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芽副】勃艮第红

    背德文学预警，渣女人设预警，ooc预警。

    |我以我□□之身做为人界所可接受最败伦德行的底线。在我之上，从黑暗到光亮，人欲纵横，色相驰骋。在我之下，除了深渊，还是深渊。（出自朱天文《荒人日记》）|

    蛇喰打来电话的时候，早乙女刚刚喝尽第三支玛格丽特。

    那金色如暖阳的酒精与她的瞳孔如此相仿，只不过本人要更耀眼的多，这位年轻的公司董事今年刚刚庆祝过三十岁的生日，正是该风光无限的时候，东大名校毕业，家中娇妻在候，似乎是怎样描述都令人无比羡艳的人生。

    “我今晚有应酬，不用等我回去了。”

    “最近工作好忙啊。”

    “季末要验收工作进度，总之你也不懂。”

    “要注意别喝太多酒我在家等你回来。”

    芽亚里适当的答下一句“好，知道了”，看着空空如也的酒杯发呆，五颜六色的灯光在眼前闪过，身后此男彼女的悲欢喜乐经由空气喧闹在耳畔，在这众人寻欢作乐的夜场，一身西服独自买醉的芽亚里才是异类，更别提那双对上搭讪者凌厉的眼神，真是有够不解风情。

    出门搭上计程车的那一刻芽亚里还在思考脑中未得出结论的死棋，直到被司机提醒才缓缓抬头，冷冷报出个地址后便靠在车座上闭目养神了起来。

    二十分钟的路程很快就到达了目的地，正如这十年人生也快的令人窒息，芽亚里付了车费，径直上了楼，没等她敲门，桃喰莉莉香就打开门扑了过来。

    早乙女芽亚里和桃喰莉莉香毕业后的再相遇是七天前，该说世界很小，还是孽缘太过，莉莉香不知何时与百喰断绝了关系，只租了一间小公寓独自生活，四年前芽亚里和梦子的婚礼时她并未到场，芽亚里还与绮罗莉询问过她的近况，绮罗莉缄口无言，只道出个百年好合来。

    激情的迸发是突如其来的飓风，蝴蝶煽动翅膀，飞过人间去往天堂，芽亚里的每一个动作都算不上多温柔，和莉莉香期盼的一样，衣物被随性的抛到床下，上方的纠缠与下方的凌乱相互映衬，芽亚里只觉得莉莉香比之前更瘦弱了。

    在芽亚里的记忆里，莉莉香总是在哭，不论是曾经岁月还是如今屈人身下，一双眼分明是干净的青蓝，总洇着水似的，很难想象她对着自己改变怯懦勇敢起来，一如曾经芽亚里坚信莉莉香难以割断对自己的爱，这种牵系很卑鄙，没有一纸婚书，没有改她之名，无名无分的同时也无情无义，只是冒犯着禁忌在追求毁灭而已。

    “人啊，难道不是深爱之后再死去吗。”

    莉莉香紧紧抱着芽亚里的肩膀，那模样既惨淡又没有安全感，也许她的精神状况比芽亚里想象的更差，但莉莉香又是个习惯隐忍的，总在自以为是自欺，总在试图瞒天过海，大抵这也是人类的习性吧。

    直到疯狂一宿画上句号，芽亚里要出门去公司上班时，莉莉香才后知后觉的说出告别，说的是路上小心而不是下次再见，似乎是笃定了只是一夜好梦，梦醒即现实，芽亚里无声的骂了句什么，随后将人拽到怀里，低着头闷闷的问——

    “莉莉香，你想不想和我赌一局？”

    “赌什么？”

    “看是我们先死于人世间的阴影，还是先厌倦彼此相看两厌，你敢不敢，与我赌一次？”

    没有人知道那天清晨莉莉香是如何回应了芽亚里的赌约。

    蛇喰打来电话的时候，早乙女刚刚结束了公司晨会走进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