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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衣袖。zimengme
看着自己原本的少长秋,皇后笑了笑,将驮兽车门关闭。
魏彦吾、炎君晏、鲤存善三人都住在七公宅,是同一个坊,只需要再往北走几百步。而袁府在内城偏南的安乐坊,需要一路向南,直接在恩慈寺与众人分别。
“怎么办?是直接走回去么。”
袁从谦从仇凤书手里接过自己的佩剑佩刀。
熟悉的重量跨上腰间,安心感顿时涌现出来。
虽然知道跟在真龙身旁,比他自己带着刀剑一个人在京师的夜路上行走要安全的多,可这大概是练了武功的人的通病吧,手里有兵器才会安心。
“我……只是郎君的侍卫。”
仇凤书摇摇头,不想越过袁从谦做决定。
如果袁从谦要走,她就跟在身后。如果要拦车,她就跟在远处。
“姑姑对我说话的时候,直接说的你的名字。从今往后,你已经不是含元殿派遣过来的少长秋了,她没收回你的官印而已。”
“怎会如此?”
仇凤书出现了一瞬间的慌乱。
“我不是少长秋了,如何能护郎君周全?”
“走吧,难得不用被宫中的事影响,可要好好在这百灶街道上吃喝一番。”
袁从谦直接拉过少女的手,不待反抗,就朝着灯火最浓密的地方走去。“你现在不是少长秋,只是一个被我强抢过来的百媚千娇的女侠。”
来京师这么久,他还没仔细转转繁华的内城,还没用轻松地心情去看看百姓。
仇凤书的手浑然不像是练剑的手,光滑细腻,握在手中有一股仿佛能让人安静下来的清凉。被袁从谦的手拉着,她的手像是要反抗。可一旦松开,就立刻握紧。
袁从谦微微用手遮住太过耀眼的祈福灯。
“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但如今心情愉快的时候,看街坊两个泼皮吵架,都觉得沾上了京师的烟火气。这百灶城我还没好好看过,一看就看不够了。”
仇凤书低声说了一句:“郎君想去哪,我跟着。”
看着少女支支吾吾的模样,袁从谦笑道:
“你那一天拿着一卷邺殿凤衔纸,直接让我盖天师印的时候,仇小娘不是声音很大、很嚣张么。怎么到了如今,声音就只有这么小了?”
“那一日,威风凛凛的女官,是谁啊?”
“不、不是的!郎君确实违反了守孝……”
赤瞳的月费群六9肆玖三六1三五 仇凤书刚想起来那一日她为何要冷脸对袁从谦,刚想反驳几句,就又被拉着走。
“可怜今夕月,向何处,去悠悠?是别有人间,那边才见,光影东头?
是天外,空汗漫,但长风浩浩送中秋?飞镜无根谁系?夕娥不嫁谁留”
《夕娥奔月》在街坊各处都有上演,这一场的夕娥已经唱到了杂剧的高潮桥段。
烟火再次在空中绽放,只不过这一次的数量要多得多。
朱雀大街上的行人,几乎都会抬头仰望这比双月的光辉还要耀眼的烟花。
在戏子悠长婉转的歌声中,袁从谦与仇凤书顺着百灶最繁华的朱雀大街,一路走到安乐坊。期间走走停停,到抵达袁府门口的时候,仇凤书的手上已经拿满了冰雪、凉水荔枝膏、小甑糕蒸之类的街坊小吃。
袁从谦推开大门,发现门旁多了一张案几,上面放着食盒。
不用猜,袁从谦就知道是心思细腻的炎君晏的手笔。
温暖色调的黄色光源石灯亮起,冷清的袁府转瞬亮起,照亮了院中堆起的各式礼物。有来自鲤存善的,炎君晏的,也有来自宁元瓘、麟若珑的。
来自麟若珑的是一把小巧的玉折扇,上面带着少女的香气。
仇凤书在袁从谦身旁踟蹰了许久,终于下定决心,开口说:
“郎君,我填了一首词。请你帮我看看。”
“直接唱吧。大部分词牌不需跟律诗那样讲究对仗粘对,简单了不少,直接唱出来更容易发现填词中的拗口不通顺的地方。”
“……郎君明明知道,我无从开口的。”
仇凤书的眼睛里写着不满,看着袁从谦:“郎君还笑我不懂人心……果然是不知骗了多少人的嘴,郎君又何曾懂了?”
袁从谦没想到自己逗她的话语被识破了。
只能接过仇凤书手中写着词的纸,看向娟秀的小字。“云冻流天华桂,露浥浮灯蕞芮。困起旧秋娘,宫黄懒歌荣悴。声缀,声缀,一卷星池拂碎。”
“是写少女生活的闺中词,而且符合仇小娘识词多却不善写诗填词的特点。词牌的选取略显适当,小令看起来简短,可字数越少,越是需求功底。”
袁从谦看着仇凤书填的第一首词,笑道:“却是把我讲述给你听的都听进去了。”
华桂即双月,蕞芮即陋小丛聚,荣悴即兴衰。
华桂这个对月亮的指代词,因为文人墨客已经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