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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解了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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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晃几日匆匆而过,四月三日,正值寒食。

    覃玉芝前一天便准备好了青团和寒食粥,此时她正在院子里给清理杂草。

    孙然起床出门时,她已经收拾好了一切,坐在鱼缸边喂着鱼。

    “醒了乖乖,饿不饿啊?”覃玉芝冲他笑了笑,“尝尝祖母做的青团好不好?”

    “我还不饿,谢谢祖母。”孙然粲然一笑,走过去问她:“今天是什么日子啊?”

    “今天是寒食,按照习俗啊,今天不能动灶火。”覃玉芝逗弄着鱼,向他解释道,“怎么,你们那边,不过寒食吗?”

    孙然摇了摇头,“我们只过清明节,我也只是在书上了解过寒食这个节日,但是没有过过。”

    “没事,以后啊,祖母每年都带你一起过,可好啊?”

    “好。”

    二者相视一笑,覃玉芝擦了擦手,领着他去厨房尝了尝青团和寒食粥。这一日过得格外迅速,许是临近清明,今天断断续续下了三场不小的雨。

    次日,清明。

    一大早大家就各自收拾好,步行前往祖坟祭扫。唐乐乐一起床便打车回了南江,匆匆和孙然说了一声,就跟着车子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之中。

    “多穿点衣服,一会儿风吹到身上,容易着凉。”厉澄见他情绪低落,想来许是唐乐乐的离开,勾起了他的哀伤。他为孙然披上一件外套,歪头瞧着他,“没关系的,他过两天就回来了。”

    孙然偏头,“不是,我是在想……”

    他们的墓碑,有人祭扫吗?

    “什么?”厉澄皱了皱眉,不明白他没说出口的后半句话是什么,于是问道,“是想家了吗?”

    厉旭景正巧出门,见到他们站在院子里半天不见动静,抬脚就朝二人走了过来,“怎么了?是不舒服吗?不舒服那你就乖乖在家休息。”

    “不是,我没事。”孙然叹了口气,转身踏出了院子,跟着覃玉芝一路向前走着。

    “……怎么回事?”厉旭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厉澄耸了耸肩,一副我也不知道,别问我的架势,也跟了上去,末了还回头嘱咐道,“爸,别忘了锁门。”

    厉旭景挑了挑眉,“你看我像傻子吗?”他说着看了看房间,确定没什么东西忘记带,这才转身出门并落了锁。

    卢萦是老爷子派来的,自然也就跟上了他们的步伐,一同前往。

    众人沿着羊肠小道一路向前,眼前不再是高大的房屋建筑,而是一棵棵参天大树。

    许是进了山,耳边传来的声音也渐渐被鸟鸣与风声替代,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孙然不禁深吸了一口气。

    左面隐约传出河水汩汩不绝之声,孙然下意识就要走过去一探究竟,覃玉芝急时拉了他一把,冲他摇了摇头,“今天我们还有事要办,改天让卿予再带你来玩吧,好不好?”

    孙然愣了愣,差点忘了今天的正事,他尴尬的点了点头,“抱歉祖母。”

    “乖乖,心情不好吗?”覃玉芝不由得担心他的状态,这几日虽然孙然有在乖乖喝茶,但是到底不是吃药,效果自然没法相提并论。

    孙然抬眼看她,反应过来后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心情不好,祖母您别担心。我只是在想……我巴黎的家人,有没有人去祭扫,一时想得入神罢了。”

    “那就好。一会儿回去啊,打个电话过去,请人去就好。”覃玉芝微微松了口气,垂眸看了看孙然的鞋,不免露了丝怒意。她愤怒的回头找着厉澄的身影,刚想责骂对方,一瞧,厉澄脚下也是双网布运动鞋,顿时只觉头大。

    她吐了口气,一脸无奈的看着孙然,“乖乖,山里雾气重,下次出来,可再不许穿这种容易渗水的鞋子了知道吗?”

    她这一说,孙然这才发现自己穿的鞋子会渗水,确实不太合适。他抿了抿唇,“好的祖母,我记住了。”

    他撇了撇嘴,厉澄不是来过很多次吗?怎么连这个都不告诉自己呢?

