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键时刻为袁从谦出手。jinglime
试想一下这条新闻:
岁相碎片鼓动真龙子嗣封地开放外来移民、通商,涌入不知道多少鱼目混珠的外国人,然后与另一真龙子嗣利用这些人合谋在皇帝的中秋宴上伏杀他。
只是想一想,重岳与凡人无异的心脏就开始捏紧。
他盯着这个从开始就一直在掌握谈话节奏的外戚勋贵,眼眸如西窗残阳:“你请我来你的府上,肯定不只是为了提醒我将我妹妹带走。你的话说服了我,你要我做什么?”
袁从谦说:“在中秋宴的时候保护我。”
“你应该知道。‘我们’不可能踏入承天门一步。”
重岳沉声道。
大炎的礼部、兵部,司岁台、天师府,都不会允许岁相碎片靠近真龙的寝宫。重岳能随意在京师内活动,乃是因为他现在用的是与普通人别无二致的身体,只有一身武力在身上,否则定然会被重重监管。
“那就换一件。”
袁从谦扬起嘴角,双手交叉:
“在我被捕入狱后,想办法让全京师的人都知道蜀公的玄武门宫变计划。众所周知,想要让一件秘密的事不发生,最好的应对不是去阻止它,而是让所有人都知道。为了您的妹妹。
大炎上下想要除掉你们这群不安定因素的人可不在少数,恰好,蜀国公就是这么一个因为出身而缺少安全感的人。只要你们还在京师,他睡觉都不安稳,你愿意看到他弑杀兄长、囚禁真龙吗?”
“被捕入狱?!而且,这京师物议……”
“朔宗师!蜀公之心,路人皆知!”
不待重岳反驳,袁从谦就立刻打断了他,晃了晃手指:“你也不想,你的妹妹被卷入天家夺嫡、呕心沥血书写的新文化运动推进奏表因此无疾而终吧?”
第三章 袁郎君,诏狱有请
袁从谦的话语让重岳陷入了沉思与默然。
他的龙尾在身后小幅度的摇摆。
袁从谦靠在舒适的莱塔尼亚沙发上,静静等待着,同样没有出声。九月风寒,隔着窗棂与半遮住窗外的屏风吹进装潢颇有现代化风格的偏厅中,过了半晌,重岳身前的半杯茶已然凉透。
“这么说来,我不帮你不可了?”
重岳的声音不可避免地带上了低沉与嘶哑。
在长时间的压抑与沉默后,喉咙变成这样似是必然的。
“宗师,你没得选,我也没得选。”
袁从谦平淡地回答:
“魏国公离了我,也照样是天子长男。袁家在京师不置地产、不蓄田亩,只剩一点不知还有谁认的天师们的人情。倘若离了魏国公,我就如无根浮萍,转瞬就会被浪涛冲走。
所以,我要让袁从谦变得对魏国公很重要,让我不会在他有一天不计一切代价竞争失败后成为他付出的那个代价。如果魏国公觉得不重要,那就让他和他手下的魏公亲卫知道,袁从谦很重要。”
袁从谦在前世读过很多历史。
越读史,就越知道。
中原文化体系的政治斗争是没有回圜余地的。
与文官政斗结党不同,从先秦汉晋,到唐宋元明,竞争皇位的权力动物之间何时有过亲情可言?魏国公能去龙门当泰拉经济中枢,袁家没了权力,如小儿持金招摇过市,第二天袁从谦就会死在移动城市之间的荒野上。
“唉。就一定要在京师么?”
重岳抿嘴叹息,在袁从谦身上看见了历史上的很多人。
也不知是在感慨袁从谦的执着,还是在感慨他的妹妹。
“巫王昏聩残暴,沙皇年老昏庸。阿斯兰王冷血善妒,卡兹戴尔日月并立。卡西米尔商人治国,哥伦比亚与雷姆必拓更是受维多利亚钳制管辖,不类国与国,更像主与仆。离了大炎,何处有安生之地?”
袁从谦望向重岳身旁的海图。
泰拉是一个拥有优秀匹配系统的大陆。
这个时代的君主大都半斤八两,自顾不暇。
他们境内也是战火纷飞。
再过几十年,就是卡兹戴尔内战、维多利亚内战、乌卡第十次战争,玻利瓦尔内战、莱塔尼亚内战、雷姆必拓围栏流血事件。放眼望去,泰拉竟然没有一处炎国东国以外的地方处在和平之中,放眼万里竟无平民立锥之地!
战火、饥荒,流血漂橹、残破不堪!
从炎国润走确实能过上低品质的安稳日子。
但是,代价是什么呢?
“……”重岳一时也无语凝噎,不知如何反驳。
袁从谦说的是事实。
泰拉地理环境恶劣,天灾层出不穷,几乎没有安全定居这四个字可言。如果不在移动城市上,借助天灾学者提前规避灾难,荒野上的村庄、聚落每年都要换。天灾落下,源石污染,就又要离开故土,重新定居。
移动城市有固定的农业地块、农业区域耕种,农民数量稀少,泰拉城市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