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前往深渊
“不出三年,外面那方天地将趋于完整,到时候,道友们便能重获自由。”
林浪的话,引起了尺近安身后几人的讨论。
不过很快便停了下来。
显然林浪的这个话语虽然在他们的意料之外,但他们应该也有了预料。
尺近安落下一子,白色龙形化作一把剪子,对准的正是林浪黑棋大龙的罩门。
只是林浪不紧不慢的落下一子便化解了这个危机,并且隐隐有一种反咬之势。
相比较与刚才那个消息,显然林浪这神来一手让他要更加的惊讶一些。
而随着时间的过去,两人的落子越来越慢,中间尺近安也没有继续问话。
反而是认真的思考起了眼下这盘棋该如何的走。
林浪也不急,就这么安静的看着尺近安思考。
良久之后,尺近安才再次落下一颗棋子。
“道友所说的大恐怖,是?”
林浪没有抬头,也没有注意到尺近安眸子中闪过的一丝精芒。
自顾自的说道:“大概有泰山上的石碑十倍左右的强度吧。”
这次,林浪的话终于引起了他们的重视。
显然是知道泰山上的石碑是什么身份来的。
尺近安深深的看了林浪一眼。
继续说道:“既然道友已经知道了那未知的大恐怖的具体实力,你觉得我们有可能抵抗吗?”
“我想试试。”
“为何而试?”
此话一出,林浪抬起头看了尺近安一眼,然后斜斜的落下一子道:“你不觉得你话有点太密了吗?”
尺近安哑然。
这位道友还真是有趣。
旋即投子于棋盘上。
刚刚林浪落下的那颗棋子已经斩断他的大龙,已无后路可言。
“道友的意思我们已经知道了,我们答应你的要求,但是异族所侵占的领土,需要全部还回来,这是我龙国的底线。”
林浪白了他一眼。
站在林浪身后的仇天越看那是越觉得心惊胆战。
这小祖宗知道自己到底是在跟谁说话吗?
“既然要合作,国界就已经不重要了,都是你的,或者说都是你们的。”
龙国所在的位置虽然地广物博,但也有一些东西是比较稀缺的。
若是真的将两个种族融合在一起,那以后怕是会以一种无法预料的速度发展起来。
“还有一件事。”
“道友请说。”
“深渊之中的种族我也会进去讲讲道理。”
“呵呵”
尺近安轻笑一声,然后又继续说道:“若是里面的种族不讲道理呢?和他们对抗这么多年,对他们的脾性我们可是非常了解的。”
“若是,没有在我们身上咬下一块肉,那可是不会轻易松口的。”
听到这话林浪笑了。
“若是他们不讲道理,我还是略微懂点拳脚的,像你这样的水平,我能打一百个。”
尺近安一直微笑着的脸有些僵住。
包括一直站在他身后另外四人和仇天此时也是愣住了。
场面一度显得有些安静。
好在尺近安也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
只是归根结底,他觉得林浪说的不是假话。
就是苦了仇天。
此时的他脑子已经完全空了。
这可是建立龙国的元勋!龙国长老院首席大长老!
嘶
“行了,人你也见过了,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林浪无聊的摆摆手。
相比起下棋,他还是更喜欢钓鱼。
特别是钓大鱼。
待林浪走出了小世界。
跟在他背后的仇天有些跳脚。
“林浪!你知道你刚才在干嘛吗!?简直简直”
“人家近安道友都没有说什么,你激动什么?”
“额”
是啊!就连正主都没什么反应,他这么激动干嘛?!
“那那你也不能这样说啊,让大长老多下不来台。”
林浪摇摇头没说话。
而在林浪两人踏出小世界的那一刻。
长老院的五位龙国最位高权重的五位强者,在对视一眼之后化作一缕青烟消散在了原地。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林浪二人朝着白虎山慢慢走着。
仇天没忍住问了林浪一句。
林浪没好气道:“当然是先去深渊走一趟,你刚才不是听到了吗?”
“额”
仇天不知道自己今天已经无语了多少次了。
“那要不要我找人跟着你?”
“跟着我做什么?怕我到时候不能分心救他们吗?”
仇天:
“懒得管你,你小子自己耗子尾汁!”
仇天说完便直接踏空离开了这里,他怕他继续待在这里会被林浪给气死。
怎么这人死一次之后话变得这么密了,以前他怎么没有发现呢?
看着远去的流光,林浪面无表情。
重新回到了白虎山山巅。
赤狰和诸若已经到这里了。
见到林浪之后,便走了上来。
“冕下,您是去忙事情了?”
“嗯,收拾一下,陪我去一趟深渊。”
“深渊?!”
赤狰有些急,“冕下,我们去深渊干嘛?”
林浪耐着性子解释道:“单单凭借这陆地上的种族还不是很够,得在深渊之中弄点猛点的种族上来。”
仇天懂了林浪的意思。
他也从林浪口中知晓了那未知的大恐怖。
所以对林浪的想法是支持的。
“冕下,那他们不愿意帮助我们呢?”
