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做她最忠诚的狗
清越情不自禁俯身。
那双眸子罕见的浮现痴迷,倒映着兰玖精致的脸庞。
借着夜色遮掩,他毫无顾忌的暴露自己对兰玖的迷恋,以及他满腔的欲念。
或许他自己都没有发现,在双唇即将靠近时,他脸上的肌肉微微颤抖。
呼吸逐渐变得急促,胸腔里心脏跳动乱了节奏。
他虔诚又卑劣的靠近她。
粉嫩的唇瓣就在眼前,随着他弯下的脖颈,离的越来越近。
清越难耐地闭上了眼……
然而他没有等到渴望已久的唇,而是等来兰玖毫不留情地一脚。
撞上墙壁,清越捂着胸口,睁开了眼睛。
对上兰玖充满杀意的眸子,清越自嘲地笑了。
果然得不到她的吻,就算是趁人之危,也得不到。
他本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今天也是趁着她破镜,便想吻上她的唇。
清越没有偷亲没发现的心虚窘迫,淡然和她对视,也没有悔意。
兰玖一阵恶心,忍了又忍还是没有忍住,用袖子擦了擦嘴。
就算没亲到,她还是觉得恶心。
这个神经病,不仅恶心,还tm不要脸,居然干出这种恶心人的事。
这简直比她被宴九沧拉着手,干那事时还要膈应。
“呸呸呸!”兰玖擦了好几遍,“清越你大爷的,有病就滚去治,去戒堂找小师叔给你看看脑子,别整天到处发情,恶心人!”
兰玖简直像吃了苍蝇。
谁能想象,大晚上修炼,一睁开眼睛一张大脸怼她面前的感受。
尤其对方还是你最讨厌的人。
还试图亲你。
靠!不能再想了,只要稍微一想就反胃。
兰玖越想越气,于是干脆拿出承影剑,和清越打了起来。
如今的兰玖早就不是当初的弱鸡兰玖,她的伤害力很强,清越虽然不想和她对打,可也不敢站在原地。
他闪躲的有些狼狈,狭小的室内,连转身都难,更何况躲开兰玖的剑。
几息之间,清越身上的白衣就染上不少红色。
清越瞥了眼手臂上的剑痕迹,眼底闪过可惜。
他一向爱穿深色衣服,不是黑色就是藏青色,因为黑色衣服受伤看不出。
清越不喜欢暴露自己的弱点,也不愿让人发现他的狼狈。
下山做任务,受了伤他也从不吭声,只有回到自己院子独自上点药。
在外门弟子眼里,他永远是厉害的二师兄。
可今夜出门前,他瞧了眼自己的一身黑色,突然换成一袭白衣。
这件白色衣袍,是他及冠时别人送的,从收到起就一直被他扔在空间,不想有朝一日他会穿上。
换上她爱的白衣,清越才来到桃林。
她连看都没看一眼,便将这件衣服划成破布。
除了胳膊,清越的背后,腰间都有不少破裂,白衣上的红色范围逐渐扩大。
尽管如此,兰玖眼都不眨,没有手软。
直到一剑刺入清越的肩胛。
“唔!”他脸色一白,喉咙发出闷哼。
兰玖心底的火才消散。
她一把拔出承影剑,擦干净剑身的血迹,看都没看一旁靠着床柱子,佝偻身体的清越。
没把人杀了,已经算她克制。
清越捂着肩膀,血液不断流失,他的脸色也越来越白,嘴唇白的吓人。
可他的眸子却亮的吓人。
直勾勾盯着兰玖。
伤口很痛,可他大脑却兴奋的突突跳动。
好不容易结痂的伤口,又被兰玖一剑刺穿,就像挑破了表面的皮肉,露出溃烂的黄脓。
腥臭溃烂。
他垂眸呆呆站立,没有声响,兰玖用剑挑起他的下巴。
“不管你抱着什么肮脏龌龊的心思来这,清越我告诉你,死了这条心吧,不管你想要什么,我都不会让你如意。”
兰玖嗤笑:“看看你自己,多令人憎恶,你难道没有一点羞耻心?”
“羞耻心。”清越露出笑容,反问她,“如果我有,你就会看看我吗?”
“呵,想得美。”
兰玖剑沿着下巴移动到他的喉咙,抵在凸出的喉结,语气平淡却充满威胁:“像你这样的人,只会脏了我的眼。”
“所以我劝你,趁我还有点同门情谊,滚远点,别再让我看到。”
清越似乎感受不到喉间上有一把剑,淡定自若和她谈判:“抱歉,你也不能如愿了。”
喉结上下滚动,剑下出现一道细小的伤口。
一滴血缓缓滑落,在他脖颈中间留下长长的红色痕迹。
清越语气很慢,一字一句:“因为我不能离开你。”
边说边看着兰玖的眼睛。
嘴角虽然带着笑,神情却很认真,眼底甚至浮现偏执。
毫无疑问,这是他真心话。
他有多渴望她,绝对没有人可以想象到。
在数不清的夜晚,他念着她的名字自l渎,脑海中全是她娇俏动人模样。
尤其是十五月圆夜,那种渴望达到顶峰。
无数次他想爬出去,跪在她脚下,求她施舍些怜爱,踩碎他的尊严。
原本的骄傲囚禁了他,让他压抑。
可如今他不想压抑,他愿意打碎他的骄傲和尊严,跪在她脚下。
清越无比认真:“如果你愿意,我就是你最忠诚的狗。”
兰玖:???
她的脑子全是黑线。
这是什么新型诈骗套路?
兰玖没有说话,皱着眉头,剑也不自觉收回了一些。
“你不信?”清越沉声。
接着他没有犹豫,双膝一弯,跪在兰玖面前。
“噗通”一声,在寂静的黑夜非常响亮。
兰玖双目圆睁,错愕地张嘴,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说跪就跪。
她被惊的呆滞,清越却当真匍匐在她脚下,拉起她的裙摆,缓缓印下一吻。
“我愿意当你最忠诚的狗。”
清越仰着脖子,看着兰玖。
眼神里全是仰慕。
可兰玖不仅没觉得开心,还被他脸上的病态偏执吓得后退几步。
清越这是彻底疯了!
她才不要什么狗。
兰玖脑子有些空白,持剑的手也有些不稳,被这一幕惊的手足无措。
如果清越找她麻烦,她可以和他打一场。
可他跪在她面前,说要当她最忠诚的狗。
这实在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