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让她们自己交代
“唉呀呀，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
老太婆紧皱着眉头，“小伙子，我有心脏病，我胸闷，快晕过去了……”
老太婆装的非常像。
但杨潜命令智子检查了下她的生理状态。
「生理特征平稳、心跳正常。无任何急症迹象」
这个老太婆可真会演戏。
“呵呵。”
杨潜突然把电击器送到她面前，按下开关。
啪啪啪！电火花直响。
吓得老太婆顿时一缩。整个人气也不喘了，胸也不闷了。惊恐的盯着电击器，生怕它怼到自己身上。
“装啊，怎么不继续装病了？”
老太婆又皱着眉头叫唤起来，“唉哟哟……我年纪大了，我受不了这些啊……”
杨潜问：“你究竟是来干什么的，为什么暗算我。你为什么会有电击器？”
老太婆只管装糊涂。
“我哪有暗算你啊，小伙子……”
“我真的只是给你送桔子来的，倒是你，恩将仇报。”
“哎哟哟……”
“小伙子啊，不是我说你，你把我们绑起来，是想干什么呢？你也是一个合法老实的人。你不会真想行凶吗？”
“你把我们要绑到什么时候呢？如果真的伤害了我们，你是要吃官司的啊！”
杨潜一时竟然还真拿她没办法。
可惜智子这东西，无法探知人心。
智子虽然可以瞬间飞遍全球，可以看到任何物理层面的秘密。但却对眼前两个人心里的秘密，毫无作用。
老太婆有一点说得对。只要她们不招，他一时拿她们还真没办法。
不至于真的严刑拷打吧？
杨潜还真就不敢打这个老太婆。老太婆脆骨头脆皮的，一但碰两下，以后出了事可全得赖着自己了。就算有电击器，就算电击器是老太婆自己带来的，但他也不大敢用。
万一老太婆真有心脏病什么的。
杨潜用眼角瞟了下琛丽。
发现琛丽也在看着老太婆。但琛丽脸上是一种「你在逗我？」的神情。
杨潜心里一动。
不会这两人是有什么密谋的吧？
他顿时想起了之前，老太婆敲琛丽门时，她们在门口的对话。
琛丽说：“拜托以后还要多多照顾我哈。”
这句话平时看来没有问题，但当下的情况再仔细一琢磨……似乎有一种求救的意味？
他怀疑的看了两人一眼，她们的关系肯定不止表面上那么简单。
他现在直接用当面问的方式，是问不出什么的。老太婆只管装糊涂。杨潜心想自己得用些别的办法了，让老太婆自己说出来。
于是他就收起电击器，缓缓的站了起来。
“贾大妈，你不说是吧？”
“你仗着我不敢动你。好吧，我就确实不动你。但我就把你这么放着。”
“你老胳膊老腿的，我看你能扛多久。跟你说一下，一直被这么捆着也是很难受的。”
“现在你还感觉不出来。但被捆一个小时后，四肢各处不能活动，你就开始难受了，血液流通不畅，接着你就腿麻了，失去知觉……”
“两小时后，你就会非常难受了。”
“我要是这么放你一夜……”
“我一根指头都不用动你，你自己慢慢熬着就明白了。我今天晚上不睡了，通宵跟你们熬。”
说完杨潜看了老太婆和琛丽一眼。
她们还是没有要招供的意思。
“行，我下去买一扎啤酒，我们慢慢的熬一整宿。”
说完杨潜就出门了。
他出门时，还带了一把瓜子。
出了门后他并没有下楼。而是走到了楼梯间，就在楼梯上坐了下来。拆开瓜子，然后一颗一颗的磕了起来。同时，在视野里打开家里的画面。
只见画面上，老太婆和琛丽眼对眼。
琛丽没好气的说：“你怎么来了！”
老太婆说：“不是你暗示我，需要帮忙的吗？”
琛丽说：“那你也别这么傻，一个人跑过来啊！”
老太婆说，“我哪知道……”
两个人果然你一句我一句的说起来了。
杨潜一边嗑瓜子一边看。
这就是他新的审问方式。根本不需要问。
杨潜知道，只要他本人在场，那两人是一句实话都没有的。但他只要让出空间，提供两人独处的机会，她们自己就会交流，就会把一些信息说出来了。
杨潜一边看两人交谈，一边视野又打开新的窗口。
「进入大楼管理员的房间」
杨潜是知道大楼管理员住哪间的。心念所至，贾大妈的房间立刻便出现在眼前。那是一个很普通的老太婆的房间。东西很多，但堆得整整齐齐的。比较朴素。
这幢大楼很破旧，管理员的生活条件也不是太好的。
杨潜看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之处。但眼角瞟到墙壁上贴着几张照片。
凑过去一看，哟，一个可爱的小娃娃。
只见照片上，贾大妈抱着一个小孩，贾大妈都笑成眯眯眼了。
“这大概是贾大妈的孙子吧。”
杨潜猜测。
大妈抱孙子，那眼里充斥的爱意是骗不了人的。
这时候房间里琛丽与贾大妈还在说话。
琛丽说：“大楼里有那么多穷凶极恶之辈，你一个帮手都找不到吗？”
贾大妈说：“拜托！你以为那些家伙是好找的？找哪个帮忙不要付代价的？你以为是免费的啊？”
杨潜耳朵立刻支起来了。
他听到了关键。
大楼有那么多穷凶极恶之辈？原来大楼里还有很多狠角色吗？
琛丽竟然让大妈找那些家伙帮忙？
却听见琛丽说：“要付代价就付啊，他们要的不就是钱吗？”
贾大妈哼一声，“你又不是我闺女。我替你干那么多事做什么？我给你做的事还不够多吗？”
琛丽没好气的说，“现在好了吧。你自个儿也被绑在这了，”
大妈说：“那小子，究竟是什么情况？我看他平时挺老实本份的啊。”
琛丽迟疑了半天。
“我也不知道……这个人有点脑回路不正常。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想干嘛！”
大妈上下打量了一番琛丽，
“大概是看上你了吧。”
“你别说啊，那小子也挺帅的，你寂寞那么久了……”
琛丽顿时脸红了。
她也是个少妇了，按理说没那么容易脸红。
但大妈这一说，她就想到被透视的情形了，顿时又起了反应。
“死老太婆！你别乱嚼舌头了！”
大妈啧啧有声，说，“你装什么清高。女人也是人，你真的就没那种需要吗？我要是在你这个年纪……”
“住嘴，够了！快想想我们现在怎么办吧！”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两个人现在都被绑着，动也动不了。只能动嘴皮子。
老太婆说：“我们得尽量往门那边移，争取能制造响动。”
“你找的人马上要来了。我们得让他听见你的声音，好把我们救出去。”
杨潜嗑瓜子的手，顿时停在了半空。
什么？有人要来？
琛丽还找了人？
她什么时候找的？
就在这时候，杨潜听到楼梯底下传来了脚步声。咚，咚，咚，是一个男人沉重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