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三零.离开
离开文尚旭的办公室陈婇稍微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后便向着庄广地的房间走去。
还没来到庄广地的房间就听到了少年们的笑声,尤其是以夏松凉的笑声最为明显,这让陈婇有些欣慰的停下了脚步,但同时心里也有一点小小的失落,尤其是看了庄广地挂在门边用压克力盒特意保护住的小黑板那感触便更加的深刻。
任谁要与呵护照看了五年的孩子分离都会感到不舍,更何况是已年近四十但仍无一儿半女的陈婇。
自从二十年前被抛弃后陈婇就没有再对任何男性动过心,但在文尚旭找上门来要自己担任孩子们的舞蹈老师时还是让陈婇心动了,恰逢此时陈婇的母亲病重住院急需要钱来治疗,于是犹豫了两天陈婇还是答应了下来。
到现在为止陈婇依然不清楚自己是被现实逼的接受了文尚旭的邀请还是对文尚旭尚留有眷恋。
站在庄广地房门前沉思了许久后陈婇还是决定不去打扰了庄广地和少年们,正当陈婇准备默默离开时门突然就被打开了。
“哇啊!是陈老师!要被抓去上课了!不要啊!欸?我今天好像不是上陈老师的课,嘿嘿,不过陈老师怎么来了?是要找广地哥吗?”
前来开门的夏松凉一看到站在门外的陈婇就被吓得原地折返,但在想到自己现在每天都要补习课业后便又跑回到陈婇身边,看着门外的陈婇稍微想了下便拉着陈婇来到庄广地身边。
“广地哥,趁老师来找你啦!哎呀,我要憋不住了!”
才刚拉着陈婇来到庄广地身边夏松凉就又急急忙忙的往外跑了出去,同时一起离开的还有庄广地两个茶友之一的祁斌,这让陈婇看着正悠闲泡茶的庄广地感到有些尴尬。
“哎呀,陈老师也来啦,坐,这是大哥刚刚才给我送来的陈茶,味道还不错。”
庄广地看了眼被夏松凉拉着来到身边的陈婇便给陈婇乔了个位子并倒了杯茶。
“这是?”
“啊?喔,吃完饭孩子们就准备要去上课了,结果没找到老师,刚好我大哥送了我一点陈茶,所以就泡个茶休息一下顺便等通知喽。”
以为陈婇在问少年们怎么没有去上课的庄广地边给剩下的茶友颜盛光倒茶边给陈婇解释道,而陈婇的目光从始至终都聚集在桌上那金灿灿的茶盘上。
“不是,我是在问这茶盘怎么在这?这东西跟文尚旭那狗东西的命根子一样重要,从来就没有拿出来用过,怎么会在你这?”
“啊?这个?文老板给我的啊,很漂亮吧,还有这套茶具也是喔,不过文老板怎么变成狗东西了?你们谈崩了?”
悠闲的喝了口茶后庄广地才好奇的看向一旁气愤难平的陈婇。
“别跟我提那狗东西,要不是把我卖了连那一个盖子都赔不起,在看到那狗东西的宝贝时我早就都砸了。”
虽然有点口渴但看着那茶杯陈婇就下不去手,同时陈婇这话也让一旁正拿了个杯子品茶的颜盛光吓了一跳,在随后连忙拿稳了手里的茶杯后轻轻的放回到桌上。
“哎呀,感觉有八卦。”
说着庄广地便一边泡茶一边好奇的看着陈婇,而陈婇则是沉默了片刻后看向了一旁正在担心有没有把茶杯磕坏的颜盛光。
“颜盛光,你今天没有作业吗?快去写。”
“啊?喔。”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被针对但颜盛光还是乖乖的起身到一边去做作业,而庄广地看着被赶走的颜盛光也是对陈婇接下来要说的话更加期待了。
“喔喔喔,好期待喔,到底发生什么了?”
“我可能要离开平海娱乐了”
“嗯?啊?你说什么?你要离开?我还以为你要跟我说的是你跟文老板之间的花边小故事,还害我这么期待。”
听了陈婇的话让庄广地愣了一下,在惊讶过后便失望的躺回了椅子上。
“你小点声,我没在跟你开玩笑。”
“我也没有啊,哼,不过你为什么要选择离开?是不想教孩子们了吗?”
“现在有你帮扶着孩子们那我就显得可有可无了,所以我就跟那狗东西摊牌了,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解聘,先跟你说一声,至于孩子们…之后再说吧。”
说着陈婇看了眼不远处正各自做着自己的事的三名少年停顿了下,随后才看似无所谓的向庄广地说道。
“不不不,那这样你走不了了。”
“你什么意思?”
“文老板说孩子们的所有重大决策都要问过我,我不说好你就不能走,你就给我继续当孩子们的舞蹈老师吧,不然你要我去哪里给孩子们找个值得信任的舞蹈老师?”
“你信任我?”
虽然知道庄广地讲话很有用但没想到会这么有用,这让陈婇目光复杂的看着庄广地沉默了片刻后才开口问道,不过庄广地开口的第一句话却让陈婇感到有些尴尬。
“没有啊,不过我相信孩子们,既然孩子们不讨厌你,那我也不会讨厌你,而且我能看得出你是真心为了孩子们好。”
“这样啊…”
“哎呀!我不是要听你说这些,赶紧说说你跟文老板的那些花边小故事。”
既然已经把问题解决了那就不用在这偏离主题的道路上继续狂奔,于是一心只想听八卦的庄广地立马就把主题给拉了回来。
“哪有什么花边故事,就是我被他抛弃了,就这样。”
“有说跟没说一样,你会不会讲故事啊?”
一听到这极为敷衍了事的话语庄广地立即就怒瞪着身旁的陈婇。
“我又不是文科生,当初就是成绩不好连大学都没考上,所以在离开这里之后只能靠教人跳舞为生,你还指望我能给你讲出个花来?”
“我要听的就是这个,你们为什么会分手,你为什么会离开这里,又是为什么这么讨厌文老板,不需要什么华丽的修辞,把你的故事用最白话的方式说出来就行了。”
“啧,知道这些对你有什么好处吗?你要抓那狗东西的小辫子吗?没用,那狗东西压根没什么小辫子可抓,不然我早讹死他了,而且那狗东西不是早就对你言听计从了吗?”
不怎么想提起自己过去的陈婇啧了一声后便不耐烦的看着不断追问的庄广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