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杀上县衙——你爹好这口?
几人在路边的一个馄饨摊上吃了早饭,馄饨包的皮薄馅大,鲜嫩多汁。众人吃的满足无比,就连李知雨都差点吃完了一碗,看的摊主惊讶不已。
心道:这小姑娘可不好养活。
“宝,咱接下来该怎么办?”
李老爷子小声的问道,孙女只说既然经过县城,就顺道把事情给办了,也没说该如何办。
李知雨:“直接杀过去!”
李大河手一抖,差点没把碗给摔了,瞅了瞅四周,小声的道:
“宝,那可是县衙,不能胡来,是要杀头的。”
李老爷爷和老张氏也是心惊,这不是他们想的那样吧!
李知雨给了一个你们自行体会的眼神,就看向旁边的冯玉硕:“带路,去你家!”
然后在三人惊恐的目光中走了出去,走走了?老两口和李大河赶紧跟上,开玩笑,哪怕真的要杀过去,也不能让孙女(侄女)一个人。
县衙位于县城中心处,前后六进六出,除了县令老爷升堂办公之地外,再往后面就是其家眷的住所了。
落梅院,院如其名,县令夫人爱梅,县令老爷便命人种了这一院子的梅树,只是此时并非花期,倒没显得十分特别。
正房内室,一位明媚大方的美妇端坐于梳妆台前,脸色略显苍白,眉心微蹙,生生添了几分柔美之感。
“夫人,怎的不多睡会儿?”
吴嬷嬷梳理着手中的青丝,心疼的开口。自家小姐何时受过这等委屈,本以为是觅得了良缘,哪里想到
也罢,只求小公子,此番能够化险为夷,不然,小姐可怎么活啊?
“睡不着了,嬷嬷,硕儿那边如何了?”
美妇人,也就是县令夫人,姓吴,闺名锦华,乃是正四品武威将军之女,当年榜下捉婿,瞧中了进京赶考的冯冀才,这些年随夫外任,过得还算自在,直到一年前
冯夫人垂下眼帘,遮住了里面的寒光。
吴嬷嬷:“夫人放心,卯时初有小丫鬟来报,公子一切安好。”
冯夫人:“嗯,嬷嬷,交代下去,西苑那个不准靠近硕儿的青竹苑,若有那吃里扒外的,便全给发卖了出去。”
吴嬷嬷一惊,试探的开口:“夫人?您是怀疑”
“嗯,我虽没有证据,但总感觉与她脱不了干系,眼下最要紧的是硕儿。一切都待他醒来再说,也不知父亲那里”
冯夫人内心焦灼万分,青山县离京城千里之遥,也不知能否赶得上。
“夫人放心,老爷,老夫人最是心疼您,那法华寺的智能大师与老爷又是忘年交,此时说不定已在赶来的路上了。”
“嬷嬷,夫人醒了吗?”大丫鬟香菊在帘外小声的询问。
“夫人醒了,进来回话。”吴嬷嬷回道。
香菊掀帘进屋,对着吴夫人行了一礼才开口:“夫人,老爷昨夜依旧歇在了书房。”
“以后这等事不必再来回禀于我了。”
冯夫人面无表情的开口,男人?呵!爱死哪死哪去吧!
香菊一惊,看了眼吴嬷嬷,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
“夫人,二门处的刘婆子来报,说刚才有几个奇怪的人求见老爷,隐约听着提了公子的事。”
自从小公子病倒,夫人便加强了对后宅的管制,一众下人也都绷着皮呢,凡是涉及公子,一律不可大意。
“什么,可听清楚了?”
冯夫人将手中的钗环扔了回去,起身就向外间走去。
香菊连忙跟上,口中接着道:“具体的那几人倒没说,刘婆子听他们提了小公子的病,就赶忙过来禀报了。”
顿了一下又说:“西苑的柳姨娘,刚才去了老爷书房。”
“哼!她倒是蹦跶的欢,替我梳妆。”
说完一挥衣袖,又回到梳妆台前坐了下来。
前院待客厅,李大河带着爹娘侄女立于下首。
县太爷冯冀才放下手中的茶碗,开口道:“本官见过你,你是去年中的秀才,是哪里人来着?”
青山县靠北,读书人本就不多,对于眼前之人他还是有些印象的。
李大河,拱手答道:“回禀大人,学生是大李村李大河。”
冯县令点头:“嗯,坐下说话吧,听门房禀报,你此番前”
“老爷在里面吗?”
一道柔媚中略显娇蛮的声音,打断了冯县令令的话。
“小的见过柳姨娘,老爷在会客,您”
不等小斯说完,那道娇蛮的声音再度响起。
“怎么,你敢拦我?”
“小的不敢,只是”
“哼!不敢就好,给我滚一边去。”
音落一阵嘻嗦声过,厅内就多了一位锦衣华服的美人,正是吴县令的爱妾——柳娇儿。
美人五官还算清秀,之所以说是美人,是因为她那双水眸,雾蒙蒙的,格外勾人,特别容易激起男人的保护欲。
“老爷,您可得为娇儿做主啊,那等粗鄙之人,竟也敢拦着娇儿来见老爷呢!”
那娇滴滴的声音,扭捏的姿态。愣是把恶人先告状,给演绎到了极致。厅内的李大河等人,鸡皮疙瘩差点掉一地。
李知雨后悔了,她早上就不该吃那么多的,真特么的反胃。
又对着冯玉硕所在之处看了眼:你爹好这口?
冯玉硕:就挺尴尬的!
冯县令的脸皮微不可见的抖了抖:“咳!嗯嗯~,即是来了,就先坐下吧!”
“老爷~~”
柳姨娘拽着冯县令的衣袖,不满的扭了扭身子。
看的老张是直翻白眼,禁不住在心里吐槽:这冯县令面上看着倒是正经,没想着口味这么特殊。
冯县令:“吭吭一边坐着去。”
柳姨娘不敢再闹,扭着她的小细腰。坐在了右下手的位置。
冯县令转头看向李大河:“刚才说到哪了?”
李大河嘴角微抽:“回大人,学生此番是为了令公子而来。”
“嗯,我儿病了有些时日了,怎么,你家中可是有人行医?”
冯县令点头道,硕儿病了这些时日。他和夫人什么办法都想了,仍不见起色,他也着实是焦心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