    他想着便扭头看向后方,就见厉澄脚上的鞋子和自己的一模一样,看来应该不是故意的,而是真的忘了。

    孙然轻轻咬了咬下唇,只好下脚注意些,离花草远一些。

    再往前便是他们今天的目的地——厉家墓园。

    墓园位于四合院后方的半山腰,背靠大树山,可以挡风吸气,利于风水。

    放眼望去,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座座墓碑前那一大片白菊和黄菊,还有一些水果,显然已经有人先一步来到了这里。

    覃玉芝自然也看见了,她倒是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冷哼了一声,先一步进入了墓园。

    孙然从来没来过这种地方,一时间只觉双腿发软,连抬脚跟上的勇气都没有。

    “怎么?不敢进去啊?”厉澄不知何时到了他身边,见他脸色不太好看,开口道,“不用怕,这些都是我们的家人,不会欺负你的。走吧,带你去看看我外祖母他们,让他们认认人,好保佑你平平安安。”他将怀里的花挪了挪位置,靠近孙然,好让他靠在自己怀里,得以冷静一下。

    孙然缓了一会儿,抬脸看着他,“我好多了,走吧。”

    “嗯。”

    厉澄一路向他介绍着认得出来的人,带着他朝另一个方向而去。孙然看了看覃玉芝的方向,不禁皱了皱眉,“我们不去祖母那边吗?”

    厉澄摇了摇头,“一会儿去。我先带你去见童家的人。”

    童家?

    孙然舔了舔唇,难道这里的墓碑,并非全是厉家的?

    也对,他刚刚说带自己去见外祖母,那自然就不是厉家的人。

    他们绕过半坡,终于停了下来。

    眼前的墓碑前放了许多康乃馨与百合,偶有几朵白菊,也被淹没在了康乃馨之中。

    “佐恩,这是我舅舅,童桉。”厉澄放了一束花在碑前,随后带着他深深鞠了三个躬。厉澄冲墓碑笑了笑,上前抚去墓碑照片上的水珠,“舅舅,他叫孙然,是我的伴侣,可惜,没机会让您亲自看看他。”

    孙然抿唇站在他身边,跟着他一一见过了舅舅,大姨二姨,大姨父二姨夫,最后站在了外祖母碑前。

    厉澄却一改温柔,出言极为不礼貌道,“外祖母,当初您不是要打死我吗?现在我好好的,还带了人回来,您开不开心?”

    孙然诧异的看着他,“你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啊?”

    厉澄微微一愣,随即哈哈笑了起来,“哈哈哈,您瞧瞧,您红包都没给,人家就护起您来了。您可要好好保佑他啊!”

    他说完又朝孙然笑了笑,“没事,外祖母还在时,我们就是这样相处的,习惯了。”他将花放下,又道,“她以前总希望我能继承她的衣钵,将中医发扬光大……可是我只对经商感兴趣,气得她每次见到我,都说要打死我让我爸妈拼二胎。”

    “哈哈哈,那外祖母,还挺善良的,没动手。”孙然弯了弯眉眼,“外祖母好,我是孙然,是……”

    “他是我的伴侣,这是我们俩的花,希望您保佑我们长长久久,保佑他平平安安。”厉澄接话,放了两束花,又带他见了几位亲戚,这才去与覃玉芝他们汇合。

    孙然跟在他身后,不禁疑惑,为什么童家的人会离世那么多呢?而且看上去都十分年轻,就比如刚刚看到的舅舅童桉,去世时不过二十七岁。

    难道是有什么家族疾病吗?

    厉澄注意到他的眼神,不明所以,“想什么呢?看我的眼神那么奇怪。”

    “舅舅……是……生病了吗?”

    厉澄摇了摇头,“回家再和你说好吗?”

    孙然点了点头,或许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一行人回到家时,已经是十一点多了,匆匆忙忙吃了午饭,孙然便被厉澄带回了房间。

    “你不是,好奇舅舅的事情吗?”厉澄在柜子里找了找,找出了一个已经上锈的铁盒子。他坐在孙然身边,打开了盒子,“舅舅,大姨二姨,还有大姨父,都是因公殉职的人民警察,不过不是所属的单位不同就是了。”

    “啊,抱歉,我不该问的。”孙然闻言瞬间弹了起来,他不该问的,这对英雄是不礼貌的。

    厉澄冲他笑了笑,“没事的,你就是随口一问而已,又不是故意的。你瞧瞧,舅舅当初可帅了!”他取出合照向他介绍上面的人,照片已经有些褪色,显然是泡了水,又被救回来的。

    那应该是童家的全家福,上面的一张张脸皆是意气风发,皆是阳光俊朗。

    “自从舅舅他们出事后,外祖母身子就越来越差,几年前感染了风寒,不幸染上了肺病,没救回来。”厉澄指着照片正中央的老人道,“这是外祖母,这个板着脸的老头子是外祖父,我小时候很讨厌他。”

    孙然再次坐下,歪头看着他,“为什么呢?”

