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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那群开诗社的学生就能写诗讽刺官家了。meixinme”
“……我就知道。”
袁从谦看向仇凤书。
亲手把那张陈情表文递给袁从谦签字盖印的仇凤书,眼神飘忽起来。
第九十七章 石渠阁与颉(加更11)
京师皇城,石渠阁。
石渠阁地方狭小,主体建筑是初代皇室档案馆和太史令的门署。
这里发生过影响深远的盐铁会议。
到两三百年前,皇帝为了彰显自己虚怀纳谏,把这里启用为凤阁。
石渠阁会议,按照袁从谦的预想,应该是一群富有学识的臣子,依次对发布草案的颉尚书进行提问与质询,最后对是否通过草案试行进行表决。
一切流程都应该有明文规定,草案在群贤辩论下越辩越明,并且对外界公开会议发言记录,被诸多新文化学子引为瑰宝。
可他看到的是,朝服正冕的皇室宗亲高坐主位,六部派来的旁听侍郎昏昏欲睡,衣冠各异的治经学者互喷口水,没有赤瞳的月费群6九4九3六1叁五是非辩论,只有他我立场。
唯一让袁从谦感兴趣一点的,是颉。
在微光洒落的石渠阁回廊中,她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束,静静伫立在发言台不远处,温婉可人,柔和的气质与古韵的建筑融为一体,仿佛眼前是一幕千年前的诗画。
她身着青云衣、白霓裳,轻纱如烟,袅袅绕身,手持一卷典籍,淡青色的霓裳随步伐轻轻飘动。站在天青色的石板上,赫然是凌波微步的洛神。
一头青发的令坐在她身旁,尝试模仿着她写的字,可怎么写都写不像,引来颉一阵捂嘴偷笑。令懊恼不过,掷笔不写,颉就握着她的手慢慢在字帖上挪动。
故意撒娇怄气的姐姐,反而在被温柔的妹妹安抚。
颉的能力是字字成谶,写的每一个字都会成为现实,所以她没有把那一笔写完。包括她留下来的字帖,都会故意留一笔不写,拓印之后再由他人补全。
礼部侍郎走上台,宣布石渠阁会议开始。
然后,袁从谦看了一幕让人有些恼火的喜剧。
每当颉提出将一字简化的方案,她都会被石渠阁的参与者扣上“不敬先贤”的帽子,都不知道他说的那个先贤的年纪有没有颉大。
然后,就是颉“篡改经典、误导世人、沦丧风骨”。似乎与他们没有什么谋面过的颉,是他们不得了的仇人,不把她狠狠踩在脚下就不罢休、不解气似的。
颉一次要同时面对十来个人的刁钻提问,质问她为什么要这么简化。“親”不见,“愛”无心,就连真龙的“龍”也要被简化的像条小虫。
这种问题,如果是问袁从谦的,袁从谦会反问他觉不觉得自己拔出来的剑很锋利。如果是问刘邦的,刘邦直接一脚踢过去在他帽子里撒尿了。
可面对这种问题的,是颉。
她根本不懂诡辩的技巧,下面的阁臣问什么,她也就真的回答什么,用古籍与名帖说几百年前民间就有这样的写法。所以,她一败涂地。
然而,袁从谦就算知道简体字对教育普及的重要性,出来为颉摇旗呐喊,也难以改变这场会议颉的方案被否定得一文不值的事实。
到最后,他已经不怎么忍心听下去,索性闭目小憩。
六部侍郎是正三品,他是正四品,都在石渠阁的高层上,不用担心睡觉被发现。
侍郎们都百无聊赖地小声闲聊着,已经在讨论晚膳去哪个坊吃了。勋贵宗亲看底下的喧闹,也像是在看猴戏,知道什么都决定不了,丝毫不放在心上。
毕竟,石渠阁就是只能决定鸡毛蒜皮的小事的地方,简体字不是能吵得明白的。
一睁眼,一闭眼,已是日落,周围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
只有颉眼圈泛红地被令拉过来,凑到袁从谦身边。
“从谦啊,我知道你小子打小就会说话,我这个妹妹……”
“姐姐,我也不曾指望一次就能成功。”
颉把手轻放在木栏杆上拍打着,望向石渠阁内人走茶凉、满目空座的余影。凑近了看,眉如新月,眼若秋水。长发轻轻流淌在肩上,如同夜空中的银河。
“只要是能让天下百姓都能读书写字,我跟他们再辩一千回、一万回,又如何。我们所使用的文字,不都是从奴隶写的字变来的么,还有谁平日里写小篆?”
“你与他们辩一万回,又如何。”
“京师内,诗社如星星之火,终归可以燎原。早晚会有百姓觉得朝廷公文需要他们自己就能看懂的时候,他们不需要讲解公文的报纸、说书人!”
颉望着令这个喜欢写诗歌的姐姐,声音不自觉地大了一些。
“妹妹,你何必强求,过个十年二十年的自然……”
“他们说我误导世人、沦丧风骨,我一笑而过,因为我就是与他们口中的先贤一起创造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