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离场的幽影
"零度光影，你们查清它的根基了吗？"
"我已向消息灵通者打听过，国内的合作伙伴似乎名叫杨越，他是武藤建筑的法定代表，据说来自广城那个地域。海外的资金来源于凌源贸易，其所在之地名为吉利亚特王国，由一位名叫托尼·大卫的人掌管。"
金琪琪得知汉克被零度光影带走后，立刻动用了行业内的网络进行调查。然而，她获取的情报仅限于公开信息。
听完这些，李俊微微摇头，笑而不语："你觉得，单凭这两个公司的负责人，能请得动汉克吗？"
"绝对不可能，尽管汉克性格古怪，但他不是什么人的召见都会应允。这个杨越和托尼，明眼人都能看出，只是掩人耳目的盾牌罢了。"
作为业界知名的金牌经纪人，金琪琪对影视公司的动静异常敏感。两家毫无关联的公司涉足影视业，背后的操纵者显然不会那么简单。
"金姐，你说零度光影的实际主宰会是谁？为何隐藏得如此深沉？"
李俊摩挲着下巴，脑中掠过国内的诸多影视歌巨头，试图推断出这个神秘人物的身份。他的黑客技术无人能及，但面对不愿露面，只留下傀儡的零度光影，即使侵入对方内部系统，他也难以揭示背后真身。
一个愿意藏匿于阴影中的人，必定已为一切做了周全准备。
金琪琪沉思片刻，皱眉道："隐藏在幕后的老板，要么是与圈子中的大亨有恩怨，要么就是曾经受到过高层的压制。否则，何必要制造两个傀儡作掩饰，自己却深藏不露呢？"
"无需深究，无论他藏得多深，总有显形的一天。"
李俊摆摆手，避开关于零度光影实际控制人的讨论："对了，金姐，汉克有没有传来消息，我们何时见面？"
"自从他抵达龙国后，他的助手就再没有跟我联络。"
"如果他的助手联系你，直接把我的电话号码给汉克。"
"好的！"
在京都市北郊的一家私人俱乐部包厢里。
汉克慵懒地倚在沙发的主座上，闭目养神。左边是他的助手莱昂斯，看上去三十出头；右边是年轻的学徒克维尔，大概二十岁左右。
六个穿着轻薄、容貌出众的年轻女子围坐在他们三人身旁，年纪大约都在十九、二十岁之间。或许因为语言隔阂，也可能是汉克的威严，包厢内的氛围显得有些压抑且尴尬。这六位陪侍的姑娘坐在沙发上彼此相觑，默默饮酒，气氛微妙。
学徒克维尔瞥过身旁的晶莹玉腿，喉头微动，急忙移开视线，用神秘的语言问道：“导师，究竟是哪位召唤者邀请的您？为何迟迟未能现身？”
话音刚落，助手莱昂斯也紧接着道：“阁下，零度影视仅成立三月，在龙之国度的影视界毫无建树，更无半点名声。刚才迎接您的公司，皆是业界首屈一指的力量，您为何偏偏选择了默默无闻的零度影视？难道这家新秀蕴含着巨大的潜力？”
闻言，学徒克维尔也困惑起来，等待导师揭示答案。
“我答应零度影视的邀约，并非看中其实力，而是我国的李层大人亲自来电，命我与他们会面。”
汉克紧闭双眼，冷哼一声，嘴角浮现出一丝嘲讽的笑意。
助手与学徒交换了一个眼神，沉默不言。他们深知，导师对李层国的李层指手画脚颇为反感，今日的电话恐怕已让导师心中怒火中烧。
汉克深深吸气，睁开眼望着两位徒弟：“没事，你们尽情享受吧，我也很想知道，这家零度影视背后站着何方神圣，竟能让李层国的高层亲自联系我。”
他并不古板，助手和学徒都是年轻冒险者，无需拘泥于礼节。莱昂斯与克维尔得到导师的许可，便开始与周围的少女们交谈起来。
不久后，二人已与六位少女玩得如火如荼，封闭的包厢内尴尬的气氛在欢声笑语的交织中悄然消散。
约莫半小时过去。
汉克瞥了一眼调整为龙国时区的手环，脸上渐渐显露出焦躁之色。莱昂斯与克维尔察觉到导师的微妙变化，谈话声也逐渐降低。
十分钟后，包厢外终于传来动静。
咔嚓！
房门轻轻开启。
一位身着白色礼服，看似三十岁出头的男子步入，身后跟随着两位装扮成秘书的女性。
“欢迎汉克先生莅临龙之国度。”