    “因为他希望我是个女孩,女孩要聪明,机灵些,也好继承我外祖母的衣钵,可偏偏我是个男孩子。”厉澄耸了耸肩,“还是一个怎么也不愿意学医的男孩子,他越说,我越要做出点事情来给他看。”

    “那现在呢?”孙然看去,那老人虽说板着脸,却依稀能看出他看身旁老伴儿的柔情。

    “现在啊……现在他已经懒得说我了。外祖母去世后,他就独自出国去了,现在在什么地方,我也不知道。”厉澄把照片收了起来,柔声道,“其实我挺想他的,就像我想我母亲一样……可她老和我爸吵架,一吵架我就想让他们俩干脆离婚算了,但是他们要是真的离婚了,我又会恨他们……很矛盾。”

    “或许,他们只是拌嘴呢?”孙然安慰他,“就像唐乐乐和韩君久那样,见面就想吵架,但是见不到吧,又格外想念对方。”

    厉澄叹了口气,“或许吧,我也大了,有了喜欢的人后,也明白对方不可能每次都根据我的意思去生活,也就释然了很多了。”

    孙然咽了咽口水,他口中的人,不会是自己吧?

    厉澄偏头望着他,“佐恩,我不懂得表达,所以总是说错话,让母亲不开心,让外祖父不开心……要是有一天,我让你不开心了,你要告诉我好吗?”

    孙然不语,就那样看着他,半晌也不开腔。

    厉澄抿了抿唇,“要是你和他们,也不告而别……我会很难受的,答应我,好吗?哪怕吵架,打架,或者你单方面打我我都没意见,不要不告而别,可以吗?”

    “……好,我答应你。”

    答应你的是佐恩,又不是我。

    孙然暗自叹气,我本不擅长告别,你要我怎么舍得离开呢?

    “可以抱一下吗?”厉澄吐了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可是他做不到。

    孙然没有回答,而是张开双臂拥抱了他,厉澄把头埋在他肩头,语气哽咽着,连出口的话都微微发着颤,“母亲也好,外祖母也好……都背着我去了别的地方,我知道的时候,母亲已经和家里断了联系。而外祖母……我再知道她消息的时候,她已经……”

    “卿予,我不会的,我不会像他们一样的……”孙然轻声呢喃,“我若要走,一定会告诉你的,别哭好吗?”

    “外祖母看到,也会难受的,不是吗?”孙然安慰他,就像他曾经一次一次安慰自己那样,缓和着他的情绪,“卿予,爱你的人会一直在,就像天上的星星,一直存在,只是不再亮起。但他们会一直存在于我们心里,与我们同在。”

    “……嗯……同在。”厉澄缓了一会,才坐直了身子。他擦了擦眼角,将东西重新放好,这才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孙然,“让你看笑话了……”

    “人有喜怒哀乐,不是你告诉我的吗?”孙然微微一笑,“哭又不是小孩子才有的权利,有什么好笑的。”

    厉澄点了点头,“有道理,你要睡会儿吗?”

    孙然打了个哈欠,“最近感觉好多了,没有以前那样嗜睡了。但是好像睡习惯了,你一说还真的有点困,我想喝牛奶,喝完再睡。”

    厉澄给他开了瓶牛奶,等他喝完就看着他睡觉。待人睡熟,这才轻手轻脚的离开了,他蹑手蹑脚的去了厉旭景的房间。而屋里的厉旭景和覃玉芝已经等候多时了一般,冷着脸看着他。

    “……呃……我来晚了吗?”厉澄挠了挠头,不应该啊,他看了看手机,这才一点多点,不至于那么严肃吧?

    厉旭景撇了撇嘴,“再不来,我们都要自己开始了!”他伸了个懒腰,走到一边端来了一大盆满满的小龙虾。

    覃玉芝递了把剪刀给厉澄,便撸起了袖子,“快点吧,弄太慢的话晚上吃不上了!”

    厉澄接过剪刀一脸茫然,难以置信道,“爸,你说的大事……就是这个?!”

    厉旭景又端来了一大盆螃蟹,还体贴的拿了两个桶来放弄好的,闻言抬头看着他,“乖乖说了,想吃海鲜。这不是大事什么是大事?正好他那个朋友回去了,那正好能让乖乖多吃点,他朋友回来的时候你说一声,我们多买一点,免得乖乖都吃不了多少。”

    覃玉芝点了点头,“就是就是,多弄一点,就不用怕乖乖吃不饱了。”

    厉澄眉毛一挑,“不是,你们哪看出来的他没吃饱?我怎么看不出来?!”

    “……闭嘴,赶紧收拾,还有螃蟹呢。”厉旭景敲了敲他的脑门,“要是饿瘦了,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厉澄叹了口气,认命帮忙收拾起了晚上的食材。

    全部弄好,已经是三个小时以后的事情了,厉澄甩了甩发酸的手腕,皱着眉头问,“行了吧,我能走了吗?”

    厉旭景头也不抬,“你这孩子,怎么看不见祖母手里还有呢?弄完再走。”

    覃玉芝咳了咳,“他已经弄完了。”

    啊这,这不就尴尬了嘛。

    “啧,去吧去吧,玩去吧,让我一个人累死得了。”厉旭景撇了撇嘴,抬头看着他。

    厉澄无奈叹了口气,“我来我来,我来行了吧?”

