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 家庭煮夫
“你知道吗,”姜钰琪的口气稍稍柔和,“今天默默虽然没有把她说出来,但是他却对我说,不会让任何人伤害我。”
比起林薇薇的伤害,默默的态度才是至关重要的。
如果孩子一定要面对这一切不可,那她宁愿选择和孩子一起面对。
“如果林薇薇敢现身,我会让默默看清楚真相,这对默默来说也算是一种交代,毕竟一辈子很长,我不希望在他心里存留任何疑惑。”
“在你过来之前,我已经想的很透彻,默默不可能一辈子躲在家里,也不可能一辈子回避自己的过去,就像我一样,必须面对才能释然。”
盛庭骁一直没有开口打断她,心里也揣度着这些话的含义。
“如果这是你最后的决定,那我一定会尊重,也会和你一起守护默默,还有你肚子里的孩子,你们对于我来说缺一不可。”
盛庭骁的话好像一句承诺,让姜钰琪蓦地有了勇气,之前她也曾担忧害怕,但是盛庭骁决定和她一起面对的那一刻,她就觉得自己不再单薄无力。
夜色漫长,月光照进房中甚是柔和。
翌日。
冯姨按照姜钰琪的安排,并没有过来照顾,厨房里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在忙碌地准备早餐。
客厅的沙发上,姜钰琪回头看着厨房里的父子俩,心底一种蜜意油然而生。
这不就是她曾经憧憬过的生活吗?
“爸爸,这个好烫啊!”
“默默小心一点,这个交给我,你去拿鸡蛋过来,油锅马上要热了。”
“来了来了!”
父子两人忙的不亦乐乎,不一会儿热腾腾的早餐就已经摆上餐桌了。
姜钰琪看了一眼云朵一般的煎蛋,还有抹满她爱吃的蛋黄酱的厚吐司,有些讶然抬头看向盛庭骁,“这些、都是你做的?”
不等盛庭骁开口,默默已经抢着邀功,“妈妈,还有我!是我拿的鸡蛋!”
姜钰琪哑然失笑,但是不得不承认,那个煎蛋看起来诱人至极,她喜欢吃焦香一点的煎蛋,但是冯姨每次都说焦了的食物火气太重,不肯弄得太焦。
“你不是喜欢焦脆一点的煎蛋吗?尝尝吧。”盛庭骁轻描淡写地安顿默默做好,又给姜钰琪倒了一杯热牛奶递过去。
姜钰琪心底动了动,他竟然记得自己的喜好。
而且平时不沾半点厨房的男人,竟然有这么好的厨艺,那个厚土司焦脆的表面也刚刚好,是她喜欢的程度。
一口下去,姜钰琪觉得十分满足,如果每天早上能有这样的早餐,起早一点也是值得的。
“妈妈,好吃吗?”
默默期待地看着她,浑然忘了自己碗里的煎蛋。
“太好吃了!”
姜钰琪不吝赞美,“默默挑的蛋就是美味。”
默默和盛庭骁对望一眼,眼中都有满足。
“妈妈,我和爸爸每天早晨都给你做早餐好不好?”默默一边吃一边含混地询问,“明天你想吃什么……”
姜钰琪认真地想了想,目光瞟向盛庭骁,他似乎也在等待自己的回答。
看样子,他今天还没有过瘾,姜钰琪心头爬上一丝狡黠,笑眯眯地看着两人。
“明天的话,可以点一个牛肉面吗?”她的声音带着些期待,“汤要清一点,牛肉要薄一点那种。”
默默张了张嘴,转头看向一旁,“爸爸,你会做吗?”
盛庭骁咬了一口吐司,迎着姜钰琪略带挑衅的目光,沉声应答,“嗯。”
这下反倒让姜钰琪有些意外。
他真的打算明天接着做早餐?!
“既然冯姨不过来照顾了,那你们是不是考虑把中餐和晚餐也准备一下?”
姜钰琪就不信了,这个男人还能弄个一日三餐?
果不其然,盛庭骁的脸色沉了下去,“姜钰琪,别太过分。”
这个女人简直得寸进尺,早餐也就罢了,中餐他怎么会做,光是一早上的油烟味已经让他有些无语,难道今天还要再忍受两次油烟?
“这就算过分了吗?”姜钰琪委屈巴巴地看着他,“难道要让一个孕妇挺着大肚子,给你们俩准备午餐和晚餐吗?昨天可是你让冯姨不用过来的。”
盛庭骁的薄唇轻抿,昨天确实是他让冯姨不用来了,当时只是觉得有个外人在这么小的屋子里杵着,实在有些不自在。
可是今天做完早餐他就有些后悔了,至少可以安排冯姨收拾完就回去,哪怕多加两倍的工资也没有关系。
看着姜钰琪坏笑的眼神,他微微眯了眯眸,“行,剩下两餐我也一并搞定,但是我们话说在前头,我做什么你就吃什么。”
姜钰琪怔了怔,忽然有种给自己挖了个坑的不祥预感。
做什么吃什么?
万一他做了什么黑暗料理,自己难道也要吃光不成?
“等等——”
姜钰琪正要反悔,盛庭骁已经吃完自己的早餐,端着盘子起身去厨房。
“默默,快点吃完,一会儿和我下楼买点中午的食物好不好?”
“好呀!”默默三口两口就把碗里的东西扒进嘴里,他最喜欢逛超市,尤其是和不常陪伴的爸爸一起。
目送默默像小尾巴一样,跟在盛庭骁后面乐颠颠地出门,姜钰琪莫名有些嫉妒。
这才几天,小东西已经成了盛庭骁的“狗腿”,今天还帮着盛庭骁来试探自己,问能不能让爸爸在家多住一段时间。
“记得买我喜欢吃的榴莲千层!”姜钰琪朝两人眨眨眼。
两人同时嫌弃地回头看着她。
他们两人统统不爱吃榴莲,甚至受不了一点榴莲的味道,可是姜钰琪却视之如命。
姜钰琪毫不在意两人嫌弃的表情,自顾自说着,“麻烦你们给我买一整个,别买那种四分之一或是二分之一的,我可以留着慢慢吃。”
想到冰箱里可能会充斥着榴莲的臭味,父子二人都心事重重地提上鞋,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两人一走,姜钰琪忍不住笑出了声。
但是笑着笑着,很快笑容又僵住了。
她也忘记了,自己有多久没这样开怀地笑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