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寻找真相
栾奕辰一阵唏嘘，这人怎么好好的就病了，不会是因为他们家拒绝订婚，一下子急火攻心吧。
仔细观察着他想一探究竟。
“钟总好好的怎么突然生病了？”
“昨晚受了凉，有些感冒。”
“哦哦。那是得多注意着。”顿了顿又问：“那个叫陆品的，是你干的？”
“栾总说笑了，杀人犯法，谁犯错都躲不了法律的制裁。”
那意思是跟我有什么关系。
栾奕辰见问不出来什么，索性也不再追问。
吩咐酒店给他做些补品送来，也算是带东西来探望病人。
同床共枕的风波一过，栾昭瑾放松下来，钟煜这两天没来，她也乐得轻松。
第二天，栾昭瑾被传唤到总裁办公室。
钟煜脸色过度苍白，黑眼圈挂着没睡好的痕迹，身体向后靠着宽大的一杯，看着虚浮孱弱，像古代帝王被毒害的一样。
“钟总！您找我！”
“就我们两个，不用这么客气。”
“好的。”我没和您客气。
“上次在温岭套房的事，说到底还是委屈了你。”这种事情相比之下女生更娇弱吃亏。
“都是误会一场，和上次在山上一样。”没有不同，都是同寝不同眠。
想的倒是挺开，“我上次说的订婚，不是开玩笑，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订婚，之后再择期结婚。”
这事他对这件事情负责的态度。
这事儿于情于理是对钟煜的强人所难，现在看来他们家没有强硬的追究，他也不用急于承认，承担什么后果。
“钟总，您放心，如果我家里施压，我会想尽办法解决，绝不会让您为难。”
她只当他勉强为之，况且没有感情基础的两个人怎么能轻率的步入婚姻。
钟煜没有再说什么，让她出去了。
两人在工作中公私分明，没有因为之前的日出之行有什么变化。
她也不会自以为是的认为他们会是关系要好的人。
在商言商，钟煜是高高在上，是高他几个等级的上司，也是心思缜密深沉，她遥不可及的人。
何双看到栾昭瑾从钟煜的办公室出来，凝眉问她：“钟总找你什么事儿啊？”
她回说没什么事。
中午去食堂，栾昭瑾和何双、方静坐在一个餐桌吃饭。
何双放下筷子，盯着栾昭瑾问，“发布会那天你和钟总一起吃的饭？”
她回想了一下，那天她确实追着栾奕辰去了。
点点头，懒得多做解释。
“你和钟总什么关系啊？”笑的有些尴尬，眼神透着好奇。
“没什么，高层们聚餐，我恰好在那就去了。”
何双脸上带着质疑，当她傻吗？谁都能去参加高层聚餐吗？
空气宁静不语。
周一早上的例会。
总裁办准备会议室场地、打印会议文件、做会议记要，咖啡饮品等后勤准备。
栾昭瑾在孙初的指导下，忙完了一早的准备工作。
不一会儿，各部门领导陆陆续续进来入座。
会议开始时，钟煜于主位坐定，抬眸环视一圈。
会议室是寂静无声的世界，所有人屏息着，埋头在自己桌前的资料上。
栾昭瑾坐在诺大会议室外围的角落，端着笔记本，准备做会议记要。
嗓音深沉暗哑，缓缓道：“这次与道和集团的合作洽谈事项基本已经完成，下一步工作推进由项目组张勋负责，下周二之前把方案交到秘书室。”
简要交代一下工作事项后，沉声道：“请各部门把本周和上周工作简明扼要做一下说明。”语气不坚硬，声音不洪亮，但就是给人不怒自威之感。
抬眸看向离他最近的中年男子，身着西装打着标准领带的副总正襟危坐，轻轻的咳了一声，找到待会说话的嗓音，整理下摆在眼前的资料，略微的紧张使低气压仿佛把呼吸捻到了胸口。
他已经无数次和钟煜在一起开会，可天知道他一见到钟煜就不受控制的紧张。
"是这样的钟总，本月我们与畅想公司的合作开发案正在进行当中，初步达成了统一意见，但是他们对报价问题有些犹豫，对于2个的百分点利润我们还需要与研发部门进行深入研究探讨，做进一步商定。”
一项项汇报鳞次栉比，到总裁办这里时，主管陈新广简要汇报最近总裁办的年度工作计划方案和分解落实情况，最后说：重要文件的起草、呈报、下发和督办情况由总裁办栾昭瑾做一下说明。
栾昭瑾在认真的做着记录，突然被点到名字，着实一愣。
她看了一眼陈新广，对方也直视着她。
“我前段时间负责了总公司的档案和重要文件整理工作，目前工作已经做了交接，对于之前的收集整理工作我简要向领导们说明一下，这个月我负责的重要文件主要有合同签订协议20份，公司重要文件15份，还有整理装档大致有40多份。全部分门别类进行装订归档放入档案室存储。”
