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江少将,好久不见
视线落在江韵身上,大小姐的眼睛肉眼可见的亮了。
“江少将?”
“盛蓝音?”
两人下意识喊出对方称呼,相视一笑。
大小姐双手环胸,往门边一靠。
上下打量了商砚一眼:“商总厉害啊。”
“自己看戏就算了,今儿还连家属一块儿捎上。”
“搁这看猴儿呢。”
商砚半握拳抵在唇边轻咳一声。
却是一本正经:“这话我没说。”
江韵见这两人又开怼。
笑得无奈,像调节孩子矛盾的大家长般站出来。
看着盛蓝音这张又白又嫩漂亮得让人忍不住眼馋的脸,没忍住伸手捏了捏。
在大小姐不满的视线中,笑道:“回京都怎么不说一声?”
盛蓝音眨了眨眼睛:“我不说,咱不也见到了吗。”
大小姐搂着江韵的腰,嘴像抹了蜜:“这就叫缘分。”
知道这话是哄自己,但冲着盛蓝音这张脸,江韵乐意被哄。
肉眼可见的愉悦,正欲说什么。
迈进大门一抬头就看到了从对面走过来的男人。
一身灰色私服,俊逸儒雅的长相,颀长挺拔的身影,帅的像画报里走出来的谪仙一般。
江韵第一反应:好帅一张脸。
第二反应:好眼熟一人。
谢宴辞原以为是谢宴礼回来了,没怎么在意。
结果听到门外传来女人的声音,见自家老婆半天没回来,便走过来探个究竟。
没想到,看到的是江家幺女搂着自家老婆的画面。
盛蓝音的交友圈属实是超乎谢宴辞的意料。
甚至有一种,京都四大家族,自家老婆相熟的人比自己还多的错觉。
江韵盯着谢宴辞看了两秒后想了起来。
“谢先生?”
看出谢宴辞看向盛蓝音时眼中的宠溺,江韵太阳穴一跳。
扭头,看向身旁的人:“怎么回事?”
盛蓝音从江韵怀中走出来,往谢宴辞身旁一站,将自己的手塞进男人掌心,十指相扣。
小脸儿骄傲:“如你所见。”
说罢,她歪头,向谢宴辞介绍江韵:“江韵,京都军区现役少将。”
江韵没忍住笑出声。
这一幕太眼熟了。
想当初,她与盛蓝音在饭店遇到商砚时,就是如这般。
走到商砚身旁与他十指相扣,然后一脸骄傲的给商砚介绍:“盛蓝音,我这次就是接她的班。”
昔日回忆涌上心头,江韵看出盛蓝音眼底的狡黠和肆意。
双手环胸,一边打量一遍挑眉:“你男朋友?”
她记得当初盛蓝音是单身来着,这才两个月不到,突然好奇这两人之间的故事。
“不是男女朋友。”开口的人,是谢宴辞。
无声握紧自家老婆的手。
男人温润的嗓音带着笃定:“我们是夫妻。”
江韵脱口而出:“闪婚?”
玩儿这么大?
想着盛蓝音当初退役时,对男人不屑一顾的模样,江韵觉得这个世界过于玄幻。
看盛蓝音的眼神带着感叹:“美丽的女人果然善变。”
盛蓝音轻咳一声,站在谢宴辞身旁整个人都在发光,“的确是有些意料之外。”
想到什么,江韵回头。
看向站在自己身旁的男人:“这才是你带我来的目的吧。”
商砚没说话,而是看了眼屋内。
没看到谢宴礼的身影。
盛蓝音知道他在看什么。
摊了摊手:“别看了,他不来。”
这个点,谢宴礼还不到,恐怕是真不打算来送乔绮。
见江韵一脸好奇,盛蓝音主动解释了一遍昨晚商砚原本要离开,结果听到有八卦就迈不开腿的经过。
这下好了,商砚在盛蓝音的描述下,也成了一个瓜。
“所以,你们是准备离开了吗?”
商砚看出自家小丫头的不舍。
主动开口:“我已经交代过了,乔绮住在这里修养,一切我来安排。”
“不了。”乔绮身份特殊,盛蓝音不想让她冒险。
回绝了商砚的提议:“商总好意心领了。”
“但乔绮不能离开澳城太久。”
乔家这些年虽然都在乔绮的掌控之中,但内里关系复杂。
乔绮人不在澳城,指不定会生出什么风波。
京都并不适合久待。
盛蓝音开口,不用细说,商砚和江韵自然明白。
“我原本还想着,你也在京都正好可以与我一起回部队,看看那群小子。”
“我听说了,今天的开幕式江少将和孤舟小队大放异彩。”
“恭喜。”
“有空回来,京都军区随时欢迎你。”
盛蓝音轻笑,却是没有任何犹豫的摇头:“不了。”
她道:“我怕自己回去了,就不想走了。”
部队是一个很神奇的地方。
踏出那里,需要勇气。
再次踏入,同样需要勇气。
她怀念在部队的每一天。
当初进入部队大部分原因是为了逃避。
而如今,她无法逃避,两个月不到的时间。
她早已经不是那个可以肆意妄为的大小姐,无论是否愿意,如今的她已经深陷漩涡。
盛家虎视眈眈的四房姨太。
即将上市的【loyal】珠宝,都是她无法后退的理由。
她与江韵之间,是不一样的。
江韵身后,有无条件支持做她底气的爷爷江上将,也有无限纵容为她兜底的兄长江。
而她无可后退,盛家是她需要平的战场。
江韵抿唇,点到为止,多说无益。
只是朝她张开了双臂:“那就祝你,万事顺意,得偿所愿。”
盛蓝音轻笑,张开双臂迈开腿撞入她怀中。
紧紧相拥的那一刻,两人心照不宣:“祝我们,自由无忧。”
谢宴辞在京都的工作还没处理完,只是将他们送到机场。
由于这一趟行程是启用的盛蓝音私人航线,谢宴辞直接开车将他们送到了飞机所在的备飞跑道。
乔绮行动不便,机场工作人员推来轮椅,利用传送带将她传送到机舱内。
谢宴辞在一旁目送他们登机。
到点,飞机起飞。
角落,在这里站了很久的谢宴礼目光晦暗的看着逐渐模糊得机身。
喉结滚动,终究是没有现身。
站了一会儿,直到飞机彻底看不到影子,才准备离开。
刚抬腿,就看到了站在门边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