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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零.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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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泽,带走。”

    庄广地看了眼躺在地上不断打滚哀嚎的廖敏惠便让陆又泽来把人给拖走,而后便陪着夏松凉一同去将桌上的用具收好。

    虽然正在气头上,但为了不打扰到其他正在努力读书备考的学员庄广地只能选择换一个地方。

    不过其实这些冷眼旁观的旁观者在庄广地眼里与共犯没什么两样,所以庄广地才会在众目睽睽下直接抽断一根戒尺来以儆效尤。

    “那个叫南豪的是谁,出来。”

    将还懵懵的夏松凉交给祁斌和龚正邦后庄广地这才对着教室里一众学员说道,不用庄广地再多说什么全班人的视线都第一时间集中到了坐在教室角落的一名男学员身上。

    “就是你啊,东西拿着跟我走一趟吧,其他人没你们的事就安静做自己的事。”

    看了那躲在角落的男学员一眼后指了下被放在讲台上的基本练习册后庄广地便直接走出了教室,而在这之后就算这名男学员不想去也没有办法,因为宛若一座铁塔般高大的韩熙俊直接上前来将人连同练习册一并带着走了。

    “哪里有安静点的地方。”

    庄广地看了眼还被一众校领导簇拥着的王智雄后便转而向一旁的助理小白问道。

    “一楼的自习室一般晚上七点才会开放,目前应该无人使用,再不然还有王校长的办公室可以使用,不过离这有段距离,所以我较为推荐您去一楼的自习室。”

    “好,那就去一楼的自习室,把这两人也带下去。”

    找到能好好把事情处理完的地方后庄广地便让两个小跟班把廖敏惠和廖南豪给带下去,随后才看向窝在一旁的三名少年。

    “小松凉,来。”

    突然被庄广地叫到让夏松凉吓了一跳,随后便在其他两名少年的陪同下磕磕绊绊又畏畏缩缩的向庄广地走去。

    “唔…,广地哥要打我吗?”

    紧张到紧紧躲在祁斌肩头上的夏松凉完全不敢抬眼去看庄广地。

    “哈哈,小松凉在说什么呢,我没事为什么要打你啊?”

    “嗯?没有吗?那就好,那就好,吓死我了。”

    夏松凉小心的睁开眼来看向庄广地,再三确认不会挨打后才算是松了一口气,不过还是牢牢的把祁斌给抓在手中。

    “不过小松凉要是做坏事了,那我可就要打你的小屁股啦。”

    “那我不会被打啦。”

    听了庄广地的话后夏松凉才算是彻底放下了心来,随后便抓着庄广地的手和祁斌一起看了起来。

    “我们小松凉这么有自信啊?”

    “对啊对啊,光哥跟斌儿最擅长混合双打了,一套组合拳下来我就死掉了,啊!那我要检举斌儿,斌儿跟光哥昨天一起欺负我,广地哥快打斌儿的屁屁。”

    “那是因为凉儿十二点了还不睡觉,一直在宿舍里走来走去吵到光哥才会被制裁。”

    确认庄广地那硬生生将戒尺抽断的手没事后夏松凉便立马告起了状,同时还拉着庄广地的手要去教训祁斌,不过庄广地都还没说什么一旁的祁斌就上来掐着夏松凉的脸颊拉了拉。

    “啊!广地哥救命啊,斌儿又在欺负我了,我的脸要被斌儿捏烂了,哇啊。”

    “这么晚了还不睡啊,那好像还挺欠教训的,小斌加油啊。”

    “啊?广地哥骗人!小石子救命啊!”

    看庄广地一副看好戏的样子让夏松凉只能向一旁的龚正邦求救,接到求救讯号的龚正邦没有对祁斌做什么,反而是就这么上前来弹了下夏松凉的脑门。

    “哇啊!小石子也欺负我,我要死掉了…”

    “好啦好啦,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小松凉能跟我说吗?”

    看着龚正邦和祁斌联手制裁了夏松凉一会儿后庄广地才向一脸生无可恋的夏松凉问道,而夏松凉也是立即摆脱了两人的魔爪躲到了庄广地身后,捂着自己发红的脸颊对两人吐了吐舌头后夏松凉才对夏松凉说道。

    “我才刚睡醒廖南豪那家伙就说我拿了他的练习册,不过那明明是斌儿几天前买给我的,我当然不会给他,然后他就去把凶巴巴老巫婆叫了回来,老巫婆回来就直接把斌儿送我的练习册给抢走,然后还要逼我承认根本没有做过的事,还好广地哥来了,不然那个老巫婆又要打我了。”

    “小松凉很常被打吗?”

    “嗯…,一个礼拜至少…三次吧?我也忘记了,斌儿!”

    折着手指思考了好一会儿后夏松凉便果断看向了默默凑上来的祁斌,而祁斌没有任何的迟疑就给出了一个极为具体的答案。

    “这个礼拜一是两下,礼拜三是七下,礼拜四也是两下,上礼拜是二十五下,上上礼拜是三十二下,上上上礼拜是十七下…”

    “这样啊,那看来还是得收点利息才行…”

    听到祁斌的话让庄广地的脸色又阴沈了下去,不过随即就在夏松凉的说话声中迅速恢复了正常。

    “有这么多喔?我怎么都不记得了?”

    “我不会记错的,昨天因为字迹潦草被打了两下,前天是…”

    接下来祁斌便开始给夏松凉回忆每一次被打的原因,而这也让庄广地看出了夏松凉几乎可以算是廖敏惠的出气筒,其他大多都是些毫无道理的理由,纯粹就是为了打而硬找的理由。

    其中一条庄广地觉得最扯的理由是廖敏惠认为夏松凉上课时举手请示去上厕所干扰到了课堂秩序,硬生生的打了五下后才让夏松凉去上厕所,然后回来后又因为同一个理由多打了五下。

    而这还只是打手心的次数,对于廖敏惠究竟用了多少力祁斌也说不出来,也只有夏松凉这个当事人自己知道了。

    “哎呀,这么多睡前小秘密斌儿怎么都记的这么清楚啊?”

    “凉儿的所有事我都会记得的。”

    “嘿嘿,我也要记得斌儿的所有事,不过斌儿的味道怎么跟早上不一样了啊?早上不是茉莉花的味道吗?这是…薄荷?咦?跟广地哥身上的味道一样耶。”

    和祁斌一起躲在庄广地身后的夏松凉闻了下祁斌的脑袋后又顺着味道贴到了庄广地身上,然后就疑惑的看了下祁斌又看了眼庄广地最后又看向了祁斌。

    “这个…”

    “嗯?哪个啊?”

    “我来说吧,我刚去找小斌的时候不小心把水桶踢倒了,然后小斌跑过来的时候差点滑倒,我怕小斌摔到就拉了一下,然后我们俩就一起滑倒了,再然后又不小心撞翻了厨余桶,所以我让小朱去买了些换洗衣物和用具,然后小斌他们那楼的六楼不是没人吗?我就带小斌去洗了下。”

    看祁斌在夏松凉的质问下那慌张的表情又要跑出来了庄广地连忙出声来替祁斌解危。

    “原来是这样啊,我还想斌儿的味道怎么不一样了,那我也要,我也要有薄荷味,我也要穿一样的衣服。”

    不过夏松凉才刚说出口就被祁斌一把抓住并进行了静音的动作,然后看了眼教室里因为夏松凉的声音而看过来的学员们便立马抓着夏松凉逃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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