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马尾男
陪着卡尔长雄来到内部餐厅,路小山看到餐厅的大厅里已经有不少人,有的正在吃饭,有的正在厨房窗口打饭,路小山正要去取餐盘时,尼尔小川快步走过来,对路小山道:“路助理,署长和你是在一号包厢就餐。”
进了一号包厢,路小山看到包厢里有两张桌子,一大一小,大桌子圆形,一点五米左右的半径,小桌子一米见方,另外这个包厢里还有茶台和一组沙发,墙上挂着75寸的电视和一些字画。
此时在小方桌上已经摆上了四菜一汤,把卡尔长雄和路小山领进包厢之后,尼尔小川就退了出去。
路小山略一思索,明白了这用餐的规矩,就到茶台那边操作烧水。“小山,过来吃饭吧,以后不出差不到学校巡察的时候,我们中午就在这里就餐。”卡尔长雄道。
茶台上水一烧开,路小山就走过去在台子上拿起标有卡尔字样的杯子,泡好茶,端到卡尔面前。看到路小山做事娴熟,卡尔长雄很满意,他感受到路小山的悟性很高,他也很认可自己的眼光,这个助理选对了,只是路小山对他的忠诚度还需要考察。
下午三点,署长办公会准时召开,路小山以署长助理的身份列席。
会议按既定的程序进行,最后是人事事项,人事变动涉及两个人,一个是路小山的署长助理确认,另一个是盛和伊美提拔为秘书部副部长。
这两个人的任用,其中路小山是大家都知道的,署领导班子里没有异议,但盛和伊美的提拔有些突然,其实这事亦是有迹可循,这显然是对盛和伊美没有当上署长助理的补偿,目的是让盛和伊美身后的官员满意,州秉正署的人肯定不能轻易得罪。
由此可见,卡尔长雄任用路小山这样的职业小白担任助理是经过深思熟虑的,顶住来自副州长等一众领导的压力。
一晃到了晚上,路小山下班直奔尼尔小川预订的晚上吃饭地点:凤凰大酒店。到了尼尔小川说的包间,路小山轻轻敲了两下门,然后就去推门,在门打开一条小缝的瞬间,路小山看到一个扎着马尾短辫的男人正站在窗边向外看,他连忙退了出来,路小山赶紧拿出手机核对包间名。
正在此时,尼尔小川快步来到路小山身后,“路助理,怎么不进包间?”尼尔小川道。
“哦,尼尔部长,我是确认一下房间。”路小山道。
“就是这一间,进去吧。”尼尔小川说着打开包间的门,并且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包间里的马尾男转过身,看到尼尔小川,招呼道:“尼尔部长好。”然后他望着路小山道:“尼尔部长,请介绍一下这位领导。”
“嗯,秋厚先生,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青年才俊就是我上午和你说过的路小山助理。”说着尼尔小川又转而看着路小山道:“路助理,这位是秋厚先生,艾丹州成功企业家。”马尾男名叫秋厚三娃,在艾丹州做企业,是艾丹州这片商业江湖的名人。
路小山的记忆里有一位马尾男,但与这个马尾男是一个人吗?路小山来不及多想,走向马尾男,马尾男这时也正走向他,二人走近,四手相握,马尾男道:“路助理,你好,果然青年才俊,一表人才,卡尔署长好眼力。”
路小山闻言道,“秋厚先生谬赞了,小山能认识秋厚先生这样成功的企业家,是小山的荣幸。”
正说话间,包间的门又被推开,进来的人,路小山也认识,这位柳腰翘臀、面容冰美的女人,正是上午和路小山交接工作,下午被提拔为秘书部副部长盛和伊美。
盛和伊美进来后,连忙跟已经在房间里的三个人打招呼,从说话的语气和神情,路小山判断盛和伊美和马尾男认识。
很快菜就上齐,尼尔小川提议先共同喝四小杯,寓意四平八稳。
四小杯喝完,尼尔小川开始说话,他道:“刚才我们几个都相互认识过了,也不需再做介绍,现在我提议为路助理走上新的工作岗位干杯。”路小山表示感谢,然后和大家一起干杯。
接下来,尼尔小川又提议为盛和伊美升职干杯。
这两杯酒喝完,马尾男拿过两个大酒杯并把酒都斟满,看向路小山道:“路助理,我们初次见面,今天又是你荣升署长助理的好日子,我陪你喝这一大杯,如何?”
路小山看向尼尔小川和盛和伊美道,“尼尔部长,盛和副部长,我的酒量不大,但秋厚先生与我初次见面,我舍命陪君子,喝了这一杯,不过这一杯之后我就以茶代酒不能再喝酒了,接下来有不周的地方,请尼尔部长和盛和副部长谅解。”
路小山说完,目光征询地望向两人。
几人对视一眼,欣然同意。
路小山看他们表示了同意,果断将一大杯酒举起,一饮而尽。马尾男跟着也喝下了他的一大杯。
刚放下酒杯,马尾男就向盛和伊美使了个眼色,盛和伊美当然知道马尾男的意思,但面露难色。
这时就听马尾男说,“路助理,盛和部长和你也是初次喝酒,她有意敬你一杯,你看能不能给她个面子?”
路小山听马尾男这样说,接话道,“我刚才喝那一大杯前,已请示过各位,与各位达成协议,今天暂且不喝这杯酒,留待下次再续,我想盛和副部长也会言而有信,给我一个理解。”
路下山的话有礼有节,马尾男无言以对。盛和伊美本来就觉得马尾男的做法不地道,一听路小山这样说,顺势接话道:“路助理言之有理,秋厚先生,各人酒量大小不同,我选择信守约定,这次路助理以茶代酒,下次有机会我俩再喝这杯酒。”
马尾男和尼尔小川听着这两个人的话,盛和伊美这明显是在维护路小山,心里诧异这冰美人是直接站队路小山啊,明知再让路小山喝酒已不现实,也就作罢。
接下来四个人两两组合又喝了一些,大家聊聊天,马尾男热情地要求加路小山的微信,路小山欣然同意,盛和伊美和尼尔小川也趁机加了路小山的微信,酒局也就近了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