，你怎么来了？我大叫起来。
他猛地站了起来，额头上满是汗珠，眼中满是泪水。
第十三章考验
早晨起来的时候，眼睛又红又肿，徐峰见我这个样子，很是害怕。她很累，眼睛都快睁不开了，等徐峰洗漱好了，她才赶紧去洗漱，然后追了上去。
来到办公室的时候，于芳芳冲我指了指，然后一把揪住我的头发，说道：“昨天晚上，这个年轻人是不是抢劫了？”
“你还好吗？”张琳迎上来，对上我泛红的眼睛，温柔地说道。
唐舞麟只觉得自己的心在剧烈的跳动着，当他看向古月的时候，他仿佛看到了当初的古月，想起了自己年少时的点点滴滴。
“嗨——”杜明涛招呼道：“你干嘛这么看着她？”
我猛地回过神，不再看她，心里五味瓶翻滚，转身就走。什么情况？不存在的，好好工作！我强迫自己把所有的事情都忘掉，我不希望再次发生同样的事情。面对杜明涛那充满怒火的目光，我只好把脑袋埋了下去。
张琳一脸嫌弃的看着杜明涛，然后把我拽到一边，递给我一块干净的手帕，说道：“你先遮住，这样会舒服一些。”说完，她就回到了座位上。
“你疯了吧，吵什么吵……”余芳芳冲着杜明涛喊道。
杜明涛一脸的不情愿，连连摆手。徐峰没有说话，只是望着我，问我要什么。
她用手帕捂住自己的双眼，手帕还带着温热，显然是被开水浸泡过的。一股如若兰般的幽香，钻进了我的心头，我闭上眼睛，默默地欣赏着这一刻的宁静。许的话在他脑海中响起，让他很是恼火。
刘伟慢悠悠地走了进去，然后一屁股坐下。他用一种洞察人心的目光看着我，说道：“周德，新的地区市场即将开启，你觉得怎么样？说来听听。”
“还行!”我一边摘下手帕，一边说道。
“你是不是对我分配给你的那块地有意见？”刘伟故意强调道。
那眼神，仿佛是让我别冒犯我的威严似的。我低下头，回答道：“经过一个星期的工作，我对一些基础的工作和交流都有了一定的了解，希望在以后的工作中，可以做的更好。”
“这么快就熟了？”刘伟微微地晃了晃脑袋，“我跟你赌一把，做错事就要受到应有的处罚，相信么？”
杜明涛一脸的鄙夷，周方旭和王鹏都没说话，余芳芳则趴在桌上，徐峰则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我一定全力以赴！刘主管，您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哈哈，我怎么就信不过你了？我从不质疑雇员们对我所做的一切。我只不过提醒你一句，做推销员最重要的就是持之以恒，要有信心，要有恒心，更要有自知之明。人们常会在两个方面犯错，一是低估自己，二是过高估计自己。前者庸庸碌碌，后者则会惨死。营销就是一个没有硝烟的战争，我们要调整好自己的定位，明确自己的优缺点。黄金要经过烈火的淬炼，才能变成黄金，别看它是一块一块的。我今晚回去，希望你能理解我所说的一切。”
……
我所在的小区位于荣成的西南部，奉公路，紫苑路，长河路三条主要道路相连，虽然没有别的小区那么繁华，但店面却很多。
沿着着名的雨花路，拐上了丰国道，外面的太阳已经出来了。
周围的一切都会对人的情绪产生一定的影响，夏天的清凉，早晨的旭阳，让人忘记了昨夜的忧愁，取而代之的是对新的商场的憧憬和激动。可惜的是，徐峰、于芳芳、张琳三人都住在城北，相隔甚远，像是两条银河，让他们不得不在工作的时候，独自行动。
走到超市时，她想到了张琳，想到自己现在的位置，已经不在自己的辖区内了，心里有些空落落的。南边的超市是李继明的地盘，李继明这个人性格比较内敛，但在营销方面却是很有一套，将好几个大超市都经营的很好，就算是他的经纪人也不得不佩服他。我也想跟他好好学一学。
在一个小超市门口停下，将车子停好，然后提着袋子开始收拾东西。这是徐峰的计划，他在三米外下了车，把所有的文件和顾客来访卡都准备好了，这才走了进去。
早上九点，在一家大型超市的柜台前，有不少顾客在排队，询问着各种商品。这个时间段，生意最好，客人最多，是个四十多岁的卷发男人，一对眼睛忽闪忽闪的，很是机灵。一桌子的生意，足足有六七份，让老板都有些眼花缭乱了。
我走了进去，静静的听着两个人的对话。这一手，是我最近研究出来的，连徐峰都佩服得五体投地。
有人在讨论液体牛奶的价格，有人在询问鸡蛋的销售情况，还有人在忙着清点自己的货物，想要多买一些。
店长的额头上开始冒汗，其他工作人员也是一阵口干舌燥。从他的谈话中，我发现他是一个很谨慎的人，而且很爱占便宜。生意慢慢走了，我和老板聊了几个生意，我也知道了，他是一个很喜欢谈论家乡的人，我也就跟着凑热闹，时不时的说几句话，和他套近乎。
