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大打出手
栾昭瑾从隔间里出来。
两人一惊忙噤了声。
走到水池前洗了个手，“没有人教过你们怎么说话？无凭无据的造谣污蔑，如果不会说话可以把嘴闭上。”她压制住火气，忍不住呛声。
“说你怎么了，你勾搭钟总是事实，全公司上下谁能不知道。不然钟总怎么会上了你的当！”
栾昭瑾怒了。
这些无理取闹的人没办法沟通。
“等着收律师函吧！故意捏造虚构事实，对我的人格和名誉造成损害。”扔下话转身就走。不想留在空气污浊的地方。
突然脚下被拌了一下，身体失去平衡，头撞在卫生间门上，眼角疼的泛泪。
冲回去，“你他妈的欺人太甚。”
栾昭瑾扑上去，管不了自己实力能不能扭转劣势，以少胜多了。
场面一度混乱，后来人渐渐多了，加入了伸手报复的、拉架的、劝架的人、围观群众。
苏特助收到消息赶来时，头一下子两个大，卫生间里人满为患，一群人围殴，核心的俩人正互相撕扯，栾昭瑾奋力抓着另一个女职员的头发。
“像什么样子！赶紧回去工作！不想干了吗？”苏特助朝着人群喊。
大家看钟煜身边最亲近的人没有维护栾昭瑾，瞬间有些有恃无恐。
看吧，苏特助也没帮你，你不也和我们一样。
和栾昭瑾打架的人松开了手，气焰更加高涨，“赶紧回去工作吧，在这装什么装！”
栾昭瑾本就没完全松手，借着机会窜上去又是使劲的一薅，被打的女人懵了一下忘了还击。
苏特助无奈只能回去叫钟煜，转身看到个身影，战战兢兢的叫了声“董事长，您来了。”
“嗯。”老头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现在流行在公司里打群架了，像什么样子！”
苏特助被训得一声不吭。
离的近的一看事情不好，纷纷闪身退后。
钟煜形色匆匆的赶来，步子急促。
意外看到了钟文泰，恭敬的和他问好。
随后看到人群核心的两人，瞬时明白了。
两人一见钟煜，无奈的松开相互牵掣的手。
狠厉的对着栾昭瑾说，“跟我过来！”
其他人抱头四散而去。
跟着钟煜回了办公室。
安排她坐下来，想象中的训斥没有来。
递给她温热的毛巾，倾身帮她理了理乱糟糟的头发。
他贴过来时身上有清冽的气味，匀称健朗的身形，身着白色熨烫服帖的衬衫，黑色西裤，弯腰时，腰腹部贴她更近，衬衫扣子的缝隙，皮肤莹白光润，没有一丝赘肉。
“疼吗？”抚摸栾昭瑾额角一处划破的血痕，轻生温柔问她。
一股酸涩和委屈从心室和胸腔涌上来，酸的从眼眶里溢出。
钟煜看着她，小心的帮她擦拭眼角的泪痕，心脏像是被锤子重击，一下一下子的钝疼。
栾昭瑾哭的更厉害了，钟煜无奈，只能弯腰帮她一遍一遍擦着边轻哄着她。
擦拭的动作停止了。
栾昭瑾正好奇，抬眸望向钟煜。
他眼尾蔓延红晕，连耳朵都染上了一抹艳色，双手捧住她脸庞，俯身下来，越靠越近，唇吻上了她的。
栾昭瑾倏地停止了哭泣。处在震惊中忘了挣扎。
触感柔软，细腻，让人留恋和欲罢不能。
她缓缓闭上了眼睛。
栾昭瑾感觉有人开了门又关了，睁开眼，钟煜柔情潋滟，带着与禁欲相背的黑曜石般明眸，看着她，而后将她拥在怀里。
栾昭瑾肢体上感到触感，脑子已经完全跟不上反应。
只是并不让人讨厌。
栾昭瑾整理了妆容，从总裁办出来时眼睛红肿，泪痕婆娑，明显有哭过的痕迹，众人一看心理平衡了不少。
平时关系好些的，上来告诉她，跟她打架的人已经被董事长开除了。
钟文泰得知了事情经过后厉声呵斥，谁再有违反公司制度的行径，胡乱造谣生事和传播闲言闲语的一律开除。随后就乐颠颠的走了。
本以为钟煜这小子没什么能耐，想帮他一把，到底谁家姑娘，不行就绑了来。
没想到两人亲昵的画面被他看了来，笑嘻嘻的心情复杂，他孙子还不错，继承了他的衣钵，他也算放心了。
苏特助敲门进来，汇报接下来的行程，晚上是和畅享公司的赵总的商务聚会。
愣神的人也不看他，点点头说知道了。神情凝滞，像是深谋远虑的思索着什么。
行程结束时已经11点多，苏特助开车将他送回家。
下了电梯，房门口栾奕辰正在他家楼下站着。
见他回来，凶狠的上前，“栾昭瑾脸上的伤我需要一个解释。”
钟煜自知理亏，在他地盘上，栾昭瑾受人□□，虽然那个叫徐含微的已经被他处理了，不可能在a市出现，可他的责任不可推卸。
“昭瑾她……”再说不下去。
