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侯爷受重伤
这孩子和自己起码有六分相似。圆圆的小脸,虽然瘦但也能看出自己的影子,那双杏眼的形状真的和自己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还有几分夫君的影子,尤其那小下巴特别像。
这真的是自己的孩子!?
宋舒青忍不住把凤天星抱在怀里,在她脸上亲了又亲。
“孩子,做我的女儿好不好?”宋舒青已经认定这绝对是她的孩子。
不需要什么证据,看脸就能确定。
虽然她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一定有某种关系,她才会听到孩子的心声。
而且这孩子一定有什么特别之处,是她不知道的。
凤天星猛点头。
双眼放光的看着宋舒青。
【我本就是娘亲的孩子,亲的就是亲的,养母就知道打我。】
凤天星也在宋舒青的脸上狠狠地吧唧一口,然后咧嘴笑开。
宋舒青听到凤天星说养母打她,差点掉泪。
抱着凤天星出了盥洗室。
“夫人,夫人,不好了,不好了,侯爷出事了。”管家陈士明不顾礼节直接冲进了内院。
“什么?出什么事了?”宋舒青抱着凤天星的手突然一紧,差点没站稳。
“侯爷的小厮回来报说侯爷出任务受了伤,而且很严重。”陈士明双眼通红,急急地说道。
“什么?”宋舒青惊得直往地上倒。两个大丫鬟立刻扶住。
“侯爷现在在哪?”宋舒青稳了稳心神开口。
“正在送回来的路上。”陈士明飞快地禀报。
“把小厮叫进来,我要亲自问问。”宋舒青吩咐道。
小厮已经在二门处等着了。
“夫人,前段时间宫里失窃一个重要的贡品,查到是一个江洋大盗偷的,侯爷领命捉拿,没想到这大盗功夫了得,伤了侯爷。”小厮边汇报边哭。
听完,宋舒青身子又晃了两下。
在宋舒青怀里的凤天星也认真听着。
回想了一下,她魂飘在炽焰国上空二十年所看到的,时间有点久,记得不太清。只有事情到了面前,得到提醒她才想起,是有这么回事。
“侯爷回来了,侯爷回来了!”门外传来声音。
几个兵士抬着担架,担架上正躺着一个血淋淋的人。
正是武安侯凤祖文。
脸色苍白,剑眉紧锁,人还是清醒的。身上的衣服已经划破几处,被血染红,最致命的是一把匕首正深深地插在他胸口。
后面跟着太医,还有凤祖武,凤祖文继母生的弟弟。
“大嫂。我一听到大哥受伤,立刻请了洪太医来。”一看到宋舒青,凤祖武上前一步说道。
他在衙署一听到消息,立刻就请了郑国公府常请的洪太医。
“快,快抬进卧室。”这种时候,什么规矩也不用讲了,让兵士小心抬着人进了平时两夫妻睡的卧室,并帮着把人移到床上。
宋舒青把凤天星交给翠香,走到床前。
“夫君,夫君,你怎么样?你不要吓我?”宋舒青眼泪不受控制地滚落。
”夫人,莫怕。“凤祖文艰难地挤出四个字。
“太医,快,快给我大哥诊治。”凤祖武焦急地催促。
洪太医上前把凤祖文全身的伤都清洗上药,只剩胸口插着的匕首。
再把脉。
这时凤祖文早就撑不住昏睡过去。
“二叔,我爹这是怎么回事?”凤元浩颤声问道。
凤元浩和凤元瀚两兄弟得到消息也来了。
“元浩,你爹被盗贼所伤。”凤祖武面色哀戚地看着两兄弟说道。
“太医,怎么样?”宋舒青看洪太医把完脉,急切地问。
“夫人,老夫无能,不敢拔侯爷胸口的匕首,因为就在心脏位置。如果强行拔去,血流不止,后果”洪太医话里的意思很明确,一旦拔了,人就离死不远了。
但不可能不拔。
也就是,横竖都是个死。
拔,死得快点,不拔,多撑几天。
洪太医这是让主家自己做选择。
凤天星在角落里站着,看着一切。
【前世爹爹这次受伤没死啊,怎么我一回来,就这么严重呢?难道就因为我的投胎改变了命运?】凤天星有点想不明白。
她确实看到凤祖文额头上出现了一个数字,五。
也就是凤祖文还有五天的寿命。
她有一项异能,能看到半个月内要死之人的眉间有个数字,数字是几就是几天后会死。
听了太医的话,还有凤天星的心声也传入了宋舒青的耳里。
她再也忍不住,身子晃了两晃,晕了过去。
“娘!”两兄弟同时叫出声。
他们刚才也听到了一个童音,很缥缈。还没来得及想是哪里传来的,就看到娘亲晕倒。
洪太医只好又展开一轮救治。
宋舒青悠悠转醒,失声痛哭。
“夫君!呜呜夫君。”她趴在凤祖文床边,哭得肝肠寸断。
两兄弟也哭得压抑。
这可如何是好?
凤元浩使劲捶打自己的腿,凤元瀚也压不住喉咙的痒意,猛烈地咳嗽。
“阿青,这是怎么了?”带着二儿媳和女儿去庙里上香回来的阮若英,一回府就听到下人禀报,急急地冲进房里。
她正是凤祖文的继母,凤祖武的亲娘,今年才四十一岁。
“娘,大哥他重伤,洪太医说,他无能为力,不敢拔刀。”凤祖武也带着哭音回答。
宋舒青已经哭得根本不能自已。
“什么?”阮若英也吃了一惊。
”管家,再去请康元堂的张大夫来看看。“凤元浩止住哭声,高喊一声。
张大夫是民间有名的外科大夫。
”小的这就去。“陈士明小跑着出去了。
当年过半百的张大夫被连拖带拉地请来时,已是半个时辰之后。
张大夫上前把脉,查看伤口,结论也大差不差。
“老夫人,侯夫人,如果能止住血,还是有一线生机。就看侯爷的命了。“张大夫沉重地给出结论。
“张大夫,有几成活命的机会?”宋舒青非常艰难地问出这句话。
“一成。”
“什么?只有一成?”宋舒青接受不了,差点又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