好不容易把所有的店员都打发出去了，就留下我一个人在那里聊天。
“小伙子，你这人咋这么面熟呢？是新人吗？”
“是的!”他点了点头。一声“是”，我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说道：“我刚被派到这里来的，之前的工作都转到超市去了！”
“对啊，你干这行有多长时间了？”
“我在这家公司工作了三个月，才一年！”
“哎，没想到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厉害。”
“哈哈，哪里哪里。”
“说起来，你在哪家公司工作啊！”
“啊，抱歉，我叫周德，全通公司，生产斯大曲奇。”
“恩”，他满意地点了点头，“咱们这儿是这一带最畅销的，你随便一问，人家都没咱们的好，虽然店面不大，可东西实在太便宜了！”
“恩”我点头：“这都是你的功劳！”
“哈哈，这还用说吗，都是熟客，价格太高，会让人反感的。客户就是神，如果客户都走了，我们的东西再好，也不会有人买的。”
我笑了笑，觉得这位老板还真是会说话。然后把我们的价格，质量检验报告都拿出来让他放心。
“您的东西虽然不错，但是进货价格实在是高了点，我们做的是小买卖，价格也很低廉，不如到外面的大卖场里买。”他摇头道。
“你说的没错，虽然价格低廉，但我们凭什么？那就是名声。你要不要去那里看看？一是没有质量检验，二是没有品质保障，前几天甚至有几个产品出现了问题，要求我们帮忙处理，但他们卖的都是劣质的劣质产品，连品质都不能保障，你觉得我们能做什么？”
店主点点头，表示同意。
“好了，我们这里有活动，价格也不会太高，你就多攒点钱好了。”我把宣传单递了过去，好说歹说才说服了他。
出了店门，袁州自我夸奖了一句，这才是自己的胜利，自己的第一个生意就这样顺利的完成了，看来自己也有成为一名推销员的潜力。归纳起来，感觉欠缺的地方在于，中途上司的絮叨，我应当适时地中断，这个任务耽误了不少的时间。
“加油！“加油，再来一次，我要让大家知道我的厉害！”
太阳升起，温度升高，秦观走进了一间不算太大的店铺，里面的摆设很乱，有吃的，有喝的，有生活用品的。苍蝇和苍蝇，时不时的从他们身边飞过，似乎从来没有清理过。
店主正百无聊赖的玩着游戏，喇叭里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我愣了一下，却发现 boss还在看着电脑，于是轻咳了一声。
“来了”我说道：“你来了？”
我连忙将他从沉思中唤醒，问道：“今天是个好天气，你的生意怎么样？”
“没事，你不也是这样吗？”
“你这里有些凌乱，需要我帮忙吗？”
说完，他就不说话了，我去了小卖部，把所有的袋子都装了进去。房间里很乱，温度也很高，没多久，我的额头就开始冒汗了。
和徐峰一样，我把不同的商品，都放在一起，把同样的东西放在一起，把杂七杂八的东西放在不同的地方。把坏了的袋子取下来，把皱巴巴的包整理好，把散落在架子上的牛奶搬到架子上。
十多分钟后，成品总算是完成了，成品摆放得整整齐齐，还专门留出了一个架子。
来到前台，只见他还在刷着小怪，似乎是在练级，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走到近前，他才恋恋不舍的回过头来。仔细一看，心中暗笑。他的肤色本来就是黑色的，在吧台的灯光下，他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脸颊上多了一块大大的黑眼圈。他留着长长的胡须，像是很长时间没有剃过一样，双眼通红，看起来有些滑稽，也有些恶心。
“你好，先生，我给你收拾好了。”
“噢，放在哪里？”他望着我。
“要不，我们去买点东西？”
他淡淡一笑，道：“老弟，你也看到了，我这店铺的生意一直很差，很多东西都还没有售出，就算有，也没有足够的空间来补充！”
这正是我想要的，我没有征求他的意见，反而上了我的当，心中一喜，连忙说道：“商品齐全，客人就多了，客人也就多了。我刚刚把架子收拾了一遍，还有很大一部分空余空间，要不你便宜一些，要是卖得好，以后再增加一些，怎么样？”
他瞥了一眼旁边的架子，“有架子就上！”
我大喜过望，不过脸上却不动声色，淡淡道：“好吧，你看看我们的报价，然后再决定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