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我们都当爹了
“上河村那么多人,你不必事事都要亲自做,我看你都累瘦了,好歹也要适当的休息休息,身子是自己的,累坏了我们还心疼呢。”陆宴辞劝道。
“我也是怕他们做不好…”没等沈弦乐说完,纪卿尘高兴的声音传来,“乐乐!”
他快步走到沈弦乐身前,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想死我了。”
抱的着实有点紧了,沈弦乐微微挣扎道,“你轻一些,我要喘不过气了。”
纪卿尘松了力道,略显歉意的道,“对不起,我太高兴了。”
“乐乐,我把聚宝福的所有店铺在锦州都开了分店,一直等到店铺正常盈利,才回来见你。”纪卿尘邀功道,“豆腐厂有高忠在那管着,根本不用我操心,他做的比我都要好。”
沈弦乐很欣慰,高忠他们终于成长到她想象中的模样了。“这一个月辛苦你了,有书钰的消息吗?”
纪卿尘在锦州,书钰去了林州。
纪卿尘一听他人在这,可沈弦乐竟然只想着书钰,欣喜的表情淡了几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他都不怎么说话的,我怎么会知道他的消息。”
沈弦乐多敏感的一个人啊,一下子就听出了他的不高兴,她连忙去挽住他的手臂,亲昵的说,“不知道就不知道吧,尘尘好不容易回来,我们好好吃顿饭,我都想你了。”
纪卿尘脸色好转了一些,“真的有想吗?”
“当然!”沈弦乐斩钉截铁的说道,“我每天都有想你哒~”
“算你有良心。”纪卿尘揽住她的腰身,心情愉悦的往饭厅走去。
饭桌上,众人落座,一开始吃的挺好,直到香茹将一道鱼菜放到了沈弦乐跟前,她闻到这股味道,直接就上头了,干呕出来。
沈弦乐捂着口鼻,一脸嫌弃的看着那道鱼,“快拿走快拿走…”
香茹过去立马端走,但味道不散,沈弦乐还是受不住了,又干呕了两下,忙跑去一边喝水。
陆宴辞和纪卿尘对视了一眼,二人都见过这似曾相识的一幕。
纪卿尘放下筷子走去她身边,手摸上沈弦乐的手腕,“是病了吗?你不是挺爱吃鱼的吗?”
沈弦乐唰的一下抽回手,察觉到自己反应有点过大了,迎上纪卿尘深色的眸子,她叹口气坦言道,“好吧,我说实话,我怀孕了。”
“现在闻到那股鱼味就恶心。”
她主动把手腕递过去,纪卿尘一脸凝重的搭脉。
陆宴辞也惊的起身来到她身侧,目光疑惑的看了眼她的肚子,“怀了?是谁的?”肯定不是他的,乐儿回来后就同他有过一晚,他还戴了那东西,不可能是他的。
纪卿尘摸完脉点头,“是有了,两个足月了。”
“两个月了,那不是在你们去神医谷的时候,你的?”陆宴辞问道。
纪卿尘垂眸,是他就好了,每次房事他都有戴防护措施,不会是他的。
见他不语,陆宴辞又看向一脸纯真的季澜舟,后者连连摆手,“也不是我。”
宋时砚上京去了,更不会是他。
沈弦乐叹息道,“你们别猜了,是书钰的。”
她坐去椅子上,自顾自的倒了杯茶压一压那股反胃劲儿。
陆宴辞怔愣了两秒,随即问道,“乐儿,你是什么时候察觉出来的?”
“从神医谷回来后,月事就一直没来,我就有了几分猜测。”沈弦乐回道。
“那么早就发现了!”陆宴辞坐在她身侧,“你既然知道自己有孕了,怎么还敢去上河村忙?你不要身子了?!”
他语气带着几分责备。
沈弦乐讪讪的道,“我有注意,再说怀个孕而已,没那么娇气。”
“不管怎么说,乐儿有了身孕是好事,正好阿爹和知节也要回来了,陆家不用我管了,你在上河村的活,我来做,怎么做你跟我说就好。”陆宴辞是真心替她高兴。
“青柠,快给书钰传信,告诉他这件喜事。”陆宴辞转头吩咐青柠,“他若是知道了,一定马不停蹄的赶回来。”
纪卿尘叹口气,“怎么都不跟我说呢?我好留在家照顾你呀。”
季澜舟也凑过来道,“乐乐有了宝宝,那我是不是也当爹了?”妻主的孩子,就算不是他亲生的,也得喊他一声爹。
陆宴辞弯唇一笑,“我们都当爹了,哈哈…亲爹反而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乐乐,我也想要个孩子。”纪卿尘拉着她的手,酸酸的道。
沈弦乐抽回手,“孩子是书钰的,你想要,管他要去,别跟我说。”
纪卿尘有点傻眼,随后急急的解释,“不是的,我想要一个我们两个人的孩子!”
“那再说吧…”她都不知道怀孕的滋味儿好不好受,生孩子很痛的,她都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那个勇气坚持下来。
一个就行了,下一个以后再说吧。
“不管是谁的孩子,只要是乐乐生的,我都喜欢,以后也好歹叫我一声爹爹,我自是要当做自己孩子宠着。”陆宴辞伸手,抚摸着她的肚子,“也不知道这里面的,是个女孩还是男孩…”
沈弦乐靠在他怀里,“不然我们打个赌,猜盲盒,我赌是男孩!最好生一个像书钰那么帅的男孩!等以后长大了,领出去,我会很骄傲的跟别人炫耀,这是我生的帅儿子!”
“那我赌是女孩,像乐乐的女孩,听着她娇娇的喊我爹爹,想想就可爱。”陆宴辞满眼憧憬。
“我也赌是女孩,男孩子长大是要嫁出去的,还是女孩好!”纪卿尘也加入其中。
“你呢?”沈弦乐看向季澜舟。
后者寻思了片刻,“我也赌是女孩,到时候我要把我会的武功都教给她,让她成为像师姐那么厉害的女子!”
“哎去去去…”纪卿尘听他提起沐今棠,顿时晦气的赶他,“可千万别像阿姐,要像乐乐!”
像沐今棠,估计书钰会疯的!
当天晚上,从宅子里发出两封书信,一封是给书钰的,一封是给远在上京的宋时砚。
案子破了,宋时砚是大功臣,据说大王姬被打入天牢,受什么罚不清楚,圣上要求见宋时砚,以及所有参与破案的功臣,要论功行赏,走了有半个月了。
而离青州不远的林州,书钰收到消息便再也坐不住,天亮都等不到,连夜策马加鞭赶回家。
他回来时还是半夜,沈弦乐睡在自己房里,陆宴辞是后来摸进去的,太想她了,能抱抱她也行。
迷糊间,听见有开门的声音,伴随着一股凉气,他睁开眼睛,伸手把被子往上提了提,懒懒的轻声道,“我就知道你会回来。”
书钰声音都是哑的,“让我抱抱她。”
“你身上都是寒气,暖和一些再上来。”陆宴辞轻轻把胳膊从她脖子下抽出来,随后起身,“她这阵子累坏了,你动作轻一些,别吵醒她。”
“好。”书钰脱下外衣,运转内力,驱逐身上的寒气。
陆宴辞轻手轻脚的开门出去,回去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