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被灭门的炮灰小少爷25
司绥尤嫌不够,扣着叶南景的后脑勺,加深一吻后,在叶南景呼吸急促时,才放过他。
“好的,下次继续,南景,我这次回家,为你带来了这个——”
他伸手,探入内衬,从里拿出一块通透的手镯,拉上叶南景的手腕。
“这是我们司家,只传儿媳妇的手镯,现在给你戴上。”
他目光认真恳切,叶南景直勾勾看向他,笑盈盈伸直指尖,方便他穿戴。
司绥不费吹灰之力,将手镯套进去,碧绿通透的手镯,将叶南景本就白皙的肌肤,衬得透白。
叶南景一点点摸着上面的纹路,司绥握紧他另外一只手,叶南景笑容温软,梨涡若隐若现。
“我很喜欢,谢谢。”
他将手镯脱下,贴着心口放着,这下轮到司绥疑惑。
“为何?”
叶南景一边放,一边在看,会不会掉落。
“东西太过贵重啦,我先放着,万一磕坏了,我不得心疼死。”
司绥失笑,将镯子拿过来,放在叶南景房内的床榻的瓷枕内。
“好了,要是真遭了贼,他也不会偷瓷枕。”
“羽哥回来了,我们先去看看。”
叶南景嘿嘿一声,日光洒在他身上,让人有些移不开目光。
而后俩人十指相扣,便往外厅走去。
叶南景还是比较好奇,叶大哥心上人,到底得多好,才能让他哥念念不忘。
途经方才被自己薅了的花圃,司绥故意将人的视线有意无意的挡住,有些欲盖弥彰。
叶南景顺着他的意思,装作没看见。
他牵着司绥迈入外厅,大厅内鸦雀无声一瞬,随后恢复正常。
一名女子,半边脸罩着面具,露出的半边脸,线条柔美,蛾眉,美目含情,充满了神秘感。
叶南景没有盯着她看,笑着跟她点头,算是打招呼。
叶大哥坐在女子身边,跟她介绍着叶南景,跟他身旁的司绥。
女子颔首回礼,她嗓音嘶哑,叶大哥在旁递着茶杯,让她时不时润喉。
“很不好意思,嗓子被熏过,讲话声音难听,大家好,我的名字叫桑迎。”
桑迎见叶南羽紧张盯着她喉咙,眼底满是笑意,她无声吐着两字。
叶南羽秒懂,神情缓和。
叶母心疼地拉过桑迎,问着她当时是怎么逃出来的。
桑迎眼底笑意退去,相反,一双美目布上阴霾。
“当时幸得老仆相救,我才留的一条残命,苟活在这世上。”
“任谁都不会相信,养不熟的赘婿,会为了财宝,将自己的亲生骨肉跟枕边人全部杀死吧。”
“倪海根这小人,不仅将我娘剥皮,把她的头砍下来,我上去阻止还把我的脸划花了,说每次见我都觉得我恶心。”
“只因我长大后,跟我娘越发相像,还说我娘给他带绿帽子,污蔑我娘人尽可夫。”
她思绪又回到了那晚,让她梦魇多年的噩梦。
她抬手,摸着带着面具的半边脸,失神的继续。
“倪海根毁了我的脸后,还往我心口捅了一刀,好在,我心脏,天生比他人偏移半寸,又被老仆护在身下,这才逃过一劫。”
“而倪海根,把我门内值钱的物件,尽数拿走,一把火将我琉光门一百五十一口人,全部烧了。”
“我失血过多,昏迷了一段时间,等再有意识,便是被烟呛醒,那晚,我眼里全是火红。”
“身边是从小陪我长大的叔伯嬷嬷,全被杀死,就连我娘——我也没能保住她的全尸。”
话语落下后,外厅内安静地连根针掉下来,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桑迎提起倪海根的名字,恨意加深。
每每想起这段回忆,快要撑不下来的自己,提着最后一口气,又撑了过来。
“我跌跌撞撞跑出来后,也是我命不该绝,碰到了身药王谷的谷主,她曾经受过我母亲的好,便把我带回谷内,精心调理。”
“我缠绵病榻半年,才能下榻行走,身子现在已无大碍,只是这嗓音,被烟熏得时间过长,已经坏了。”
她半句不提那段时间,多次的差点没能挺下来的日子,也没提每天强迫自己喝多少苦药的日子。
“还有这张脸,可能倪海根真的很恨像娘的我,就连药王谷谷主这么厉害的人,都没能治好。”
她深吸一口气,颤抖着手解开面具上的暗扣——
半张脸,美得触目惊心,可另外半边,却让人望而却步。
已然治愈,却还是皮肉外翻的伤痕盘旋在上。
天使与魔鬼并存。
她看着在座的人,并未像他人那般尖叫,也清楚自己这张脸,在外人眼里,有多么的不堪。
她抬手,便要将面具戴上,被司绥打断。
“桑姑娘,你说的药王谷谷主是仲涵?”
“嗯。”
“哦,那你有时间跟我回一趟我府上,我娘是她师姐,医术比她高了不知多少。”
“她不能治,不代表我娘不能治。”
他说得轻巧。
桑迎却很激动,她热泪盈眶。
“真的?!”
司绥肯定点头,伸手拉上锦衣,把自己手上的伤疤露出来。
“当时这伤口深可见骨,我娘都给我调好了,只是我不能保证能完全褪去,但也会比现在好。”
桑迎落泪:“谢谢。”
她都不敢想,脸上的伤疤真的能消去,哪怕是只消去一点点,那也比现在好多了。
现在的她,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叶南景却害怕司绥给了希望给人家,他未来婆婆又不能治好她的脸。
到时候希望落空,真怕她会做出点傻事来。
司绥看出他的顾虑,捏了捏叶南景的指尖,示意他放心。
叶南羽伸手,想将搂住怀里安慰,却又害怕桑迎失了名节,正犹豫之际。
叶父这时候开口了。
“桑姑娘,你说的话,确定都是真的吗?有人证吗?”
桑迎眼底恨意翻涌。
“药王谷谷主能出来作证,她有看到倪海根满身鲜血走出山门,我还有个嬷嬷没死,她也能证明是倪海根行凶。”
司绥:“伯父放心,此事过于恶劣,我爹也带人,在来的路上,应该快到了。”
他只不过是太想南景,日夜兼程来的罢了,就比他爹早两个时辰,算算时间,应该到门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