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9章
陈想感觉自己头脑有些晕晕乎乎的，目光随着车窗外的景物不断地变换，脑袋转的更厉害了，跟坐在大海里的小船在海里颠簸一样，波浪起起伏伏，她要晕了。
“程老师，我们要去哪里？”她很想车现在就停下，腹中不断从喉管处涌上一种想要呕吐的欲望。
“带你去吃饭，就商业街那边。”程潜手上握着方向盘，抽空看了她一眼，并没有发现陈想有什么异样。
“要多久？”睁开双眼，车已经停在十字路口的红绿灯那，努力压抑，缓下不适，还是带了歉意地开口，“我不想去吃饭了，送我回家吧，程老师。”
程潜察觉陈想难受的模样，“晕车了吗？吃点这个。”从口袋里掏出一条浅黄色包装的糖果，撕了外面一层套纸，递到了陈想面前。
“橘子味的，尝尝？”
陈想张开嘴，糖果擦着她的唇瓣入了嘴里，酸酸甜甜的味道缓解了她的恶心感。
“谢谢。”
指尖带着软软的触感，稍纵即逝，“没事，好点了吗？”
“嗯。”陈想告诉了程潜家里的地址，轿车平稳地停到了她住的地方。
程潜先一步下车替她开了车门。陈想注视着程潜的一系列动作，看他为自己忙前忙后，有些不好意思，“要去我家坐坐吗？”
程潜笑了下，视线在手腕上的表瞥了下，已经晚上七点了，“好。”
他手上拿着陈想浅蓝色的书包，书包很轻，没装什么书，一点点的重量，“走吧。”
陈想在前面走着，程潜在她右手边隔着不远的距离，钥匙感应了下，拉开大门，两人走了进去。
楼道里一片黑暗，陈想跺脚踩了两下，灯没亮。程潜听着她动作发出的声音，轻笑了声，陈想回头，透过黑暗并没有看到他的脸上的表情，她近视挺严重，眼镜的度数有些旧了，还没有换新的。
接着，眼前突然一亮，是程潜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她没再去想刚才的笑声，借着光顺着楼梯走了上去，到了二楼，感应灯亮了，程潜还举着手机，手电筒依旧亮着，“可以关掉它了。”
“不用。到了吗？”
“还要再爬三层楼。”
“嗯，走吧。我手机快没电了。”
没电还不关手电筒。陈想脚步突感有些沉重，有点后悔叫程潜来她家了，不是因为家里人的问题。她父母今天要上夜班，家里没人。她是想到了家里寒酸的样，不知道他这种出身家境优越的人会不会不习惯。
直到两人进了屋，换上了拖鞋，没看到程潜无措的表现和厌恶的神情，陈想才松了口气。给程潜倒了杯水，开了电视打断寂静的氛围，陈想和程潜从客厅老旧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瓦数不大的灯亮着，刷着一层白漆的墙有些黑色斑点密布，远远的也有一大块掉漆的地方露着黑色的水泥。
陈想的神情算不上舒适，眼睛一会盯着手机，一会盯着电视。余光瞄向程潜，他倒有些怡然自得，背靠着沙发，修长的双腿自然张开，“你父母都不在家？”
“他们去上班了，要明天早上才回来。”
“要吃点什么吗？点个外卖吧，快一点。”程潜拿着手机开始看要点什么。
“点瓶酒吧。”陈想凑过去，他手机已经添加了几道清淡的菜，她看了下饮料的种类，淡淡的开口。没有阻拦，程潜点了酒水，又点了份青菜，付了钱。
等外卖的时间，陈想收了下沙发上父母随意搭着的衣服，拿过自己的书包，把考试用的文具拿出来，放进了自己房间里的书桌上，书包上拉链都拉开了，她拿出了一个盒子，看到上面的字，才想起这是自己买的安全套。她眼里有着不甘和埋怨，本想见面后就把自己交给他的，没想到又是自作多情了一番，她赌气地把安全套扔在床上，房门被用力地关上了。
陈想收拾了下情绪回到客厅，外卖已经到了，程潜将盒子一样样打开，整齐地排列在餐桌上。接过已经分好的筷子，陈想捧着饭盒吃了几口。拿过杯子倒了杯酒给自己，又给程潜倒了一杯，是啤酒，度数很低，不会醉，陈想喝了一杯就不想喝了，剩下的程潜给喝完了。
吃完无事可干，陈想懒懒地靠在沙发玩手机，程潜去了阳台抽烟。陈想本是低头，无意中抬头，看到程潜正透过玻璃门看向这边，烟雾缭绕模糊了他的轮廓，唯有他眼中的光亮着。
陈想摘下了眼镜，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你家在这边吗？程老师。”
