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追杀凤鸣三
空间里,三小只跳脚拍手,嘎嘎嘎大笑,庆祝着他们造成的混乱。
听着他们的魔性笑声,谁能认出,这是那几个软萌可爱的小萌娃的声音?
看到敌人昏头昏脑,却找不到出手人的模样,更增添了他们几分得意。
他们简直是神兵天降,有木有?
只是小黑飞的太快了,他们还没有得意够,敌人就离他们越来越远了。
小歌儿嘟着粉嫩的小嘴,在姐姐脸上“叭”的亲了一口,两只黑葡萄般的大眼睛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姐姐,姐姐,那坏人没死,我们再去玩一次雷球好不好?好不好么?好姐姐……”
小姑娘撒娇的声音渐渐远去。
因为刚才的爆炸,凤鸣和林文炀留下少数人断后,其余人不要命的往悬崖边奔跑。
有那跑得快的,已将绳索绑在崖边的树上,将绳子另一头系在腰上,撅着屁股,用脚蹬着崖壁,一荡一荡的向悬崖下滑去。
他们前面派人探过路。
只是,成功下到崖下的人,不足十之二三。
所以他们不到万不得已,不会选这条路。
但现在,定王从后面追上来,这条路他们不得不走。
林文炀扶着凤鸣到崖边时,凤鸣的伤口愈加疼痛难忍,眼前也一阵阵的发黑。
林文炀这会儿也发现不对了。
如果单单只胳膊受伤,不会是这么个情况。
何况,凤鸣胳膊上流出来的血,到这会儿还是黑的。
这绝对不正常。
他心中七上八下,凤鸣,该不会是早就中毒了吧?
他拉过身边同样被炸伤的一个近身暗卫,卷起他的裤腿看。
血是红的,没有异样。
他心中越发不安。
越是这样,他们越要赶快逃出去。
一路上,他们带有府医,但府医对上一般病症和一般毒药行,对上奇毒,可就只剩束手无策的份儿了。
没看见这些天把脉,都没把出来么?
林文炀心下发沉发愁,面上却不能表露出来。
凤鸣绝对不能出事。
藏在雾云山的五万兵马,现在已出山分头往朔雍关赶来。
但要把他们全部召集起来,还得靠着二皇子的名头儿。
一旦凤鸣这时候出事,他们一切谋划,都将成空。
他一边将绳子系牢在凤鸣腰上,一边向后面望去。
追兵越来越近,已经可以听到远处兵器交鸣的声音了。
他不再迟疑,又拉过另一根绳子在自己腰上也缠了几圈儿。
吩咐他的侍卫首领和凤鸣的暗卫首领在两边护卫。
转身,一咬牙,拉着凤鸣纵身跃下了山崖。
两边的护卫也赶紧跟着跃下。
凤鸣武功本就没有林文炀好。
这一下腾空,身体便跟失重了似的直往下坠。
要不是他的暗卫首领和林文炀一路护着,他指定会撞到崖壁上,碰得鼻青脸肿,头破血流。
好一会儿后,他才自己掌握了节奏,慢慢学别人那样飘荡着蹬着崖壁往下滑。
不管怎么说,下崖要比上崖容易得多,也快得多。
很快,他们已经能隐约看到崖底的树木山石了。
只是,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错,准备的绳子不够长。
缠在腰上的绳子已放到底了,但他们距离崖下还有十几丈远。
几人在崖壁上寻了一块凸出来的大石头,勉强挤在上面落脚。
陆陆续续有人从他们身边经过,更多的人是跟他们一样,吊在半空中,上不来,下不去。
即便有比他们下到更低处的人,那绳子也距他们在十几丈开外,他们同样够不着。
他们若这时向崖上面喊话,让扔绳子下来,上面肯定听不到。
即使听到了,也不知这会儿上面是个什么光景?
嗯……以他猜想,定王这会儿应该已经追到了崖边。
或许正在望崖兴叹吧。
鹰见愁的山崖,确实难以攀越。
亲身体验了一回,连下崖都这么难,更别说向上攀登了。
估计非绝顶武功上不去。
凤鸣和林文炀望着崖下这十几丈的距离,皱眉思索该怎么下去。
他们已胜利在望。
只要他们顺利到了崖下,他们就安全了。
崖那边就是南嘉。
到那时,定王无论如何也追不过来的。
几人正在想办法,忽然,从上面接连惊呼着掉下来两个人。
其中一人从他们站立的石头两米开外掉下去,另一人差点就砸在林文炀身上,是他眼疾手快,往外推了一下,才把那人推开。
应该不是绳子被磨断了,就是上面绳子没固定好。
这一路下来,他们已经碰到不少这样的例子了。
这也给他们提了个醒,他们还没到安全的地方呢。
林文炀站直身子,将腰上的绳子解下来,从头顶往上,在能够到的地方割断。
他比划了一下,割下来的绳子也就三四米长。
即使他们四人腰上的绳子都加起来,也不够到崖下的距离。
他低头想了一会儿,又让他的侍卫首领和凤鸣的暗卫首领将腰上的绳子都解下来。
他两手分别抓着两根绳子,交替着向上飞掠了足有十余丈,挥手割断了其中一条,又顺着另一根往下滑回到了石头上。
他将刚割断的绳子,与另一根的一端打了个死结,牢牢地拴在一起。
如此,到达崖底的条件基本达成。
他一个眼风递过去,他的侍卫首领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
伸手接过绳子,在自己腰上缠了一圈,熟练地向崖底滑去。
在距离崖底还差不到一丈的距离,绳子没了。
不过,这点距离,对他们习武之人来说,根本不算啥。
他放开绳索,轻轻松松地一个纵身,就跃到了崖底。
石头上距离崖底不算远,几人也清楚地看到他几乎没费多大劲就顺利到了地面上。
几人心里一松,脸上露出了这几天的第一个笑容。
林文炀拉起那根通向崖底的绳子,给凤鸣绑在腰上。
有了前面下崖的经验,剩下的这段路对凤鸣来说,只要注意点,也不算困难。
他转过身,双手牢牢抓着绳子,双脚踩在石头上,像攀岩一样,一点点向下荡去。
胳膊上的伤被他刻意忽略了。
二十米,十米,五米,眼看就要到崖底了。
忽然,林文炀耳中听到一声轻微的“嘎喳”声。
他循声霍然抬头,就看到他头顶上方不远的地方,那根绳子正在快速地断裂。
他本能地伸手,身子往外一倾,将那根绳子抄到手里。
随着咯嘣一声,绳子彻底断裂,快速从他手心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