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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着嘲弄的老脸。caimengme他身体上久经锻炼的肌肉异常吓人,发达的斜方肌将肩膀以上撑出了一个正三角。
子弹穿透了眼球,巨大的压力差让面具满是内容物,他的大脑几乎全被蚀刻子弹绞碎了。
如果打到他身体上的其他部位,能否穿透肌肉还很难说。
“呼……呼……”
袁从谦喘着气,手铳滑落,黑色的指甲悄然褪色。
汗液沿着脸颊流淌着,滴在报纸上。
虽然卡片描述中没有写,拉特兰制造的铳也是一种法杖,萨科塔们能通过铳来释放他们的射击源石技艺。他能用铳来释放带有非线性移动特性的子弹,也很合理。
“射滴不赖。倒是我小瞧了你呀。”令把袁从谦扶起来,用陕普夸着大炎第一男枪的完美发挥。
对锻炼地纯度极高的高手来说,铳这种东西,只不过是小孩子恐惧地保护自己的玩具。即使蚀刻子弹发射时的初速度能够达到两至三倍的音速,持铳者瞄准、扣动扳机的时间,已经足够高手躲闪。
所以,大炎近代练拳的人会说:七步之外,枪快。七步之内,拳快。
现在,袁从谦把这条定律修正了回来:七步之内,枪又快又准。
“嗯,你这一枪确实有几分高手的风采了,门道手法没看清,倒是像尚蜀那边的。”
令抓过袁从谦的手,就要往外带:
“走!跟姐姐去太学吃酒!”
“等等,等等,祭酒你先帮我把这两人处理好。”
袁从谦尝试挣脱开来。
她的手软的像没有骨头,说话却像大学舍友的兄弟。
袁从谦的手被令捏着,反倒是这青发女子先把袁从谦的右手包在手里,仔细地捏了起来:“哎呀,奇怪,怎么摸不出来你的骨龄呢?确实是小孩子那样有弹性的手骨,但摸着不对劲呐。”
袁从谦甩了半天,终于把令跟粘在了袁从谦手上的手给甩掉。
他打开袁府内的电灯,果不其然,从走廊到书房内是那个门子身体剩下的部分,跪在地上呕吐起来。令像是早就知道外面的状况,看都没看,让小龙衔着被咬成人彘的假摔竹蓑衣丢进书房中。
令把手上的剑递给袁从谦,剑身上篆刻着袁从谦看不懂的文字:“这个,你留着防身。看你今晚也没心情去陪我喝酒,那你就改日再来找我,你袁府的人也暂时在我梦里多住几天……”
她说完,后退数步,在空中泛起圈圈涟漪。
“在你梦里多住几天?”
袁从谦没品过来,回首,只听见了一声如梦似幻的轻笑。
再朝着夜空望去,哪还有令的身影?
只留下满屋的血腥味,和一把放在袁从谦怀中的剑。
……
袁从谦简单地清理了一番。
袁府内现在已经没有活人了,可以理解为袁府被人屠了满门。除了袁府养了上十年的护卫、禁军老兵和能算是半个袁府人的心腹仆僮,还有仅仅是受袁府长期雇佣的厨子、清洁工。
袁从谦将那个被枭首的竹蓑衣的面具拿起。
除了两道跟花纹一样细的缝隙外,面具再也没有其他透光的地方,根本用不了。从沉甸甸的手感来看,面具应该是银器,通过一种能吸附在皮肤上的亲肤材料与面部连接,倒是可以把那个眼部开了个孔的留着自己用。
“能够确认,他就是那天带我去太尉府的人。”
袁从谦眯着眼睛,把原本属于领头甲士的头放到一旁。
袁从谦的靴子行走在血泊中,走到书房大门旁,看向另一个竹蓑衣的脸。
是一个很瘦的脸,布满皱纹,没有胡须。
袁从谦戴上三层手套,在他身上搜索了很久也没有搜到有用的东西,一无所获。现实毕竟不是武侠小说,从身上搜到某个势力的令牌、书信什么的,大概只能在想象中存在了。
反倒是那个太尉府的甲士,手臂上有被划伤的痕迹,应该是用源石划的。
他作为太尉府的卫兵,为什么会被毁容、烧指、感染,是没有遵循太尉的指令把自己逮捕到诏狱里去,被太尉惩罚了吗?然后,过来暗杀袁府长子,以此作为赎罪?
“……难以判断。”袁从谦暗自摇头。
现有的线索表明,今晚是太尉府要来杀自己。
符虔明人老成精,袁从谦也没指望过自己生涩的演技能瞒过这种老登。只不过,太尉与自己到底在哪里有利益冲突,自己想让魏国公加快成为大炎真龙,竟然能让他冒天下之大不韪对皇后的家族下手?
京师官员每人都有照片备案,现在的医学已经深入到了基因层面,烧毁面容与指纹毫无意义,只要还有一根毛发、一片完整的肉,就能知道他是谁。太尉让他来刺杀自己,到底有没有考虑过被反杀、暴露身份?
那,太尉凭什么觉得袁从谦有能从这两人手中活下来的办法?
太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