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 太上皇多了个儿子?
现在压力全到了凌不语这里,面对众人的灼灼目光,凌不语叹息一声:“若是陛下能多增派些人手,火器司应该能追上北安的节奏,或许能比他们的火枪更进一步。”
凌不语警惕地用了或许二字,他不想张口就来把自己的路给走死了,要超越火枪的话,只能大炮换火枪,这难度就更上一层楼了。
“准,朕即刻就安排。”北安有比他们更好的火器,此事哪里能忍得了。
端木崇又提到另外一件事情:“四舅舅帮我们逮住了那靳尚,夫人可想去见一见?他直到此时仍不知道自己输在哪里,不过,此事还涉及到厉王。”
太上皇闻言,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皮子:“他自己犯蠢,我不做理会,你大可以放心。”
得了这话,端木崇终于露出一丝笑意:“多谢太上皇。”
这话还是有些嘲讽的意味,太上皇也是无奈,只能微微耸肩,太上皇后默默地投递过来一束怜悯的神情,他还能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容。
“这位是那七人之一?”魏凌霄说道:“看来与克敏通信之人是他了,他一直在元昌试图核准我的身份,也好,见一见就是。”
如今脱离北安,她卸下心头大石,也想知道这险些害她多年潜伏失败的人到底是何面目。
“也请夫人帮忙撬开他的嘴。”这才是端木崇最想要的结果。
“民妇定当尽力。”
压力陡然上升,直到这时,凌不语才知道魏凌霄为什么没让苏将军在紫宸殿提到此事。
一来紫宸殿还是人多口杂,万一消息传到民间,必定会引来骚乱,万一有人中从捣鬼,故意散布可怕信息,民心必定大乱。
二来火器司的进度才刚刚开始,魏凌霄也知道此事一旦公开,必定会给凌不语带来莫大的压力,若他是无人关等倒也罢了,可他是女儿的心上人。
早在她还没有返回都城以前就让苏正珉打听了这边的消息,知晓女儿和新晋状元郎走得极近,她如何不了解自己的女儿,她防备心其实极重,若不是信任如何敢依赖外男?
既然是未来的女婿,她断不能给他挖坑让他跳,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省得有臣子趁机刁难他,给他压力,皇帝他们则不一样。
他们本就是这天下的主子,身为主子必定要有知情权,她知晓能瞒别人,不能瞒他们。
现在这结果才是最好的,也算是顾全了两方。
凌不语几乎很快清楚魏凌霄的用意,感激之情自不用说,也理解为何她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俘获苏正珉的心,不计较她乃二嫁之身。
要知道这可是古代,苏正珉就算退出朝堂也依旧是皇帝的舅舅,国舅爷的称号就戴在头上,虽说在古代称得上大龄青年,也是优质老青年。
未来岳母能和这样的优质大龄男青年结亲,是相当好的婚事,一想到这里,他就是大写的服,论处事老辣程度,小五还真敌不过她娘,老话说得好,姜还是老的辣嘛。
虽说有岳母替自己转移了一部分压力,凌不语依旧觉得沉重的担子压在肩膀上,看来要双管齐下甚至三管齐下才行!
不过,既然未来岳母的事情解决了,只需要派一队人留心景相要找的人就好。
“魏夫人,此番若是去见靳尚还需小心,此人是我们不着痕迹收押,目前他紧锁牙关,不肯吐露是如何取代了原来的靳尚。”端木崇说道。
魏凌霄一沉吟,说道:“据说最小的那一个甚至是在婴儿期就被调换,或许,可以用滴血认亲?”
凌不语摇头:“恐怕他们早有防备,这滴血认亲其实是可以做假的,不信,臣可以向陛下显示一二——哪怕是臣与太上皇,也能血液相融。”
“哦,”太上皇顿时来了兴趣:“你有何办法让我与你成父子?”
“若是太上皇想知晓的话,臣可以冒昧一试,只是要去取些东西。”凌不语自信满满地说道:“一会儿便与太上皇做父子。”
“你这小子!”太上皇反倒是笑了:“好啊,就让我看看如何再多一个儿子。”
凌不语领命离去,这一去耗费了不少时间,再回来的时候直接着端着一碗水进来,摆在桌上后笑道:“臣就先咬为尽了。”
说完他便咬开手指将血滴下去,端木长卫是何许人也,也是曾经亲上战场的武将,这一刻虽不是歃血为盟,也生出几分豪情,不甘示意地咬破手指,也将血滴下去。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只见两团血在水中慢慢靠近,慢慢地合二为一!
“哈哈哈哈……”太上皇后抚掌大笑道:“太上皇,这下怎么办,你真的多了个儿子?”
太上皇瞠目结舌,明明是无关之人,怎么会鲜血相融?
这在元昌广为流传的验亲方法居然不管用了吗?
凌不语暗笑,他穿越剧看得多不说,基本的化学原理还是懂的!
“这到底是如何而为?”端木崇也是惊讶得很,双手背在身后,俯身去看碗里的两滴水血,确定是真的融成一团,不分彼此!
凌不语笑惨了,这滴血认亲的历史最早可以追溯到三国时期,那时候用的方法是滴骨法。
《洗冤集录》有记载,此方法就是将活人的鲜血滴在死者的骨头上,观察血液是否渗入骨头中。若渗入,则为亲生;若不渗入,则为非亲生。
这种滴骨法,先不说是否靠谱,很明显最大的弊端就是,当事人双方必须是一生一死才可以,那为了验个亲,还非得死一个不成?所以后来又出现了更为简单的合血法。
合血法也就是现在这种方法,只要将双方的血同时滴入盛有清水的器皿中,观察血是否融为一体。相融便是亲生;不相融就是非亲生。
这种合血法也是后来在影视剧里出现最频繁的场景,用这个法子判断孩子是否亲生,在凌不语看来真是好笑得不行,太草率了。
“回陛下,臣只是在水里加了白矾。”
“明矾,此物不是为了净水而用?为何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