“不是说好了不叫我程老师了吗？”程潜嗓音带着吸烟后特有的磁性，温柔中夹着性感。“我家不在这边，开车回家还要三个小时。”
“那你要不要留下在这住，明天再回去？”陈想话说出口才发现不妥，想补救时听到耳边响起“嗯，那我恭敬不如从命了”，只好把挽救的话吞咽进肚子。
空气中泛起暧昧，因为程潜长久停留在她脸上的专注。
“我先去洗澡。”陈想急切想逃离这样的氛围，身后的人声音带着气馁。
“我就一点机会都没有吗？陈想。”
陈想不知道如何回答，脚刚要抬起，整个人就被揽住了。背后的重量令她微微蜷缩了起来，程潜低下头，唇缓缓擦过她脸上细细的绒毛。
她有些紧张的偏过头，就被转了个方向，正面向他。
他眼中有痴迷和沉醉，呼出的气息是啤酒的香气，“陈想，我们试试看，好吗？”
他的大拇指按揉着她的下唇，唇上的颜色渐渐变红，变得滚烫。陈想脸上也热了起来，她捂住了自己唇，他的手却没有移开，依旧停在那里。她拽了下，程潜没再坚持，移开了手，只是手臂还放在她的腰上。
陈想的心脏像被人紧紧抓住，想要逃，又不知道往哪里逃。“我有男朋友的，程潜。”没再叫他程老师，他的一举一动都昭示着他不再是他的老师，而是喜欢她的男人。
“和他分手，你们并不适合。”
陈想感觉自己的心被人拿着棍子重击了，言语带着怒意，“你怎么知道我们不适合，我爱他，他也爱我。为什么你们都要来拆散我们？我们有妨碍任何人吗？没有。他成绩没有退步，我也没有，我们都在努力，我们的爱情有什么错？”
眼眶热辣辣的，雾气聚集在那，汇成珠子从颊上滑落。
程潜轻笑了声，女生梨花带雨的样触及了他藏着的欲望，从她开口叫他来她家，到留他过夜，本就荒唐和不适宜，只是她还过于纯洁，而他，从来就不是正人君子。
沉浸在悲伤中的陈想还不知道男人的变化，在他怀里泣不成声。
程潜伸出舌尖尝了下她眼角的湿意，微甜微咸。陈想的挣扎并不能阻挡他的动作，他的吻覆盖上了她整张脸，早已分不清是泪水还是口水。
他将她抱进她刚才进过的房间，一进来就是一阵浓郁的少女香气，他知道身下的女孩还未成年，一手按住那双细瘦的腕子，吸吮上洁白光滑的脖子，不久就留下一大串的青紫。
程潜松开她，站起来脱掉身上的衣服，陈想立刻爬起来，戒备地看向他，“你给我出去，不然我就报警了。”
程潜没有管她，任她大放厥词，只是在看到床侧的小盒子时，拿了起来，意识到什么，淡然道：“这是给你小男友准备的？”
“关你什么事。”针对刚才程潜的所作所为，陈想的口吻也恶劣起来。她的手机还在客厅，想趁他还在转动那盒安全套的时候冲出去，刚到房门，又被制住，按在了床上。
“你放开我，放开我。”衣服被扯开，一抹柔软现在眼里，程潜看着那靓丽的色泽和饱满，欲念涨了起来，手刚触及小小的尖端，女生就大声哭了出来。
她哭得太厉害，哽咽声如针尖刺在皮肤上，程潜无从下手，带着那仅有的心疼和怜爱，他允许自己再忍耐一次，“好了，我不碰你了，别哭了，嗯？”
手被她的眼泪湮湿，他抚着她因哭泣凹陷下去的光滑背脊，陈想一脚一脚地踢他，嘴上叫着他滚他也一样抱着她，两人最后没洗澡就躺在了被窝里，陈想身心疲惫的睡了过去，程潜睡不着，睁着眼到天明。
天微微亮，他就起了，他对自己昨天的行为没有丝毫的后悔，遗憾的是没有真正地占有她。离开陈想家前，女生眼睛红肿，还在熟睡，他亲了下那红肿的双眼，拿走了那盒避孕套。
把那避孕套扔进了附近的垃圾箱，他驱车离开，周身的寒气毫不掩藏，红血丝在眼里更是让他看起来渗人不已。
陈想醒来时，父母已经回家。她一想到昨晚的情景就恶心不已，进了浴室看到脖颈上的一圈印记，想死的心都有了。想到昨晚两人差点坦诚相见，她感觉自己愧对于文博，洗漱完就打了电话过去，两人偷偷通话了半小时，她才终于有些心安，于文博那么爱自己，我也那么爱他，她以后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不过她心里还是憋着一口气，搜到程潜的联系方式，写了一段话狠狠骂了他，把他的联系方式全部删除，才终于舒坦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