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谦短短一两百年的生命长度,对于黍而言,就像是粟米与天地江海。yawume黍在问袁从谦是否知晓这短生种与长生种之间的生命长度的差距。
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
如果袁从谦不答应,那就是黍抱明月而长终。
黍的心思很简单,说是幼稚也好,不成熟也罢,她只想要永久。如果黍喜欢上了一个人,她就该一辈子就选定了他,此后不能再作更换才好。
如果袁从谦答应的话,她也有方法让人蜕升出短生种的办法,只是……
“罢了,八字尚且没有一撇的事情,怎么就考虑到百年后的事了。”
黍嘲笑着自己心中的这些不曾接触过的慌乱,只觉得新奇和怪异,把它们全部咽进喉中,任由自己的思绪在无光的海洋中越漂越远,沉沉睡去。
……
袁从谦的府邸内,一个金色的身影窸窸窣窣地潜入了。
麟若珑看着桌上还没收起来的两枚酒杯,她撩起金色的刘海,眼睛眯起。
显然,在她跟着苹天师学习雷法的时间里,有人来过袁从谦的住处。草籽的香气,杂粮酒甜中带苦的酒味,也都还凝滞在案几上,诉说着这里发生过一场对饮。
酒气醉人。只是嗅了几下,她的脑海也变得沉重起来。
对着梳妆镜整理了一番姿态,麟若珑走上二楼,叩响了袁从谦的房门。
“进来吧。”他的声音从门内传出。
走进去一瞧,棕色的菲林正用毛巾擦拭着垂下来的湿润长发,一点一点束起来。民间提倡用方便的短发,勋贵高层之间则崇尚翩翩长发,这之间是可以兼容并蓄的。
头发短了,连官员的帽子都戴不住,难道要不戴帽子去上朝吗?衣冠不当,等同于君前失仪,接下来一个月就不用指望从炎国朝廷这里领到俸禄了。
他身前坐立着一只小小的红狐,摇曳着毛绒蓬松的尾巴,煞是惹人喜爱。
“这是土地公。”袁从谦指着狐狸道。
狐狸在大荒城接触最多的是狸奴,喵喵叫了一声,小麒麟的心顿时融化了。只是,麟若珑瞅了瞅小巧的狐狸,将名字定为民间传说中的土地,怕是有点不敬仙长。
“你的衣物在另一篓。”
“多谢袁乡长。”小麒麟一板一眼的回答着。
她跑去衣篓,看见了自己明明很久没洗却洁白如新的长裙,知晓这只能是用手搓洗出来的,嘴角露出笑意。翻开长裙,下方却是一个红色绣金的肚兜,直接让她惊叫起来。
“这是什么?我不曾拿过来啊!”
袁从谦解释道:“怕你不会洗自己的亵衣,给你多准备一些。亵衣在大荒城只有成年女性的样式,跟你一个身形的,我只找到了这个款式的肚兜……”
“我会洗!”小麒麟恼怒地跺脚。
不就是自己洗亵衣吗,她连手带脚加源石技艺一起用上,难道还洗不干净么?
麟若珑拿起红色绣金的肚兜一看,是只覆盖了胸部和腹部的款式,如果她穿上去,能不能忍住羞涩还不好说,从脖颈到腰椎到更下面没被裙子遮住的部分,不全要露出来?
这肚兜是给正经姑娘穿的吗?
小麒麟更加气愤,“我不赤瞳的月费群六玖四九三六壹三5会穿的!”
袁从谦无语,你穿不穿跟我有甚么关系,我看起来是那种强迫人穿着肚兜陪睡的五毒乡长吗。而且怎么感觉,只要他稍微骗一下,麟若珑就能诚心诚意地穿上呢。
算了吧,骗小麒麟损功德,还是罢了。
袁从谦把狐狸土地公丢给麟若珑一边玩,自己开始处理乡长的公务。
大荒城的乡亲们愿意相信他,于是都把互相争执不出个结果的鸡毛蒜皮的事交给他来处理,翻开公务一看,尽是谁家占了路、谁家丢了牧兽,倒还真是乡长该干的事。
可惜袁从谦并没有街道办主任的经验,看了几眼,只会觉得头疼。遂收回文件袋,写上大荒城乡长的指导意见:转交苹天师代决之。
麟若珑趴在案几的侧边,在袁从谦身旁,逗弄着土地公。案几附近的火炉劈啪作响,温暖的火光将房间照亮,恰是有了几分安心与和谐感。
见袁从谦处理好了公务,她把土地公推到一旁:
“来教我练剑吧。作为交换,我也教你一门法术。”
“天师府的法术?”
“有几个只要是天师都会学习参考的法门,名字唤作追魂、招云、取月、搬运之类的,我也是入门水平,没背清楚,只知道土木天师的搬运术是必修。”
袁从谦没想到自己还能真学几手天师的法术,好奇问道:
“我的源石技艺很少见,只有一位长辈能指点一二,也能学你那门法术么?”
虽说源石技艺的遗传具有不稳定性,全看子代的源石技艺适应性,源石技艺的开发方式是可以传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