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老岳出手
岳不群对着岳灵珊说了几句话，岳灵珊一脸不愿的走下高台。
岳不群目送着岳灵珊回到华山的位置上，才一转身，面向左冷禅高声道。
“眼看北岳恒山与华山都已经出手了，做师兄，咱俩比划比划？”
左冷禅看着岳不群屹立在高台之上，一手扶剑，一手捋着胡须，充满自信的样子，一时间竟然有些拿不住主意。
他四处扫了一眼，五岳剑派此时都已在场。
华山已经归附嵩山，此次前来只是做个样子。
北岳恒山，令狐冲已经重伤，其余弟子中根本就没有自己的对手。
南岳衡山只来了两人，但其中的方柏是左冷禅最为忌惮的存在。
华山来的人不少，但只出手了一个小辈弟子。
此时岳不群出言挑衅，留着方柏在一旁虎视眈眈，难道岳不群不打算夺取五岳盟主之位了？
对于之前岳灵珊在恒山宣布的退出五月结盟之事，左冷禅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并且根据左冷禅多年来对岳不群的了解，岳不群的野心并不比他左冷禅小。
只是因为近些年来华山式微，岳不群才装成一个君子，实则无时无刻不想让华山重登五岳第一的位置。
左冷禅闭眼，深呼吸一口。
随后他看向那个白面无须的老人，语气郑重道：“老祖，接下来可就靠您了。”
那老人缓缓点头，看向方柏的方向，随意瞥了一眼，道:\"老祖办事，你放心。\"
左冷禅得到答复，遂一拍座椅，噌的一下站起身来。
朗声道：“既然岳师弟相邀，师兄我自然不会推辞，请吧！”
说完，左冷禅右手直接握住剑柄，脚下一踏地面，身形骤然飞起，直冲高台上的岳不群。
岳不群见左冷禅直接攻来，略感意外。
毕竟以往日左冷禅的左派，必会装模做样一番，以彰显五岳第一的威严。
但今日的行为，明显有些异常。
好在岳不群此时也不怕左冷禅。
自从得到了方柏给予的两门武功，他每日修行，其修为早已今非昔比。
以岳不群的估计，就算此时的自己还不是左冷禅的对手，但已相差不大。
左冷禅的身形迅速，眨眼间便来到高台。
只见他落地的一瞬间，脚步再踏，手持长剑迅速飞出，一招开门见山直刺岳不群的面门。
岳不群也不遑多让，只见拔剑与左冷禅战在一起。
方柏在台下看的清楚。
自从左冷禅飞身来到台上，到他与岳不群打斗在一起，方柏的眉头越皱越深。
“怎么了？岳掌门虽不一定是左冷禅的对手，但应该不至于落败。”
曲非烟看到方柏的表情，轻声说道。
方柏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反倒是继续看着台上的两人。
左冷禅的剑又宽又长，剑法刚猛、狠辣，每一剑都是照着岳不群的要害进攻。
反观岳不群的剑法，每一招都迅速无比，且每一剑的角度都极其刁钻，就算是左冷禅也格当的费力。
两人【乒乒乓乓】的过了几十招，依旧是旗鼓相当。
也就在此时，方柏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
他似是恍然大悟一般，道：“左冷禅突破了先天！”
曲非烟闻言大惊：“怎么可能？”
她记得方柏曾与她说过，东方不败断言，左冷禅要突破先天至少需要十几年的时间。
对于这位目前江湖上的天下第一，不论是方柏还是曲非烟都是很信服的。
但如今，左冷禅竟然突破了先天境界，怎能不让曲非烟惊讶。
“不会错的。”方柏再度确认。
左冷禅出招之间流露出的那种感觉，方柏一直觉得奇怪。
当初在青城，方柏虽然只与左冷禅过了几招，但他的出招凌厉，明显在今日之上。
所以，当方柏今天刚看到左冷禅出手时，是有些诧异的。
毕竟在方柏看来，今日的左冷禅，明显不如当日的左冷禅。
但左冷禅每次出招夹杂的那种诡异的剑意，让方柏觉得熟悉。
良久之后，方柏才反应过来，这不就是【辟邪剑法】的剑意吗？
并且通过细节，方柏确定，是比林震南更加精深的剑意，使方柏都感觉到危险。
除了左冷禅突破先天，方柏想不出别的情况。
只是，可能是因为左冷禅刚刚突破，还不能完全隐藏自己的气息，以及他的刻意压制，明明可以更快的出剑，但他却故意压制自己的出手速度，使得左冷禅整个人的行为出现了极度的扭曲。
“他刻意压制了自己的境界，难道是为了防备我？”方柏想着，感觉有点荒唐。
在方柏看来，自己与左冷禅已经是撕破面皮的敌人了。
面对这样的关系，左冷禅又有什么理由压制自己的修为？
不是徒增麻烦吗？
看着台上的打斗，方柏突然明白了。
此时两人已然战至酣处，岳不群竟然稍占上风。
此时岳不群心中欣喜，他显然没想到自己竟然能压制左冷禅。
要知道，这十几年来，左冷禅与他带领的嵩山派，一直都是压在岳不群头顶的高山。
此时岳不群竟然能反向压制左冷禅，岂不兴奋。
于是，他这一兴奋，手下招式愈加放肆，反倒失去了严谨。
“不好！”方柏第一时间发现了岳不群的变化，本想出言提醒，但耐不住左冷禅变得更快。
只见左冷禅握剑的手一颤，似是受了一股重力一般，剑都要拿不太稳。
越不群见状，只觉得左冷禅之前受了什么伤还没好利索。
毕竟岳不群知道方柏的武功，也知道方柏和左冷禅的仇恨。
他还以为左冷禅是被方柏给打的。
当下趁他病要他命，一式杀招始出，岳不群直刺左冷禅的胸口。
左冷禅嘴角上翘，等的就是这个时候。
此时的岳不群已然以为胜券在握，完全放松了警惕。
左冷禅猛地发力，【叮】的一声，左冷禅的长剑磕歪了岳不群的剑，使得它擦着左冷禅的肩头过去。
而左冷禅的长剑反转，眼看就要刺中了岳不群的喉咙。
方柏大急，由于早有预感，所以立即出手。
屈指弹出一颗石子，方柏脚下用力，身形化作一道黑光冲向高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