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同情
姜逐的手腕出现了一圈牙印,有的地方还泛着血丝。
白泾之入口腥甜,瞬间清醒过来。
她抬眸,挨个看了一遍。
“抱歉,我有点饿了。”白泾之拽过姜逐的胳膊,用袖子将那圈牙印擦了擦,“好了,我不是故意的。”
到了此刻,她恨不得钻到地下去。
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莫名其妙就咬了上去。
“给,吃吧。”姜逐微微挑眉,从腰间扯下一个做工精致的荷包,放到白泾之的手里。
白昭捂眼,不想再看闺女的傻样。
魏宏绵适时解围,“好了,手给我,我把脉瞧瞧。”
突然间沉默,马车内的气氛更显怪异。
白泾之垂头,双手来回摩挲那个荷包,心思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她的耳尖红红的,眼睛盯着一个地方良久不动。
姜逐眼角余光瞧见她这种状态,更觉得她可爱。
“换另一只手!”魏宏绵神色严肃,眉头微微蹙着。
“变严重了?”白泾之听到声音,终于抬起了头,“上次他差点冰封,在那个有药材的温泉池子里才好的。”
她现在顾不上那个荷包,悄悄将东西放到归园田居里。
魏宏绵把完脉,有些想不通,“倒不是变严重,而是变复杂了,似乎又中了一种毒。你最近可有什么不适?”
“暂无不适。”姜逐声音变得冷冽,周身似乎也变得冷了一些,白泾之微微缩头,远离了一些。
“原来你体内有寒毒,应该是幼时在冬季寒毒入体。”
“说得不错,幼时不慎坠入冰里,驱寒的药被人替换成有毒之物。”
姜逐说完,双眼微眯,浑身上下充满着锐利,一股冷意扑面而来。
他们一家三口同时一哆嗦,汗毛倒立,鸡皮疙瘩也起了一层。
白泾之小声嘀咕,“大户人家的勾心斗角,真的要拼命啊。”
“我要好好研究一下才能给你配药,药泉你先不要泡。”
魏宏绵不动声色地朝白昭那边坐了一些,远离姜逐。
“可以,”姜逐慢条斯理整理了一下衣衫,“十年了,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
他随后垂眸,眼睫毛上似有湿意。
白泾之离得近,清楚的瞧见了姜逐的眼眶红了。
她在三人群中发消息:“娘,这人哭了,要不你安慰下。”
白昭最先回复消息:“哎呦,你今天怎么这么积极?魏栎那边也没见你这么关心?那可是你正儿八经的表哥!”
“那怎么能一样?魏栎靠我庇佑,姜逐不一样,人家出手我可是谈了条件。”
白泾之一本正经地狡辩,还看了白昭一眼。
“我也没说什么,不要这么激动。”白昭不再发消息。
“本来就是,要是没有他,咱们的空间今天就暴露了。这两百来个人,月娥姐去杀敌就顾不上我们。”
白泾之发完这条消息,又朝魏宏绵撒娇,迅速发了一条新消息:
“娘,这人也就十八岁,安慰一下,以情动人。”
“七八岁中毒,可见家里人有多不上心,肯定缺爱。”
“娘,你还是关心一下,或许这人以后成了咱家免费的打手。”
白泾之一连发了许多条消息。
魏宏绵不厌其烦回复了一条:“知道了。”
“你以后要注意,吃用的东西要谨慎。”魏宏绵拍了拍姜逐的肩膀,“不过有我在,不怕!”
十八岁的年纪,在原来的世界正是读书的年纪。
这个姜逐小小年纪,变成如今的模样,可想而知经历了多少磨难。
姜逐讶异抬头,随后眼睛望向窗外,“知道了。”
“这些药丸子你先用着,先将毒压制住,若有机会再见面,我好好给你调理身体,将那些亏空都补回来。”
魏宏绵除去同情,其实还是对这种复杂的病情感兴趣。
“对了,你以后每月要药浴,”她从空间又取出一些药材包,“将这些药材熬成汁,放到微烫的水中,泡一小时,水凉随加热水。”
姜逐接过那个奇怪的袋子,嘴角小弧度上扬。
“好!下面的路应该会好一些,远处的人看到我上了马车,不会轻易对你们起歪心思了。”
离开前,姜逐又嘱咐了几句,眼睛瞟向白泾之,“走吧!”
“爹,娘,我们先进去了。你们若是累了就去别墅里躺一会儿,一会儿再让月娥姐轮换。”
白泾之轻拍了拍脸颊,对着爹娘说话,错开和姜逐对视。
待两人消失,白昭呵呵直笑,“没想到在那边没看到闺女成家,到了这里倒有机会成为老丈人。”
“想多了吧!这里可不是原来的世界。”魏宏绵没顾忌,直接打击,“这里讲究的是门当户对,还有,男人纳妾,你闺女受得了?”
白昭的笑容迅速消失,“忘了这回事儿!看来闺女注定是一场空。”
“就算能召唤又如何?父母之命,就这点儿他们就不可能。”魏宏绵还算清醒,那姜逐身上无一不精,明显不是普通人家。
氏族联姻,他们没有优势。
白昭反应了过来,自我安慰:
“不过我瞧着泾之也就是看上他的脸了,这孩子,眼光就是高,姜逐长得比大明星都帅。”
白泾之不知道父母这番对话,她拽着姜逐的胳膊匆匆出现在归园田居。
随后她又带着人出现在广场那里。
“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吓到了?”
姜逐早就想说了,他进马车就发现这个小姑娘脸蛋红扑扑,似是生病之相。
“这种小场面,怎会吓到我!”白泾之站在雕像一旁,那些小心思烟消云散,眼前这人就长了张俊脸,其他方面真是榆木疙瘩。
姜逐几步走到雕像那里,取下那柄刀,“还是你好用!”
白泾之小声说了一句,“得了便宜还卖乖,舍不得就拿红缨枪来换!”
“”
姜逐耳力很好,听在耳里,无言以对。
“这柄刀也放这里吧,两把刀叠加,或许效果更好。”
白泾之接过刀柄,一不小心被划破右手,几滴鲜血渗入雕像底座瞬间消失。
不过她没有留意到这一幕,只是微皱眉头,面露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