“那就让他们不得不帮助我们。”
林浪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微眯着,看不清他到底是在看什么。
“走吧,时间紧迫,得赶紧将事情给安排好。”
在林浪离开之后一小段时间里,一个俏丽的身影出现在了白虎山上。
仇天前往军中将命令给颁布了下去。
刚回到军营之中的焦璇就又收获了一个没有时间限制的假期。
包括整个甲字营都是这样的。
这让京都之中的愈发的热闹起来。
焦璇静静的坐在了白虎山山巅上。
巧合的事,她所坐的位置,正是之前林浪有所感悟的地方。
只是因缘际会之下好吧,其实是林浪察觉到了与他有大因果的焦璇在朝着这边过来,才让赤狰这么着急的收拾东西的。
他能感受到焦璇与他身上的羁绊有多深。
所以在他还没有想好要怎么面对焦璇的时候,暂时不见面就是最好的选择。
一行三人并没有什么好收拾的。
轻装上路直接朝着龙国的西北之地前进。
在赶路的途中,林浪愈发感觉到这方世界恢复的速度在不断加快。
或许都用不了三年,就能彻底容纳九阶强者的存在了。
而在西北相对应的东南。
海市之中。
应天将海市最后一个普通人彻底转化成为他那一方阵营之后,终于停止了动作。
身上的气息隐隐不稳的迹象。
在将最后一人扔下之后,便径直朝着蓬莱洞天赶去。
这方世界暂时还容纳不下他这尊大神。
所以得暂时回洞天之中避避风头。
或许有人会问了,为什么林浪就能在人间行走。
那是因为林浪与这方世界的天道本就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是这方世界,主动帮助他遮掩了这份气机。
才没有引来天罚。
或者说天罚对于林浪来说只是一道无足轻重的早餐?
反正就是他能在这方世界行走,并且不受天道的排斥。
只是当林浪尝试使用这方天地之中所不能容忍的力量时,他还是会被天道给锁定。
所以,他只是有那么一点儿自由,但是不多。
很快林浪就找到了前往天幕深渊的传送阵。
走上去之后,略微打了一个响指,一行三人便被直接传送进了天幕深渊之中。
依旧是熟悉的赤红色土地。
甚至颜色还更深了一些。
想必是在之前不久的时候,这里还经历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大战,将这片斑驳的土地再次给渲染了一遍。
只是它是悲壮的。
陆地上的异族只有一支。
但天幕深渊之中足足有百族。
所以龙国最强大的一波力量,是安置在了这里。
毕竟要是让这百族冲出牢笼来到地表。
百族直接施压,龙国的处境会显得更加的艰难。
毕竟直接在自己家里打仗,那是龙国不能接受的。
不过这也从侧面表现了,龙国的底蕴到底有多么恐怖。
林浪从传送阵下来之后,便隐隐感觉到了天幕之中有丝丝缕缕的天罚之气在闪烁。
但仔细感应了一下之后,林浪诧异的发现,这竟然不是针对异族而是在针对龙国所处的营地!
并且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特殊因子。
看来龙国隐藏在暗中的后手绝对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啊!
林浪有些感叹道。
随即带着诸若和赤狰朝着人类处于深渊之中的军营走去。
只是还有五十里的时候,便被一道奇怪的气机给锁定了。
林浪有些摸不准。
难道他们还没有跟着下面的人交谈?
林浪将浑身气势散了出去。
想必只要有强者感应到了,那便会有人来打招呼。
果然如他所料。
在他面前的空间忽然显露出一阵水波状的波动。
下一秒,一个人影出现在林浪面前。
诸若和赤狰如临大敌的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人类。
林浪摆摆手,示意二人别紧张。
“道友好。”
林浪率先开口了。
而随着空间波动的稳定,面前之人也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
是一个面容枯槁的老者。
实际上,这也是他为什么会在这里的原因。
那一双浑浊的眼睛,真让人担心他会不会看清楚前面的东西。
不过,这些显然是多虑了。
“道友”
沙哑干枯的声音从他嘴里传出。
赤狰都怕他说着说着一下子就嘎了。
但林浪知道,这些都是表象。
眼前之人的灵魂之火燃的正盛,远不是现在看见的这样虚弱。
“道友,在我面前就不用再装了吧?”
“嘿嘿嘿”
那老者嘴里响起一阵怪笑,然后身体开始变化。
首先就是弯曲的脊背,一下子就站直了,然后是干枯如杂草的头发,重新变的油亮漆黑。
一双眸子也变的炯炯有神。
双手抱拳对着林浪行了一礼,“见过道友!”
此时的赤狰两人才发现自己居然看走眼了。
主要还是他不知道龙国除了冕下竟然还有超过八阶的强者。
所以下意识的将面前之人认作八阶强者。
自然也看不透他的伪装。
若是他细心一点就应该想明白,林浪唤他为道友。
明光开门见山的朝着林浪询问道:“道友从上面来,是有什么事吗?”
虽然脸上的笑容和蔼,但背在身后的手已经开始蓄力了。
一个陌生的,与他同一个层级的强者,如果不是自己人,那就是敌人。
近安老大说过,自己的易容只有同阶层的强者才有可能看穿。
记重点,是有可能看穿。
林浪在他心里已经被安排在了一个非常危险的位置。
若是一击不中,他就会选择立马遁走。
不过,他显然是多虑了。
我的意思是,他根本走不掉。
林浪只是一个抬手。
明光的蓄势待发的攻击就已经消散。
而作为主人的明光却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林浪信步朝着明光走去。
如临大敌的人现在变成了明光。
“阁下,还是先说清楚再往前走吧。”
林浪不说话,就是要直接走。
明光的眉头皱了皱,林浪不说话,那他就有了动手的理由。
“受死!!”
林浪:
赤狰:
诸若:
明光:!!!
在林浪他们看来,明光现在的表情有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但是作为主角的明光,此时已经开始冒冷汗了。
他的一身实力全都被压制在了灵印之中。
而他竟然连林浪是什么时候动手的都不知道。
不过,林浪走近之后,只是搂在了他的肩膀上。
受制于人的明光,只能被林浪拖着朝着龙国的军营之中走去。
林浪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轻松道:“道友不用这么紧张,我这次下来,只是想讲道理的。”
明光斜斜的看了一眼林浪,眼睛被刘海遮挡了一部分,看起来晦涩不清。
“道理?跟我讲?”
“不不不,是跟他们讲的。”
呆立在原地的明光后背已经湿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