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和半人马交易
我们顺着通道走了大约一百米，绕过岩石就看到了这座港口码头。
码头上有几个半球形的仓库和许多露天堆放的集装箱。
我们沿着码头走了一圈，仓库上了锁，堆放的集装箱上都标记有奇怪的符号。
我们既没有见到盖克人也没有找到淡水，更不敢尝试闯进仓库或者打开集装箱。
这里到处都是摄像头，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它的监视之中。
无所事事之下，李檬真的用她的空余技能学了「游泳」，开心地在海湾里游泳玩耍。
康奇正则在码头上继续练习他的弯刀，提升「冷兵器」技能。
现在已经过了中午，太阳十分毒辣，为了「中型装甲」的熟练度我仍然穿着「战狼夹克」，并再次通过了其他两个印度产的感应系统，把「黑客」和 「电子学」技能都提升到了 6 级，遗憾的是「宇宙语言学」没有获得任何提高。
这时，我的对讲机里传来吕铁的声音，虽然听不太清，但我猜是在叫我们回去。
正当我们准备离开码头时，突然听到了机械的呼啸声。
一架银色的飞行器正贴着在海面低空飞行，机身上写着：
莎米亚 盖克货运飞船
“我们要赶快逃跑吗？”李檬被吓了一跳，湿漉漉地从海里爬上岸。
“没用的，他们肯定已经发现我们了。而且我们能往哪里逃……”康奇正一脸无所谓。
我觉得我们并没有做什么破坏，所以也没有打算逃跑。
然后我们眼睁睁看着飞行器掠过头顶，降落在仓库中间的空地。
这艘货运飞船刚刚停稳，一群穿着宇航服的人就从侧门下来。
他们身材高大，看上去是盖克人，但奇怪的是头顶上没有每个玩家都有的信息：没有名字，没有公会，也没有职业和等级。
这些人根本没理会我们，就像没看到我们三个一样。
他们快速检查着集装箱上的标记，然后货运飞船展开侧边的吊臂把他们指定的集装箱吊入飞机货仓。
在装货的同时，他们中还有一个人撬开了一间仓库的门，进去后不到一分钟就出来了，手里拿着个不透明的大袋子。
整个过程不到五分钟，这架货运飞船就收起吊臂，垂直飞上天空，然后迅速消失了。
“盖克人干活效率都这么高吗？”穿好衣服的李檬感慨道。
“可能是赶时间吧……”康奇正愣愣地附和。
“你们不觉得这更像是盗窃吗？”我问他俩。
在我发出疑问的同时，从沙滩的方向飞来了十几架战斗飞行器，几分钟后码头上挤满了全副武装的盖克族战士。
我们三人被包围了，他们非常不礼貌地搜走了我们的武器，还用某种探测器对我们进行检查。
一个叫瑟萨的盖克人愤怒地冲我们大喊大叫，但我的朋友们根本听不懂，只有我捕捉到了几个词，但也没能猜出连贯的语义。
不过我丰富了脏话词汇量，「宇宙语言学」技能升到了 9 级。
遗憾的是，我没有足够的词汇向他解释刚才发生的一切以及我们是如何进入仓库的。
不过很幸运，十五分钟后，伊福丰和盖克人外交官迪赫就乘坐一辆轻型双座反重力飞行器结伴而来。
他们和瑟萨激烈的争吵持续了大约五分钟。
之后这位瑟萨，他可能是仓库负责人，突然掏出一支大口径手枪抵在自己的额头上，扣动扳机自杀了！
两名外交官司空见惯地跨过他的尸体向我们走来。
“你们有麻烦了，”伊福丰用不满的口吻对我们说到，“监控数据被删除了，装水晶的保险柜也被掏空了，入口的对讲机上有人类的指纹……如果不是还少了三十几个集装箱，我无法想象你们如何为自己辩解……”
“我需要知道你们看到了什么。”迪赫用平和的声音对我们说道。
我们面面相觑，然后我尽可能详细地讲述了我们如何进入仓库，以及后来发生的事。
“演示给我看看！”外星人外交官指了指码头大门。
我重复了一遍破解印度认证系统的过程。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盖克人惊讶的表情，他鼻孔张开，眼睛变成一条狭长的缝隙。
「声望」增加到 3 ！
过了一会，在我们附近聚集的外星人们开始了激烈的争吵，可能是刚才「宇宙语言学」升级的缘故，我理解了一部分关于这场争论内容——由于仓库负责人塞萨决定节省安全系统费用，使用了印度人的廉价产品，但这些设备明显什么作用也没有，甚至连种族都无法识别！
这时所有的盖克人都对我们置之不理，伊福丰趁这个机会把我们拉到一边。
“你们身上的嫌疑还没有洗清，你的描述不足以确定盗贼身份。盖克人有很多部族，莎米亚不是飞船的名字，而是一种非常常见的盖克货运飞船。还有，陆岸！你过于冒险的游戏风格需要改变，这不仅关系到你个人，还关系到整个公会！现在你们都给我回到第八前哨，在那里安静地呆到任务结束！”
从码头回去时，我本打算走海边岩石山坡上的那条路，以此来增加一些「制图」和「矿物学」的熟练度。