“你不想说，好，我替你说。你为了成全自己的一己私利，把昭瑾推向了舆论中心，现在你满意了，你连她的人都保护不了，还谈什么爱不爱的！”
挥起拳头，一拳打在钟煜胸口。
钟煜没有还手，栾昭瑾与人起争执他没有预料到，她在他身边，他能够护她周全。没想到还是让她受了伤。
但是他并不后悔，他们在一起，旁人的祝福与非议都他并不在乎。
只要不伤害到她。
否则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到什么程度，干出什么事情来。
早上栾奕辰匆匆忙忙的来找栾昭瑾，她迷迷糊糊拎着外套就被拉到车里。
“怎么了啊大早上的。”扰人清梦。
“外公住院了，明天手术。”
栾昭瑾心跳的扑通扑通，赶忙追问:“外公怎么了？什么病啊？不是说体检出的小毛病吗？你快说啊！”栾昭瑾眼神热缩的带着湿润。
“膀胱癌。”
她人只觉思绪紊乱，呼吸不听使唤，再说什么话已经听不进去。
怎么会这样？外公身体一直很好的，怎么会生病？她接受不了巨大的冲击，眼泪顺流而下，不一会儿就哭的泪流满面，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开到医院，车还没有挺稳，栾昭瑾拔了安全带就往出冲。
栾奕辰拽住她，拇指擦干她挂在眼角和脸上的泪痕。解释说:“别让外公看到你这样，他就是怕你这样才不告诉你的！”可是如果栾昭瑾不知道，她可能会更伤心。
栾昭瑾努力克制着悲伤。
卖力平息了情绪，她不能让外公看到她这个样子。
用袖子抹了一把脸，尽力平复心情。
和栾奕辰进到病房，外婆正在给外公递水。
第二天要手术，医院不允许今天吃其他食物。
外公看到她，一脸震惊，不想让栾昭瑾跟着担心，没想到还是知道了，埋怨的撇了一眼栾奕辰。
招呼栾昭瑾进来坐。
病房里两张床，老人面色苍白，虚虚的靠在一张病床上，旁边是一张陪护床，放着从家里带来的被子毯子和一些日用品。
栾昭瑾坐在姜世越床边，手紧紧抓住老人的手。
自从她回a城后，一直没有多陪他，还气他让她入职酒店，对着他发着脾气。
自责不已，她对外公的关注太少了。
栾昭瑾看着外公骨节突出的手，苍老的遍布皱纹，松弛的包裹住手骨，手腕上留着埋针，输液管一滴一滴的流进身体。
“外公，你还好吗？你有没有哪不舒服？”眼睛发红强忍着眼泪。
“丫头，外公没事，不用担心啊！”缓了一下又继续说:“等外公好了带你们去钓鱼！”
嗯嗯，栾昭瑾郑重点头。
栾誉民和栾铭泽晚上值班，也可以在医院守着姜世越，有个照应。
栾昭瑾坚持在医院看着外公，栾铭泽只好给她安排值班室的床，告诉她累了就去那休息，睡一觉。
栾奕辰回去准备一些栾益民嘱咐的东西，说了明早再来就走了。
栾昭瑾给主任打了电话请假。主任有些为难，刚入职不到一个月就要请假，他可没有这个权限。
正逢开会，和对面的人事主管探讨，这种情况该怎么处理？
钟煜进来会议室，听两人提到栾昭瑾的名字和请假的字眼。
“谁请假？”钟煜态度严肃认真的问。
总裁办主管陈新广急忙回答：“总裁办的栾昭瑾。”
“她怎么了？”钟煜追问。
“说是家里老人生病住院了，刚给我打过电话。”
“给她吧。如果时间长就扣年休假。”
她还没过试用期，哪来的年休假呦。
主管满脑子疑问但没敢否认。
栾昭瑾接到钟煜的电话，走到病房外接听。
“外公的病情怎么样？”栾昭瑾明白过来，她请假后钟煜得知了消息。
“慢慢恢复，会好的！”对钟煜也对她自己说。
“我有空去看他。”钟煜的声音悦耳动听，有男生的爽朗音质，听着也让人分外安心。
“好！”正式的和这个男人交锋。
她说不清和钟煜是什么情况，也道不明钟煜这么一点一点渗入她的生活，该怎么诠释。
只是这一切发生发现的那么顺其自然，让她推拒都显得古怪离奇和不应该。
栾奕辰照着他爸列得清单，一样一样采买。
又回家收拾了一些被子、毯子和可能用到的东西。
给栾昭瑾发微信，嘱咐她早点睡才安心休息了。
栾昭瑾这边得到了请假批准的消息，心里放下心来，刚入职没多久就请假，如果不是外公的事她着实有些开不了口。
回到病房，和外公外婆聊了好久，心态坦然，不停的逗老人家开心，希望他明天不要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