颔首示意她汇报完毕。
虽然没有准确的数据，但好歹被她给混了过去。
散会后，栾昭瑾跟在陈新广后面，进了办公室后开口，“陈主任，您指的重要文件的起草、呈报、下发和督办情况是什么？”
“何双没和你说吗？她提出的把这一项单独做个汇报，直接去总裁办说的。”
栾昭瑾心存疑虑没说什么。
午休时何双端着餐盘凑上来，昭瑾，我今早上去总裁办说了，我以为你知道呢。
“我不在的时候说的？”
早上她匆匆忙忙的准备会议，没听见她的话。
“我见你在打印文件，以为你听到了。而且你表现的挺不错，说的挺好的。”
“如果你指的毫无准备是挺好的，那确实挺好。”栾昭瑾神色如常的说。
她不是看不出来几次三番何双对她的恶意。
上次会议里她要一项没有事先说明的文件，她在众目睽睽之下，起身要去打印，被钟煜拦了下来，说下次再统计也可以，这才下了台阶。
何双脸色微红，眼里盈满委屈。
方静端着餐盘走来，看何双一副被欺负的表情，“怎么了何双？”
“没事儿，今天会上我通知的不到位，昭瑾有些措手不及。”意有所指她没通知到，栾昭瑾在这找她后账。
……
“工作一忙起来这都正常，我和何双都在秘书室，平时工作任务很多我都了解，你也别埋怨她了。”
栾昭瑾爱斤斤计较的帽子扣到了头上。
吃了几口就告辞离开了。
世上心机女子千千万，竟然在这让她碰上了。
钟城与道和集团的合作开发案涉及大型商场的设计、规划、运营，双方敌进我退，为争取利益最大化，技术开发和工程项目部没日没夜，取消周末，详细策划研讨了十多天，最后钟煜拍板，双方企业协商一致，约定签约时间。
栾昭瑾按照要求，打印好纸质版交给苏特助。
合同签订当天，钟煜带着苏特助和两位副总去往酒店商务厅，快到约定地点时，一惊，苏特助连忙往回赶。
到公司苏特助一顿发火，“谁打印的文件，如果不是钟总看了一眼，今天就砸了！”
栾昭瑾跑上前看到本应该填数据的地方空着白，愣住了。
她打印出来明明按照电子数据校对过了，没有错的和空白。
苏特助回办公室亲自打印了一份又匆忙走了。
钟煜拖住道和集团总裁聊天谈心，等这两年全市的规划都聊完了的时候，苏唯安终于赶到了。
会议室里。
对与道和集团合同的工作计划下一步的部署和落实，涉及部门技术开发和工程部门，财务核算、人力管理等全部到齐，督办和落实情况、人员调配、任务分解情况逐步明确。
钟煜抬眸，怒气冲天的大声斥责：“合同的纸质版谁负责的！今天有惊无险，如果我没有看到怎么办？签订时或者签订后才发现，谁能付得起责任！”手中的文件夹啪的摔在会议室的长桌上，引得一声巨响。
数十亿的生意，如果出现差池，后果将不堪设想，连他都担负不起，谁能承担得起！
有人气的沉默不言，有人偷偷探寻总裁办来的几个人，有的人幸灾乐祸，好奇是哪个倒霉蛋儿干的，把钟总都惹怒了。
“钟总，是我做的最终打印。”她站起来。
众人沉默，掺杂着众生相，凸显了各式各样的耐人寻味。
钟煜表情严肃，“检查了没有？”
“嗯，交到苏特助手上时是有数据的。”
难道能是苏特助偷换了合同。
矛头再次指向栾昭瑾。
一个副总站出来说话，“你的意思是苏特助动了手脚？苏特助这么多年来一直跟着钟总，忠心耿耿，怎么可能出现你说的问题？”
是啊，这不可能，众人附和着。
“我不知道事情是怎么样，但是我会查清楚，如果是我造成的，责任我来承担。”
上次钟煜的负责，是因为他们被“捉在床”，他提出对她和她的家人负责。
这次，栾昭瑾不能说逃脱得了干系，集团内部出现了问题，总要有人负责。
全场都在等着钟煜发话，“给你三天时间，查清楚事情的真相。”
栾昭瑾心存感激，他没有说其他，只是真相两字就让她感激不尽，至少他是相信她的。
下了班，栾昭瑾去调了近几天的监控，都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视频里她亲手将合同夹放在苏特助的手上。
回办公室转了一圈，何双比平时下班池了一会儿，见到她说，“啊，我刚加了会儿班。”
她颔了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