但天气实在太热，而且离任务结束时间也不到一小时了。
所以我只执行了几次「扫描」并又找到十几颗珍珠，到哨所的时候「扫描」技能已经升到了 12 级，角色「等级」也升到 9 级！
我把新得到的 3 个技能点全分配到了「扫描」上，免得除了被上司指责“游戏风格过于冒险”之外，还被贴上“不服从命令”的标签。
吕铁还拿着他最信任的重机枪坐在碉堡射击口，他听说我们在码头的遭遇后，不满地冷笑道：“我告诉过你们别进去！这是咎由自取！”
康奇正抱怨说，对讲机里全是噼里啪啦的噪音，完全无法听清队长的命令。
吕铁勉强同意，认为信号确实糟糕：“所有人都抱怨过这个……我们的技术人员在游戏里制造的电容和晶体管有很大质量问题，现实里虽然带来了一部分设备，但都给第一和第二军团装备了……”
队长说到这里突然打住，然后转过头看向我们：“你们还没见过半人马吧？那里来了两只！”
我透过了望孔看过去，果然看到两只半人马！一只体型高大，像是雄性，上半身是肌肉发达的人类身体，还有一只相对较小，应该是雌性，身上有类似斑马的条纹。
吕铁盯着这两只半人马说道：“他们没有跨越边境。应该是来交易的，他们有时会用布料、珍珠或浆果和人类交换物品。你们感兴趣的话可以去碰碰运气。”
李檬断然拒绝，她承认害怕它们的长相。
康奇正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不去，他说今天已经闯过一次祸了，不能再冒险。
所以我只好一个人去！
“别把你的武器拿出来，”吕铁建议我说，“半人马又快又强壮，如果它们抢走你的武器，到时候还得拿钱去赎回来！”
从碉堡出来，我很快来到边境上，看清了对面邻居的信息：
尼斯，半人马，远古公会，66 级角斗士
菲莉拉，半人马，远古公会，48 级弓箭手
半人马们警惕地注视着我，雄性半人马不时发出响亮的嘶吼，雌性半人马则沉默不语，脸上还露出和善的笑容。
它们身上没有任何武器，可能和我一样都收到了背包里。
我在离铁丝网缺口三步远的地方停下来，向他们鞠了一躬。
“你好，陆岸！”菲莉拉用中文说道，“别害怕，我们是来交易的，我有一些上好的珍珠，想换你们的物品，你有弹药吗？或者白酒也行！”
“茅台？” 我问道。
菲莉拉兴奋地点了点头：“对，茅台！我可以用一大把海水珍珠换，里面还有两颗大的！”
我没有多余的弹药，更别提茅台了。我的背包里能交换的物品只有同样的珍珠和一盒避孕套。
它们会需要这个吗？我拿出一片避孕套给母马看：“没有茅台。我只有这个，用它可以和异性度过美妙的一夜并且不会怀孕！”
雌性半人马瞥了她的同伴一眼，又转过头来看着我：“你是说和任何异性？不会怀孕？”
看来我的商品吸引了她，这只半人马丝毫没有掩饰她的兴趣。
在得到我的有效性保证后，菲莉拉笑着把她手里的一捧珍珠交给了我：“这些够吗？这是我身上所有的珍珠。不够的话再加上我的投掷刀。”
我拒绝了她的武器，交易讲究的是公平， 太过贪心就会失去今后的机会。
但是我向她请求了从他们身后那条小溪中汲水的权利。
“水？”菲莉拉很惊讶，“这取决于尼斯，他说了算。”
半人马的语言非常简洁，词语几乎都由一两个音节组成。
对于同伴的请求，雄性半人马有些不不高兴，但菲莉拉坚持不懈，尼斯也就被说服了。
两个半人马示意我可以去河边，我礼貌地向他们道谢。
尼斯轻蔑地哼了一声，向远处飞奔而去。
“我们下次再交易吧，我会收集更多珍珠！” 菲莉拉向我告别后，匆匆追上了她的同伴。
我在半人马的领地走了大约三百米，在从茂密的森林中延伸出来的小溪边上停了下来。
这个森林有一种不自然的寂静，没有虫鸣，也没有鸟叫。
我仔细观察，果然在树林里发现了一个几乎与树叶融为一体的身影，那是一个潜伏的精灵射手。
于是我又尝试了「扫描」，结果看到树林里有整整一队红色圆点。
哇！我已经陷入了他们的埋伏！
我连忙朝他们的方向恭敬地鞠了一躬，用平静的声音说道：“你们好，美丽的森林少女，请允许我在河里取一点水。”
没人回答我，只有树叶的沙沙声。
但我看到地图上的红色标记都在开始撤退，只有离我最近的精灵射手还在盯着我。
应该这算是同意了吧？
我掏出水壶在河里装满水，这时我的技能也升级了。
「制图」技能升级到了第 10 级！
「宇宙语言学」技能升级到了第 10 级！
「声望」增加到 4 ！
我把水壶系在腰带上，再次感谢盯梢我的精灵射手后才转身离开，慢慢地走回我们公会的领地。
刚回碉堡，李檬就责备我：“你怎么能私自过境！刚才队长都准备射杀你了！”
又要被自己人杀死？
吕铁解释了他的理由：“如果你被他们俘虏了，公会还得为你支付赎金，不如直接杀死你来得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