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0
炎国巨贾,世代经商,如何不懂这些?
但鲤存善念叨了一下,怎么想就觉得有哪里不对劲。jinganme
再念一次,付出代价,得到收获。
鲤存善用运转的不太流畅的大脑开始思考: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呢?得到收获,自然指的是袁从谦得到了敕许西药专营的敕书,他也很想要拥有啊。
那付出代价,袁从谦付出了什么代价来着?
——啪!
“谁?”
“何人!”
含元殿内陡然一静,护卫纷纷靠过来。
摔在地上碎掉的是鲤存善那晶莹剔透的琉璃酒杯。
鲤存善的手微微发着抖,面色惨白,脚后退了一步,结结巴巴的:
“袁、袁、袁府!莫非,蜀……”
第二十九章 牢鲤,别肘击我
鲤存善这个人没什么大志向。
能给皇帝捞几年钱,给他办宴会办的开开心心的,回头能记得自己的苦劳就行。
等自己的儿子也进了太学,运作关系,让他被尚书台补录;他就功成身退,向真龙递交辞呈,隐居到菜市场中去。新文化运动、岁之碎片、蜀魏夺嫡,他全都不感兴趣,离得越远越好。
可现在,在京师越禁止反而流传越广的那一条流言,《玄武门之变》。
反而跟失控的古董车一样,跌跌撞撞地奔向了他,发出呜呜的源石炉的轰鸣声,径直创来!
“袁府的人死了,他吗的蜀国公真动手了?那袁从谦为什么没死,还能活着拿到敕许西药专营?
难道动手的不是蜀国公,是魏国公打算对蜀国公动手,与袁从谦一起演了一出戏?那我怎么办,他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我为什么要喝了几杯酒就想找他分润银两?”
鲤存善越想越害怕。
当他知道玄武门之变的流言后,他看什么都像是在看玄武门的影子。哪怕路上被一个石子绊倒了,他都要猜一下是不是蜀国公干的,是蜀国公的人想杀掉他这个皇帝的钱袋子。
他感觉自己陷入了一个巨大的阴谋旋涡中!
鲤存善想拔腿就跑,大喊我没跟袁从谦说过话,但甲士已经围来查看情况。
“鲤君!袁君!发生什么事了?”
这里的人身份都太高,殿内的皇帝近侍都没有携带武器,只能空手跑过来。
鲤存善对面的袁从谦也害怕。
他摔杯子作甚。摔杯为号,斧影烛声?
完蛋,牢鲤难道要肘击我!
“都是误会,都是误会!”
牢鲤赶忙让出位置,堆着笑:
“是我爱慕虚荣,好炫富,不用宫殿提供的酒爵,而是特意从家里带了这一套琉璃酒具过来……与袁小兄弟无关,我向各位赔个不是,惊扰了雅兴。”
“不碍事,不碍事。”
袁从谦摆摆手,演技上来,开口笑道:“鲤兄弟本来悠悠然享受醉酒的乐趣,却因跟我说话,不小心摔碎心爱的琉璃杯盏,让自己的醉意也如月华碎了一地。鲤兄弟,莫不会怪罪我吧?”
蜀国公侧目,表情不喜不怒,抿着嘴喝茶。
魏彦吾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只有一个看起来比他小上许多的小女孩在缠着他玩。
炎君晏完整地听完了袁从谦暗示的过程,没听出来,有心想问牢鲤为什么突然这么大反应。他看了看周围紧张的气氛,为数不多的情商在警告他,现在应该出来维持气氛。
他哈哈一笑,连声说是误会,让甲士散去。
又把那个满脸不情不愿的小女孩拉过来,指着袁从谦说道:“小宗瑶,这是你表哥,袁从谦,是皇后阿兄的儿子!他两年前还入宫来看过你呢,你还记不记得他?”
小女孩长相随袁皇后,赫然就是一个头发长几分、可爱几分的小袁从谦,老虎尾巴在背后一甩一甩的。
“不要!我不要葱钱,我要吾哥哥!”
小女孩哇的一声甩着尾巴跑掉,宗正卿顿时尴尬在原地。
炎宗瑶是袁皇后的女儿,他本想介绍已经十岁的炎宗瑶给袁从谦认识一下,缓解气氛,让袁从谦顺利跟魏彦吾搭上话,让家宴回归正常。这也是管理皇族事务的宗正卿的职责。
但炎宗瑶本来就在缠着魏彦吾玩。
小孩怎么会乖乖当长辈社交的工具?
“无妨无妨,许是见了我就像见了皇后。待中秋宴,再陪她玩就是。”
袁从谦一笑置之,拉着炎君晏与老鲤去了更远的一桌,添酒添灯,三人单开一宴。
炎宗瑶现在只是皇女,还没有封公主。
公主是一种封号,一般皇女在成年或者出嫁前就能得到封号。原本用地名来作为封号,也就是郡主,但大炎历史上千年,地名早就用完了,早就改用吉祥的美词来作为封号。
按原本历史走向,公主的两女儿,塔露拉和陈晖洁,还得喊自己一声舅表舅父。
三人坐定。
鲤存善看着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