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竹马也是炮灰30
即使及时用手撑住了地面,可鹿瑶的脸还是不可避免地摔到了地上的碎砖石上。
还没等鹿瑶痛呼,追上来的狄天宇一把拽住她的头发迫使她向后扬起了头。
“臭女表,子,让你跑呀!”
忍住头皮的剧痛,鹿瑶一挥手将五指扣地抓起的土块沙子砸向狄天宇的眼睛。
真不愧是狠人,狄天宇只顿了一瞬,拽着鹿瑶头发的手又紧了紧,痛得鹿瑶以为她的头皮要被迫离家出走。
“无幽,无幽,痛死啦,我的后援来了没有呀!”鹿瑶心里叫骂不已,这讨厌的无幽只说对她会有生命危险的保护机制,可直到现在,她都被人踩在脚下,快扯成秃头了,也没听见无幽吱一声。
“来了,狙击手已经到位,就是你俩位置太近,没法将他一击毙命!”无幽回答。
狙击手都来了,这次闹得动静不能小了。
警车开不进来,全副武装的警察悄悄潜近,将废楼包围起来,一点点慢慢靠近。
贺行云也来了,他是开着自己的车来的,只是刚到这里就被警察控制在了外围。
他听见了鹿瑶啊得一声惨叫后就再也没有鹿瑶的声音了。很快贺行云又听见了狄天宇的哈哈大笑声。
贺行云再也忍不住了,咬着牙往里面冲,却被三个便衣警察反按在了地上。
警察压低声音警告:“别出声,惊扰了里面的人会给鹿小姐帮倒忙,你想害死她么。有我们厅长在,鹿小姐不会有事的。”
贺行云放弃了挣扎,一拳头垂在地上发出闷闷的响,下一秒他的拳头顿在半空不敢再落下了。
只一双泛着红血丝的双眼暴露了他此刻的情绪。
“我们还回到原来的关系不好么,为什么要逼我出手。”狄天宇一只脚踩在鹿瑶的后背,弯腰拽住她的头发将鹿瑶扯得后折。
他看着鹿瑶被刮花的脸,恶狠狠地笑,“高高在上的大小姐,没想到也有被我踩在脚下的一天吧。你总让我不要那么忧郁,说想让我像狄瑾瑜那些人一样乐观一点,那现在的你呢,轮到你被人踩在脚下摩擦时,你怎么不笑了?”
“你笑,你给老子笑呀,大声地笑出来啊!臭女表子!”狄天宇疯魔一样哈哈笑了起来。
狄天宇拽着鹿瑶的头发肆无忌惮地猛甩,痛得鹿瑶飙出生理性眼泪。
鹿瑶再也不想卖惨了,这救援也太不靠谱了,她双臂用力,反勾一脚用力踢向狄天宇的裆部。
“啊!你他妈找死!”即使痛得面部扭曲,狄天宇也没有松开对鹿瑶的桎梏,他硬生生拔下仍插在自己身上的水果刀,高举起来就要地上的人身上扎。
“住手!”
突然出现的第三个人的声音吓了狄天宇一跳,他拽头发的手迅速反掐鹿瑶的脖子,水果刀也抵到了她脖子的大动脉。
“别过来!”
鹿二伯高举双手站在原地,“你别伤人,我不过去。”
狄天宇这时才看到来的不只一个人,这个人的身后还跟着四个持枪的警察。
他知道自己这次多半是逃不掉的了,可人的求生本能让他不能轻易放弃。
他掐着鹿瑶的脖子,将人拽起来挡在身前,“放我离开,否则,我就杀了她!”
锋利的水果刀在鹿瑶的脖子上划出一条细细的血色的线,很有血珠子溢了出来。
“行,放你离开,别伤人,一切都好谈!”鹿二伯挥手示意人往后退。
只要多为飞虎队争取一些时间,等他们绕到狄天宇的身后,一击毙命。
“别给我拖延时间,现在就让开路,给我空出一辆车来!”狄天宇吼叫。
“行行行,听你的。”
鹿二伯安抚地看了一眼鹿瑶,要不是狄天宇太狡猾了,将鹿瑶挡在身前,弓着身子半点脑袋都不露出来,他的狙击手早动手了。
鹿瑶诡异地看懂了鹿二伯的眼神,就在狄天宇迈出第一步时,鹿瑶飞快出手。
她徒手捏住水果刀,曲起另一只手臂照着被她扎伤的地方狠狠一击肘。
本就是躬身躲在自己背后的,倒是方便了她找到他的伤口。鹿瑶砰砰两下肘击直捣狄天宇的伤口,痛得狄天宇眼前一阵发黑。
千钧一发之际,鹿瑶两手扯住狄天宇握刀的手臂,给他来了个险险的过肩摔。
好歹也是在二伯家大院里住过的,一些拳脚功夫也是有的。
一切发生得太过迅雷不及掩耳,狄天宇已经被摔在了地上。而洪荒之力都使完的鹿瑶也彻底倒在了地上。
狄天宇举着水果刀还要爬起来,警察已经蜂拥而至将他团团包围了。
鹿瑶仰躺在地上看着蔚蓝的天空,眼皮耷拉。
原本那个过肩摔是不必要的,她完全可以让出位置,给狄天宇一个爆头狙击,但鹿瑶觉得死亡对于狄天宇来说太轻松了。
她要他一辈子都在无望煎熬中度过。
踩缝纫机或者开山搬石头去吧!
很快鹿瑶上空的一片蓝天就被一张张脸给挤满了。鹿二伯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盖在鹿瑶身上,面色沉重地拍拍她的脸,轻声唤她:“鹿宝,没事了,没事了,二伯来了!”
鹿瑶的衣服上有很多的血,脸上脖子上也都是,看着伤得很严重,他们不敢擅自搬动她,免得造成二次伤害,只能让她躺在原地等医生过来。
“二伯,我没事!”鹿瑶露出一个带血的微笑,看得鹿二伯心更疼了。
“别说话,医生马上就来了!”
鹿二伯一直在跟鹿瑶说话,就怕她会睡过去,握住侄女的手,轻拍着,“你爸妈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你说说你怎么就这么虎的呢,刚刚那多危险呀,再多等一会儿二伯肯定能救下你的。不过你真不愧是我们鹿家的好儿女,临危不乱----”
“鹿瑶!”比医生和担架先一步跑来的是满身凌乱的贺行云。
贺行云跌跪在鹿瑶的身边,被大衣盖住半张脸的鹿瑶面色苍白地没有一点血丝。
“鹿瑶?”贺行云的喊声里带着显而易见的哭腔。
鹿瑶动了动手,没抬得起来,“行云哥!”
贺行云的心尖一抖,哭着又笑了,他以为,他以为---
鹿二伯看不上贺行云这幅傻帽样子,“行了,你一边去,别挡着担架了!”
贺行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