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26章
对镜细细观看,林健整了整西装领口,解开了里面衬衫的第一颗扣子,展现出男式优美的脖颈线条。
他弯了弯嘴角,露出一个无懈可击的笑容。镜子里面是一个优雅精致的男人,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微微侧分,打了点发胶,高挺的鼻梁上挂了一副金丝眼镜,遮住了那双眸里的晦暗。
他约了我在蔡兴文公寓下的一家咖啡馆见面,正好蔡兴文回了老家,这两天都不在,我欣然同意了。两人喝了一杯咖啡,吃了些精致的糕点。
林健提议带我去兜风,我知道他喜欢我。我像一个高傲的孔雀,施舍一点同情给他。掀起淡紫色茉莉花纹的裙角,他的手悬在我的头顶上方,我在他的帮助下坐进了副驾里。
“谢谢。”我带着丝高冷,优雅地整理裙摆,系上了安全带。
九月的天,还未入秋,树叶还没变黄掉落。我打开车窗,风徐徐地吹在脸上,无比惬意。车上歌声悠扬,掩盖了林健无声的冷漠。
车子越走越远,可以看见不远处的茂密群山,道路两旁也越来越少行人。
“我们去哪?”我目光落在已经和山顶距离不远的暖黄太阳,转过脸看向他。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方向盘,透明的青色血管掩在那层皮肉下,淡然道:“带你去个好地方,很快就到了,别着急。”
我点点头,闭目养神。头发被风吹得有些杂乱,糊了一脸也懒得弄开。
突然感觉身后一阵窸窸窣窣的动作,我以为他在找些什么,正想睁开眼,背后突然产生一种强烈的触电感觉,一下子全身麻木僵硬,不断颤栗。
我痛苦的□□了一声,浑身无力的将视线移到旁边的人,那双眼在落日的余晖下缀着诡异的兴奋。
电击棒跌落在座位下,林健看着痛晕过去的我,剥开粘在唇上的头发,露出来的唇色惨白惨白。
他得意洋洋地吹了声口哨,继续驾驶着车往前开去。
那电击棒也无人捡起,是他从同事那买来的,那同事专门倒卖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他之前还对这些东西敬谢不敏,没想到那么快就用上了,他一路哼着歌,犹如一个情人在对自己沉睡的爱人献上一曲。
我在那不绝于耳的歌声中醒来,背后还有电击后的余颤。撑着手肘就要坐起,却突然发觉右手手腕被什么束缚住了,起了一半的身子被拽回,重新回到铺着席子的地板。
我摸着手腕上冰冷的金属环,同时感到脚腕上的冰凉,我挣了两下,毫无用处,动弹不得。
屋里黑黢黢的,我什么也看不见,我蜷缩着身子,不敢呼喊,不敢求救。晕倒前看到的那双眼,到现在还让我恐惧不已。
……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仿佛听到了皮鞋擦过地板的声。视线受阻,听力反而愈发敏锐。
那人浅浅的气息喷在我的脸上,令我毛孔都张了开来。
我颤巍巍开口,“林健,是你吗?”
依旧是沉默,针织毛衫的扣子却被人一颗颗解了开来。
直到衣服全部被解开,一束光亮了起来,刺眼的我不得不闭上眼。
身上瑟瑟发着抖,那人将不知名的液体往我大腿间倒,凉凉的滑滑的。
我知道那是什么,看着眼前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我认命的再次闭上眼。
……
我和林健三年前的那次分手,我主动提出来的,因为我看上了另一个男生,也就是我的前男友。
在和林健交往期间,我就和那男生滚了床单。我知道林健对我很好,所以我不能再耽误他,我主动提分手,也算是对他的一种补偿,及时止损。
我无法否认我是个喜新厌旧的人,林健也这样觉得。
他视线落在我不断起伏跌宕的胸脯,冷笑,“你就是一个喜新厌旧的人。如果当年你不和我执意分手,我怎么会和她结婚?”
我心底在发笑,真的很搞笑。你不爱她,为什么逼自己结婚?为什么还生了一个那么可爱的儿子?确实很可爱,上次看到他儿子,白嘟嘟的脸蛋,莲藕似的手臂,连我都不禁喜欢他儿子起来。
林健神情有些忧伤,不顾我嘲笑的表情,手揉搓着我酸软的大腿,继续道:“你知道吗?那年我妈逼着我结婚,我不结婚,她就要死给我看。你知道我当时多绝望吗?我多想当时跪下来求你不要分手,可你还是不回头就走了。”
他露出一个极度难过的神情,一瞬间又笑了起来,笑得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现在这样也不错,你可以一直在我身边了,这样很好。”
林健一直在我身旁回忆着过去,我在那栋没有窗户的屋子,时而难堪掩面,时而如堕冰窖,时而兴奋如潮……
他抛妻弃子,和我远渡重洋,我亦和蔡兴文分了手。
“你真是疯了,疯了……”他妻子抱着三岁稚童,眼眶红似血,死死盯着那张离婚协议,上面写着端正的楷体“林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