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不能从命
一句话,让谢绝成功被其引诱。
她舒舒服服地脱光了下了水,任凭绿奴那双灵巧柔软的小手在自己的后背揉捏,敲打。
心中忍不住拿他跟同样也擅长此道的沈一鸣比较了一番。
往日沈一鸣给她按摩时,总带着几分刻意的挑逗与调情,手法虽然也不错,但总归是不正经,不专业的。
舒服也舒服,更多的还是瘙痒难耐,时时将她撩拨得想一脚将他踢下床。
但绿奴的手法明显与他不同,力道轻重缓急适中,他的手指好似带有某种魔力,轻易两下揉捏,便能解开她身上不同部位的酸痛与乏力。
谢绝闭眼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
忽然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绿管事,主君和江管事回来了,说是要见二小姐。”
谢绝“咻”地睁开眼,手慌脚忙地抄起水胡乱揉搓了两把,糟了,谢大人这是来找她算账来了!
“主子莫慌,主君这几日忙于边关战事,只怕早就不记得您在京都违抗命令的事。”
谢绝闻声,赞许的朝他看去,“绿奴,你如今察言观色倒是学得厉害啊!谁教你的?”
绿奴手下动作不停,但指法却有了转变,原先的揉已变成了搓。
他一面替她洗着身上的泥垢,一面低头答道:“主子,没有人教奴。”
“没有?”
“奴只是……一直回想着过去在主子身旁伺候的种种,觉得以前实在太不懂事了,所以便一点点强迫自己改正,主子喜欢现在的我吗?”他忽然的发问,倒叫谢绝怔了怔,“喜欢,怎么会不喜欢?你如今已能将我的心思摸得如此准确,日后也好免了我许多坑蒙拐骗你的功夫。”
“好了,再耽搁不得,晚了谢大人定是饶不了我。”
说着,她“哗啦”一声从水中站起,捞起一旁的棉布巾擦了擦水气,换上衣服就往谢申的院子去。
绿奴在前头带着路,顺带给谢绝细细讲解着新侯府的变化与基础建设。
很快,她来到北院,谢申的主院外。
在霁月时,家中的主院一贯都是坐东朝北,如今到了凉州,谢大人住的院子怎么忽然改成了坐北朝南?难道是因为风水契合?
她摇了摇头,冲绿奴示意敲了敲门。
“主君,二小姐来了。”
“让她进来。”房中传来谢申低沉的声音。
谢绝摆了摆手让绿奴先退下,自己则推开门走了进去。
江右此刻就侯在门内,许久未见,他晒得有些黑了,谢绝冲他颔首,后者则施礼缓缓退了下去。
谢申坐在那张特地从将军府,不远千里运过来的手摇轮椅,慢慢转动着轮轴,向她靠近。
想当初,这轮椅还是谢绝亲自画的图,寻了四五个木匠才好不容易制作好。
犹记得那时初初送给谢申时,还曾受了她好大一番责备。
说是什么玩物丧志,不可救药。
谢绝也没反驳,一一受了这窝囊气,如今看到谢申特地命人将轮椅带到了凉州,她心中也顿时体会到了谢申的刀子嘴豆腐心。
若不是真的喜欢,放在心上,她又何必遣人这么远的打包带来呢。
这么想着,她心中不免多了几分小小的得意。
谢大人嘴上虽然不说,但身体却很老实嘛,看来以后她得多看谢大人怎么做,少听她是怎么说。
“你还知道回来?”头顶传来威严肃穆的一声呵斥。
谢绝连忙停止胡思乱想,老老实实的认了错。
“女儿知道错了。”
谢申显然已经被这话哄骗多了,压根不信,“你若当真知道错了!就不会擅作主张的掳走太傅家的公子!听说你还将此人带到了凉州?”
“谢绝,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嘶……
也是,四皇女都知道独孤曦微被自己带走的消息,谢大人又怎么会不知道?
谢绝眼波微闪,正要为自己狡辩几句。
忽然门外再度传来一声禀报。
“主君,独孤公子到了。”
谢申滚动着车轮上前,靠近她压低声道:“等会儿我再收拾你!”说罢,声音一变,柔和似水道:“请他进来。”
谢绝骇然震惊,从没想过,自己这个满身腱子肉的母亲,终有一日居然能发出这样……与形象严重不符的夹子音……
还真是多亏了独孤曦微……
独孤曦微湿发未干,一看便也是刚刚沐浴完,就便召来的样子。
谢申亲自为他倒了杯茶,随后先是痛斥了谢绝行径恶劣,不计后果的无脑冒犯,接着又诚诚恳恳地请求他不要挂在心上,并表明不日就将派人送他返回京都。
没错,请求。
谢绝叹为观止,在听到谢申要将自己好不容易骗到凉州来的人强行送回时,她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毅然反驳,“母亲,此事我自有打算。”
“打算?你有什么打算?你知不知道四皇女于昨日亲自在御前下跪,请求陛下解除废太女与独孤公子的婚约,并求陛下赐婚!”
谢绝抿紧双唇,暗道这凤清然果然是和凤清岚是一个妈生的,姐妹俩居然都这么厚颜无耻!
谢申继续说:“眼下京都动荡不安,废太女余孽未除,四皇女又深得陛下信任,即便我与你母亲是多年的好友,我亦不敢贸然留你在凉州,这道理,想必不用我说,你也明白吧?”
独孤曦微闻言,不慢不紧地回了句,“是,晚辈明白。”
“既如此,我明日便派人送你回京都。”
“母亲。”谢绝出声,随即遭来一记白眼,“你给我住嘴!”
谢绝咬了咬牙,看了一旁云淡风轻的独孤曦微一眼,心道:难道他早有预料?之所以一改态度,愿意跟随自己回凉州,就是笃定了谢申知道消息后,一定会将他送回?
“母亲,此事我不能随你作主。”谢绝态度强硬且坚决。
谢申气得脸色阴沉,猛地一拍茶桌,怒道:“你休要再胡闹下去!”
“谢将军。”就在此时,独孤曦微开口道:“此事我早已在路上告知家母实情,她也已准许我在凉州游历半月,所以,请恕晚辈不能从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