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教训豪强
“二小姐,赵屠户到了。”
话音才落,两个侍卫钳制住一个身材肥硕的中年女子走了进来。
赵有财一愣,见面前站着一个模样年轻,娇艳动人的小姑娘,当即哈哈大笑起来。
“我当京都来的侯爷有多威风呢?原来就是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啊?哈哈哈!”赵有财语气蔑视,全然不将谢绝放在眼中,谢绝也懒得与她一般计较,走上前几步,挽了挽被池塘水溅湿的衣袖,语调带笑道:“来人。”
“二小姐。”两个侍卫持刀走上前来。
谢绝出声道:“掌嘴!”
赵有财满脸的横肉一抖,“你敢!我赵有财犯什么事了?你有什么证据说那小贱人是被我赵家的人打伤的?”
谢绝兀自一笑,“我何时说过是因为这事叫你来的?你又何必不打自招呢?”
“你!我呸!老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就算是老娘打的她,你又敢那我怎么样?你知道我祖上是何人吗?”赵有财搬出救兵,本以为会就此得到谢绝的询问。
谁知她却沉声下令道:“还愣着干什么?本小姐不喜欢她说的话,给我掌嘴!打到她服气为止!”
开玩笑。
要跟她比跋扈?比嚣张?
她堂堂京都小霸王,名动一方,又怕过谁?
要是连个凉州的小屠户都收拾不了,传出去又让她谢绝的名号往哪儿搁?
一时间,院中传来赵屠户肮脏咒骂的声音。
谢绝嫌烦,干脆命人用帕子将她的臭嘴给堵上了。
转头继续和许伯言一起研究水培基地的下一步计划。
“二,二小姐。”就在这时,内院中看望春苗的田慧荣姐弟闻声走了出来,谢绝回过头去,冲她二人道:“赵有财在外面,你二人若不想与她碰见,就从侧门离开吧。”
田慧荣听后一顿,上前二话不说便对她跪了下去。
“求二小姐一并将我们姐弟收留在府中吧!我什么脏活累活都可以干,我弟弟年纪虽小,但他擅长男红,也可以帮着做些轻便的活,春苗与我们皆是无父无母的孤儿,从小一块长大,她如今受了这么重的伤,我真的很想要留下来照看她的伤势。”
许伯言停下手上的活,转过身来,面色平静的望着眼前的一对姐弟。
姐姐聪慧,知道审时度势,更懂得主动抓住机会,弟弟则长了一张秀气的面庞,眼神懵懂,一看便知被其保护得很好,心性纯良。
他问道:“你对凉州城熟吗?”
田慧荣抬起头来,却不敢与之对视,想也不想回道:“熟!小女先前带着弟弟走街串巷卖过绣品,城内大小街巷,我都识得,去过。”
谢绝明白他的意思,随即也就答应了下来,让薛含香就着给他们姐弟暂时在这宅子里找间住所,待育种结束了回到侯府,再定夺去哪里干活吧。
就在他们几人说话间,外头的咒骂声已渐渐被断断续续的哀嚎声替代。
谢绝莞尔一笑,“走吧,出去看看。”
外头院子里,谢绝特地命人找来一把座椅,让那赵有财坐着,身后两人将她手臂别住,再由两人在前头换着手的扇他耳光。
原本就肥头大耳的赵有财,此刻更是被打得双颊红肿,犹如猪头一般供着一张乌黑的肥唇。
“饶命啊,饶命啊侯爷,我再也不敢了……”赵有财一见谢绝就哇哇大叫着求饶。
谢绝睨着她,也不纠正,只问:“人是不是你打的?”
她抬了抬手,一旁扇得手都疼了的侍卫连忙停了下来。
赵有财今日本是从家中带了护院来的,也不知怎地连这宅子都没进来,就被谢绝的人扣下了,现下也不是她的场子,她口中还含了一大口血水,就是再硬的骨头也硬不起来了。
只能一一招认了出来。
“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小人知道错了,侯爷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小人吧!”赵有财说完,呸地吐出一口血水,仔细看,里头竟还包着一颗黄牙。
许伯言嫌恶的站远了些,他与谢绝都知道,对这种市井流氓压根没有必要客气的必要。
是以谢绝屏退左右的侍卫,凑近道:“把玉佩交出来,本小姐方可饶你一命,否则,我便请你到城中的牢狱去,尝尝那滚刀肉的刑罚,比你杀猪的刀法如何?”
赵有财当即吓得浑身一颤,“小人从未见过什么玉佩啊!”
“不说实话?”谢绝再次沉声一喝,“来人啊!”
赵有财抢道:“侯爷!小人绝对不敢再有半句虚言啊!我是真没见过什么玉佩!”
外头听传的侍卫已来到身前。
赵有财就连说话都要捧住双颊,不敢用力,哪里还敢再欺瞒谢绝,一连哭嚎着求饶保证后。
谢绝方才信了她的话。
可是,这玉佩若不是赵有财拿走的,又还有谁近过春苗的身呢?
“赵有财,记住你今日的话,若你往后再敢欺压百姓,本小姐一定亲自要了你的狗命!放她走!”
“是是是,小人再也不敢了,小人回去以后一定本本分分的卖猪肉……”
“行了,快滚吧。”
赵有财闻声,连爬带滚地向外奔去,连裤带子不知何时松了一根,垂落在地也忙不及管,提着裤腰头也不回地跑远。
用晚饭时,薛含香来到后院,凑近谢绝耳旁禀报。
“你说,春苗醒了?”
“是,刚醒,她说想要见您。”薛含香道。
谢绝往嘴里扒拉了两口,将碗一放,独自一人去往了她的房间。
“咳咳……二,小姐。”春苗一见她就泪眼汪汪,“我,我对不起你,我把你给我的玉佩,弄丢了……”
谢绝早知她找自己是为了此事,也未曾表露已经知晓的事实。
只问道:“你可还记得是怎么弄丢的?”
春苗摇头,她一醒来就回忆了几遍,硬是想不起来玉佩丢在何处。
谢绝又问:“那你可还记得是在挨打前丢了,还是挨打后?”
“挨打后,我记得那时我才刚出甜水巷,就被赵家的护院给拦住了去路,后来,意识已经不清醒了,我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家里的。”
“好,既然想不起来,那就不想了,反正这东西也不是多要紧,你伤势很重,这几日就不要多想了,好好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