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献身
谢绝愣了愣,有些尴尬道:“那夜你靠着我,我不小心摸到了……”
沈一鸣羞得说不出话来了,回去的路上,任凭谢绝怎么哄,他也不再开口说话,一到客栈,更是气得连晚饭都不吃了,径直蹬蹬蹬上了楼。
这……
不就是被她不小心摸了一把吗?至于么?
尤锦不知去了何处,到晚饭了也没回来,谢绝一人要了碗阳春面,食之无味的吃了一半,索性爬进房中呼呼睡去。
睡到一半。
忽然感觉腰上多了双巧手在两侧不停的游走,所过之处,带起一阵火辣辣的热意。
谢绝睡意正浓,嘟囔了几句眯开眼。
一见那袭红衣,当即知道是沈一鸣来了。
随即恍然惊醒。
“你怎么进来的?”原来,她竟是不知不觉中褪去了外衫,此刻身上只着了一件薄薄的红绳肚兜和透白的里裤。
“别动。”
沈一鸣跪坐在他的脚边,正有一下没一下地替她用药酒揉捏着。
她才想起,出门时同他随口提及的事。
“你不是恼了吗?还来替我擦什么药酒?”谢绝语气中含着三分不悦问:“我不过是不小心摸了你一把,你何至于气得饭都不和我吃了?叫我一个人吃得好没意思!”
沈一鸣瞥了过来,“我,我哪里是因为你摸了我……”
“那你恼什么?”
他别开脸,手上动作不停,好半天才艰难的挤出一句话来,“束腰是勾栏之术,我怕……你觉得我故意用这些下作的方式来讨你开心。”
这话一出,谢绝顿时哑口无言。
谁能想到他竟然是因为这种事情恼的?
“我是这么迂腐的人吗?”她转过头去,有些舒服的哼了声,沈一鸣手指灵巧,力道适中,捏得她浑身上下都活络开了,连带着心底那一丝烦闷也烟消云散。
“总之,这不是什么能上台面的事。”他小声辩解了一句。
谢绝接过话茬,仔细回想着第一次在御香楼瞧见他时的惊艳,咂巴着嘴道:“你不知道,我当初头一次……嗯,阔别之后头一次在御香楼见到你时,你那赤条条的大长腿,属实给我留下了老深的印象,导致于我后来看人时,总会不自觉地往别人……嗯……下身看。”
“哎唷!”背上突然被人拧了一下嫩肉,她喊了一声,却依旧不怕死地继续说道:“你是没看见楼里那些人看你的眼神,哈喇子都快从眼角留下来了!啧啧……”
说起来,沈一鸣来到日照后,穿着一向规矩得很,再没有从前开放与火爆,难不成是受了什么刺激?
正神游太虚着,后背那双裹挟着火辣热意的手一路攀上,来到她的侧颈。
他的声音又娇又媚,就贴在谢绝耳边。
“我才不管她们怎么看,我只在意你喜不喜欢。”
耳蜗被他说话的气息吹得痒痒的,谢绝侧首要躲,沈一鸣便身躯灵活的好似一条毒蛇,缠绕着她的四肢,攀附在她的后背之上。
小巧的舌尖轻扫过她圆润如玉的耳垂。
“你,喜欢吗?”
谢绝浑身一颤,全身犹如触电般闪过一种奇异的感觉,“喜欢,喜欢,你快下来!”
沈一鸣充耳不闻,伸手主动解开了衣带。
“既然喜欢,那我们择日不如撞日……”
“别别别……我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谢绝连忙朝床内翻了个身,熟料沈一鸣顺势一滚,径直钻进了她的怀中。
他衣衫敞开,露出半截光滑的肩头,再往下,便是肌理清瘦的些微薄肌,谢绝的目光顺着那平坦的小腹忍不住一点点下滑。
他穿了里裤,但裤带却早已松散得不成模样。
见她目光探寻地向下看去,沈一鸣脸上绽出极艳丽的一抹笑意,随即五指顺着小腹往下慢慢褪去。
“好看吗?”他声音略微有些嘶哑问。
谢绝目光一凛,硬生生将目光从他的下半身移开,随后手脚并用地爬下床。
“怎么了?你不喜欢吗?”沈一鸣将里裤完全退下,两条白花花的大腿几乎要将她的眼睛晃花了。
谢绝压根不敢再看向床榻,背过身去,赤脚在房中走了几圈。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字头上一把刀!”口中更是一遍又一遍的念着。
方才那一刹那间,她险些对着沈一鸣动了那种心思!
该死的!
她刚刚,和那些只用下半身思考问题的臭男人有什么两样?
“沈一鸣,你疯了么?赶紧把衣服裤子穿起来!”谢绝刻意有些凶巴巴的吼道。
谁知床上那人,是半点没把她说的话当回事。
他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若蝉翼的红纱衣,丰腴美妙的躯体,因为行走时腰肢轻扭的动作而更显曲线优美。
“你从前不是一直都想让我心甘情愿地服侍你一次吗?”沈一鸣绕到她的面前,一手将她的腰身环住,另一只手则撩拨着她扭开的脸颊旁,细碎濡湿的发。
痒意从脸颊,直蔓延到心底。
谢绝深吸了一口气,扭头与他对视上。
他眼中那压抑已久的炙热,瞬间宛若涨潮的大海般将她的意识吞没。
看到她的动摇。
沈一鸣更加卖力起来,只见他刻意仰起头,撅起饱满欲滴的双唇,轻轻吻蹭着她的下颌。
明明动作生疏中又透出几丝小心翼翼。
一边密密麻麻地吻着,一边还要轻声询问,“你不愿意让我服侍你吗?你应当知晓,我仍是处子之身。”
他说这话,原是因为谢绝曾在那日将他转赠于他人的宴会上说过一句,她只要完璧之身。
谢绝颤抖着按住他四处点火的手指,好不容易才找回了自己原来的声音,“别,别这样……”
沈一鸣已然化作了一滩春水,哪里还停得下来?他的唇再也克制不住,顺着她的颈边留下斑驳的红印,谢绝只觉得浑身被他吻得发烫。
她越是避让,他就越是主动卑微。
最后竟是慢慢跪在了她的面前,亲吻着她的十指,此刻的沈一鸣,就好似虔诚的信徒,一心一意地,心无杂物地讨好着他心中的神女。
浓密的眼睫轻颤着,缓缓地睁开了眼。
“谢绝,摸摸我……求你了……”呜咽的哀求,像极了被主人抛弃的可怜小狗儿,也撕毁了她脑中的最后一丝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