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大被同眠
她轻轻嗯了一声,坐在床边,整个人都是拘谨着。
徐鹤看出她的不自在,便缓缓出言,“待我洗完脚,便在客厅用干草打地铺即可。”
“相公,万万不可。”
闻言,她连忙阻止,现在的天气如此寒冷,这地上更是冷气冒出,如果睡在地上,肯定会生病着凉。
徐鹤抬头望她,眼中流露不解之色。
“如今,我乃是相公之妻,与我同床共枕乃正常之事。”
“莫不是相公嫌弃于我?”
说完此话,故作失落。
“我不是这意思。”
她那双忽闪忽闪的杏眸闪烁着春色,“那便听我所言,与我同眠同睡,可好?”
徐鹤的喉咙吞了一口唾沫,被她那娇羞迷人的模样迷了眼。
她轻咬下唇,被他怎么看着不好意思。
脱下脚下的黑布鞋,脚下的白布袜穿了一个洞,露出大脚趾,让她无比尴尬。
这是陈晓穿剩下的,今日风干后便穿了起来,身上穿的也都是徐鹤的衣服。
“相公,不许看。”
陈怜把脚丫子藏起来,但为时已晚,早已被徐鹤看在眼里。
“明日出摊,顺便买点鞋袜,与衣裳给你。”
她摇了摇头,“家中困苦,更是欠了大舅二十两,我穿相公的衣服就好。”
徐鹤一愣,没想到她是如此贤惠节俭之妻。
“娘娘子。”
陈怜一激灵,第一次听他叫自己娘子。
“嗯,娘子在。”
这时,徐鹤把脚从木盆拿出,抬手把木盆拿出。
一旁的陈怜满是困惑。
眼见徐鹤走了,快速用手脱去那双破袜,那脚趾如圆玉,脚背洁白细嫩,乌青的脉络隐隐可见。
她窝在炕上,暖气从炕头传出,烘烤她那单薄的身体。
“好舒服。”
常年睡在木板床的她,如今可以躺在热好的炕头上,心中无比满足。
徐鹤端起一盆热水走了进来。
“相公,你还要洗脚吗?”
“不洗,我帮你洗。”
“我?”
她的脚从未被人碰过,现在要给相公触碰。
徐鹤看她发呆,再次询问,“娘子不愿?”
陈怜回神,连连摇头,“相公莫要误会。”
她伸出小脚,小脸面红耳赤,不敢抬头与其对视。
徐鹤伸手把她的脚放入盆中,一股温热之感从脚上传遍全身。
他低着头,用满是老茧的手,认真地帮她揉搓着。
“娘子的脚真是娇小柔软,宛如轻轻抚摸棉花一般。”
面对他的夸赞,耳根红的发烫,“相相公可喜欢?”
“自然。”
得到他确切的回答,陈怜很是欢喜。
一炷香后——
那盆热水渐渐冰凉,他这才恋恋不舍的将脚丫子抹干。
“明日我帮相公洗。”
徐鹤拿木盆的手一顿,“好。”
话音落下,端起木盆,将洗脚水撒在浴室,随后哆哆嗦嗦得回到卧室。
陈怜躺在里侧,半张脸蒙在被窝,只留下一双大眼睛看着他。
“相公快睡。”
徐鹤点点头,躺在炕上外侧,两人因为隔着较远,中间空出一个位置,那冷风从中间的缝隙中灌入。
“娘子,贴紧一些,中间进风了。”
陈怜听话的往他这边挪了挪,两人的手臂紧挨着。
“相相公。”
“嗯?”
“我们是不是要洞房?”那软糯的声音传出。
徐鹤听完,感觉自己亢奋起来,浑身血脉偾张,那东西在身上顶起。
试问一个二十余岁的青壮年,听闻此话,实在难以忍受。
“你知什么是洞房吗?”
陈怜沉思片刻,语气带着娇羞回应,“不不是亲嘴吗?”
“是,也不是。”
这般单纯模样,徐鹤一看便知她与村中农妇鲜有交流,
陈怜听的云里雾里起来。
“那相公知道,还是以前和别的女子洞房过?”
眼看自己被冤枉,耐心解释,“没有,只是听了村里大娘们平日的调侃,方才略知一二。”
陈怜大大松了一口气,“那相公是否与我洞房?”
徐鹤转过头,看到那羞答答的小人,宛若酒入香腮红一抹,妩媚又动人。
“不洞房了,早些入睡,明日还要出摊早起。”
陈怜心中一阵失落,她听陈晓说男女成亲是要洞房的,仿若自家男人不愿意,那便是心里没你,对你丝毫没有兴趣。
徐鹤并未发现她的异常,缓缓坐起身,吹灭桌上燃烧的蜡烛。
房间一片漆黑,屋外的寒风吹的窗户猎猎作响。
她想张口询问,却又不敢,害怕听到让她伤心难过的话。
【我与他相识短暂,没有感情是正常的。】
想到这,她闭上眼睛却始终无法入睡。
不知过了多久。
“相相公。”结结巴巴的叫唤一声。
“嗯,怎么了?”
陈怜没想到他也没有睡着,随即深吸一口气。
“为为何不愿洞房?”
徐鹤一愣,“待洞房花烛夜那晚岂不更好?”
“相公不是不心悦我?”
徐鹤无奈一笑,“当然不是,娘子不可乱想。”
“那便好。”
她闭上双眸,小脸窝进被窝沉沉睡去。
听着那均匀的呼吸声,他掀起一抹笑意。
夜半时分。
随着时间的推移,炕头的温度逐渐流逝。
陈怜缩着身子,那双小脚不经意间触碰到如火炉滚烫的东西,身体不自觉的往那边靠了靠。
【好暖和。】
一声嘹亮的打鸣声在院中响起,院外还是漆黑一片。
徐鹤睁开眼睛,感受到自己怀中有一具娇软身躯,紧紧贴在身上。
“嗯,这是什么?”嘴里嘟囔道。
蓦地,他想起昨夜与陈怜大被同眠。
“莫非”
他心跳加快,那秀发耷拉在鼻尖,炙热的呼吸吹在手臂上,宛如猫抓一般心痒难耐。
此时,徐鹤却不想那么快起身,安静的感受着从未有过的美妙体验。
窗外逐渐明亮起来,徐鹤语气轻柔说道,“娘子,起床了。”
“唔~”
她呜咛一声,随后继续睡了过去。
他轻轻把陈怜从自己身上挪开,轻手轻脚的站起身,穿上厚实的棉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