    “那感情好,那我去弄别的配菜。”厉旭景拍了拍手,把手里的弄完便出门去了。

    覃玉芝笑了笑,“那卿予就好好弄哈,奶奶去看看乖乖的衣服干了没有。”

    “……什么衣服?”厉澄皱了皱眉,他不记得孙然有什么衣服还在外面挂着呀,最近都有雨,所以衣服都在阳台。

    覃玉芝撩了撩头发,朝他伸出手晃了晃道,“当然是我亲手打的毛衣咯,一会儿给你看看。”她笑着站起身,比量着厉澄,“应该差不多,是你上次和我说的尺寸,不过不知道他最近有没有胖一点,所以我弄的大了一些,要是不合适我再改。”

    “哦。”厉澄想了想,“哎对了祖母,您教我弄的鞋子他很喜欢,您再多教我一些吧?”

    覃玉芝闻言捂嘴笑了笑,“哟哟哟,这不是我们那个满脑子都只有上班的厉总吗?怎么想着学这些浪费时间的东西啦?”

    厉澄无奈一笑,不理会她的调笑,只想加速把手里的东西弄好,当即埋头苦干起来。

    覃玉芝见状也不笑了,轻轻咳了咳,“可以,不过……要交报名费。”

    “……祖母,我是您亲孙子啊!”厉澄张了张嘴,不可思议道,“您……何必呢?”

    覃玉芝撇了撇嘴,“你还知道你是我亲孙子啊?不是你天天说乖乖才是我孙子?臭小子,和对象还吃醋,真是不知道怎么说你。行了行了,知道了。”

    她说着就出了门,去看今天洗了挂在后院的衣服。

    厉澄耸了耸肩,把弄好的全部提去了厨房,又把垃圾收拾好丢进了垃圾桶,这才回房间去休息去了。

    许是这段时间过得都不错,孙然居然对时间的流逝都失去了感知,一晃就四月底了,他的手明天就能拆石膏了。

    厉澄见他焦急的睡不着,不免也有些担心,虽然医生说过没有伤到经脉,但却还是让他们不能掉以轻心。

    到底是伤了骨头,必然没有以前那般行事自在,若是养不好,下雨说不准还会疼痛难忍。

    “别担心,会没事的。”厉澄抬手捂住他的眼睛,“睡吧,快一点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好吗?”

    孙然顺从的闭上眼睛,可是那股子烦躁却依旧萦绕在他胸口,“卿予,要是我的手好不了了……你会嫌弃我吗?我可能再也做不了什么重活,甚至连弹琴都做不到……我要怎么养活我自己……”

    厉澄就知道他在胡思乱想,闻言坐了起来,“没关系啊,我会赚钱,我有不少的积蓄,养你肯定是绰绰有余的。别胡思乱想,就算我们做不了什么重活啊呸,我也不会让你做重活的,好歹你也是少爷吧,怎么会一点积蓄都没有?”

    “就算没有,家里也不会不管你的,我们也不会不管你的,好了,先睡觉吧好吗?等你石膏拆了,我就给你按摩,让你早点好起来。”厉澄起身将窗帘拉得又过来了一些,这才重新躺下。

    孙然得到了安抚,也渐渐睡了过去。

    四月二十七日,孙然摆脱了那束缚他长达近乎两个月的石膏,他再次看见了自己的手指。

    本就白皙的手指,久不见光,此时更显得苍白。

    孙然尝试着动了动,见手指像曾经那样能动,再也没有像包扎着时那样疼痛,这才松了口气。

    能动就好,能动就好。

    “回去注意休息,短时间内不要长时间动用双手。家属可以去学着按摩,让他的手尽量恢复到以前的灵活度。”医生推了推眼镜,继续道,“不要拿,拎,提任何重的东西,记住了吗?以免骨头再次错位,那样对伤口恢复不好。”

    “记住了,谢谢医生。”厉澄看了看他的手指,确认动起来不会有什么不适,这才带着他离开了医院。

    “医生说的,你都听见了?”厉澄拉着他的手,轻轻揉搓着他的手腕,问道。

    孙然挑了挑眉,“听见什么?按摩吗?”

    “嗯。”

    “那……”孙然抿嘴笑了笑,“那就麻烦我们卿予哥哥啦!”

    他说着就快步朝前走,根本不给厉澄追上来的可能性,走得足够远了,他才回头朝厉澄喊,“我要吃这个。”

    厉澄咽了咽口水,朝他那边看去,就见他如同上次一般,站在了摊位前,不过这次,他亲手指着那个想要的花样。

    “我没见过他弹琴,要是真的能好起来……他一定会很开心的。”厉澄轻声道,随后朝那边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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