男子大步流星地走近汉克，伸出右手，用一口流利的异国语言说道：“您好，汉克先生，我是零度影视的董事，乔正。”
汉克并未起身，也没有伸手，只是淡淡地扫了眼体型偏瘦的乔正，轻轻颔首。
乔正站在原地，尴尬一笑，脸上未现半点不悦。他对包厢内的六位少女挥挥手，用不太熟练的龙国语下令：“先出去，待我与客人商议完毕，你们再进来！”
六位陪伴的少女拎起小包迅速离开现场。
待众人离去，乔正坐在一旁，端起一杯异国佳酿：“汉克先生，方才公司突然召开紧急会议，我不得不参加。如有招待不周，还请您海涵。这杯酒向您致歉，为我失礼的行为向您道歉，失敬了！”
说完，他一饮而尽，满杯醇香的异国酒液瞬间倾空。
饮完一杯，他又斟满，再次开口：“汉克先生，在龙之国度有个规矩，道歉需自罚三杯，这是第二杯。”
连续饮尽三杯魔酿烈酒，魔法的蒸腾在乔正体内疾速弥漫，他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染上了深邃的绯红。
他试图以酒道歉，但这并未触动汉克半分，后者依旧倚在魔纹沙发上，表情如初，仿佛时间在入场那一瞬就静止了。
身为助手的莱昂斯深知老板心意，便代为开口：“乔先生，看来您的理解有所偏差。
我们的先生并不因您的迟到而动怒，他对任何人都抱以包容……”
没等莱昂斯说完，汉克微蹙眉头，打断道：“乔正先生，我跨越了十几个魔法时区的航程，急需休憩。既然您的背后主使让您与我相见，不妨直说意图。不必遵循贵国的饮酒礼仪，这对我并无意义。”
乔正微笑点头，从秘书手中接过五份羊皮纸剧本，一一搁在光滑的魔法石桌上。
“汉克先生，老板让您见我，目的必然是电影合作。
这五份剧本大纲皆由业界顶尖的魔导编剧精心挑选，敬请过目。
只要您对其中任何一个故事满意，零度影视备有两亿金币的投资，悉听尊便。”
提及电影，汉克瞬间精神焕发，从沙发上挺直身躯，开始翻阅桌上的五份剧本大纲。
第一页，内容并非龙国古语，而是译成了通用的魔法语，以便汉克阅读。
他的学徒克维尔随手拿起一份大纲，在一旁仔细研读起来。
两页大纲看过后，汉克的眉头微蹙，期待的神情渐渐褪去。
就连克维尔，对眼前的剧本大纲也流露出不满的情绪。
四十分钟后。
五份剧本大纲被逐一弃置桌面。
汉克抬起手指向最先阅读的那份，说道：“乔正，我对贵公司的首席编剧实力深感疑虑。
这份大纲描绘了一个三角恋情，内容单调无趣，毫无亮点，况且，此类题材早已过时。
第二份大纲虽是科幻主题，我承认编者的物理学识深厚，但电影更需引人入胜的情节，若想展示科学知识，开设讲座会更合适。”
“第三部电影大纲，由三个神秘事件串联而成，每个案例确有看头。然而剧情之间毫无连贯，缺乏整体性，这部大纲倒不如拍摄三个独立的微型魔幻短片，效果或许更佳。”
“第四份是灵异题材，不新颖但也绝不枯燥，的确能迎合部分热爱超自然的观众口味。然而您却用精神病患者的幻象作为结局，如此虎头蛇尾的电影，只会拉低影片的整体品质。”
直到评价最后一份剧本大纲，汉克脸上浮现冷笑，讽刺地说道：“五份剧本中，这份确实制作精良，不论从哪个角度都颇具看点。
但是，你们竟抄袭了李俊大师的《灰白界限》，难道不觉得此举极为可耻吗？……”
从这一刻起，我对你们幻影影视不再抱有任何幻想，今后也毋须再来找我。”
说完，汉克提起魔法皮囊，面色严峻地迈向魔法包厢之外。
助手莱昂斯和学徒克维尔，同样面无表情地紧随其后。
“汉克大师！若您不满，我们能够更正汉克大师”
乔正连忙追赶出去。
他意图拦住汉克，却被克维尔和莱昂斯阻挡，无法靠近。
直到跑到了魔法会馆的魔能停车场，乔正才放慢步伐，
他望着眼前笑容满面、气势非凡的中年男子，再也不敢上前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