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太平洋战场】菲律宾战役
【太平洋战场】菲律宾战役：麦克阿瑟的自我救赎
吕宋岛位于菲律宾群岛北部，面积近11万平方公里，是菲律宾群岛的第一大岛屿。xinmanme该岛从北端的克拉韦里亚至南部的洛沃长560公里，东西最宽处约225公里，中南部狭窄地带的西侧，是菲律宾首都马尼拉，岛屿中部的巴丹半岛与马尼拉之间相隔马尼拉湾。在吕宋岛东南部，是绵延300多公里的比科尔半岛。
全岛北高南低，中西部的中央平原是岛上为数不多的平坦地带，也是吕宋岛最肥沃的一块土地。西北部是林加延湾，1942年初，日寇就是从这里登陆，进而夺取整个菲律宾群岛
1944年12月25日，莱特岛作战结束，日寇将防守菲律宾群岛的赌注压在了吕宋岛之战上。日寇的第14方面军司令是山下奉文，参谋长武藤章，下辖铃木宗作指挥的第35和横山静雄指挥的第41军。其中，铃木宗作的第35军所辖的第1、第16、第26、第30、第100、第102师团，已经在此前的莱特岛损失了相当兵力，所部约102万人驻守在吕宋岛南部的诸多岛屿中。
防守吕宋岛的日寇主要是第14方面直属部队和横山静雄的第41军，第41军辖第8师团（横山静雄兼任师团长）、冈本保之的第10师团、尾崎义春的第19师团、西山福太郎的第23师团、村冈丰的第103师团、津田美武的第105师团及岩仲义治的战车第2师团等部。方面军直属部队包括岩渊三次指挥的18万海军基地部队、塚田理喜智指挥的第1挺进集团、1个空降师团和一些工程兵、后勤兵等非战斗部队，总兵力共25万余人。为了坚守吕宋岛，日寇提前储备了大量物资、弹药，并拟制了一个完善的纵深防御计划。
考虑到了己方海空军已经损失殆尽，山下奉文决定不急于同盟军在滩头决战，而是待盟军上岸后，再行包围歼灭。因此，在兵力部署上，山下奉文根据吕宋岛的地理特点，将兵力分成三个作战集团，分区域设防。
其中，山下奉文亲自指挥尚武集团，驻守吕宋岛的北部地区，该集团兵力多达14万余人，包括第10、19、23、103师团，以及第2战车师团和第58独立混成旅团。
塚田理喜智指挥的建武集团负责防守吕宋岛西部，重点是克拉克机场和巴丹半岛，该集团辖1个空降师团、第1挺进集团和方面军所辖的工程兵、后勤兵和一部分海军，共计3万余人。
第41军司令横山静雄指挥的振武集团负责防守吕宋岛东南部，所辖部队以第8、第105师团为核心，共计8万余人。
担任马尼拉守备的是岩渊三次所属的海军基地守备部队18万人和4000多人的陆军部队。
在盟军方面，吕宋岛是麦克阿瑟所实施的菲律宾战役的最重要的目标。在莱特岛的地面作战还在激烈进行之时，麦克阿瑟就已制定出收复吕宋岛的作战计划。此时，麦克阿瑟的西南太平洋盟军又得到了新的加强。地面作战部队已增至3个集团军，即沃尔特·克鲁格的美第6集团军、艾克尔伯格的美第8集团军和布兰西的澳大利亚第1集团军（实际未投入作战）。海军部队包括金凯德指挥的美第7舰队和澳大利亚舰队，拥有大小舰船850余艘。空中力量包括肯尼指挥的美第5和第13航空队。此外，还有哈尔西实力强大的战略支援力量美第3 舰队及第38航母特混舰队（原第58特混舰队）。
根据麦克阿瑟的计划，吕宋岛的主攻任务仍由克鲁格的美第6集团军担负。先遣登陆部队由斯威夫特将军的第1军和格里斯沃尔德将军的第14军组成，辖第6、第43、第40和第37师，登陆地点就选在林加延湾。该计划要求两个军并肩登陆，第14军的上陆点在林加延湾的北侧，第1军的登陆滩头在第14军左侧30公里处。
上陆后第14军折而向南，向吕宋岛中西部克拉克机场挺进；第1 军向东北方向发展进攻，保护第14军侧翼，击退山下奉文的北部尚武集团。随后，由艾克尔伯格将军指挥的第8集团军第11军将在吕宋岛中南部实施两栖登陆，保护第14军右翼。
此间，金凯德的第7舰队和第7两栖编队担负海上运输和支援任务。哈尔西的舰载机和肯尼的陆基飞机将担负空中保护和摧毁日寇在菲律宾群岛及其附近地区的日空中力量的任务。
为了给肯尼的飞机提供一处良好的前进基地，麦克阿瑟还决定在战役发起前，以一次小规模的行动夺取吕宋岛南面民都洛岛的日寇机场，扫除日寇的航空力量，并将该机场转为己用。
1944年12月12日，麦克阿瑟派出一支由邓克尔准将指挥的特混部队，在第7舰队一部的掩护下，绕经苏里高海峡，驶向民都洛岛。由于日寇判断不清盟军的登陆目标，故未作有组织地防御。12月15日，邓克尔指挥第24步兵师第19步兵团及独立的第503伞兵团在民都洛岛的帕奈和尼格罗斯海滩上陆，几乎未遇到抵抗，位于岛南部的4个被放弃的小型机场在几个小时内即被美军占领，并很快投入使用。
美军进攻之所以如此顺利，多半的助于哈尔西第3舰队的空中支援。在盟军占领民都洛岛的过程中，哈尔西的舰载机猛烈轰炸了吕宋岛的机场，并在该岛上空布置了一个战斗机掩护网，从而防止了日寇轰炸机的空袭。虽然日寇随后向民都洛岛增援了部队，但被美军建立的防线阻止。民都洛岛机场的占领，把肯尼的第5和第13航空队的陆基飞机基地向北推进了近500公里，从而把整个吕宋岛置于盟军岸基飞机的作战半径之内。
为了使吕宋岛的日寇无法判明盟军的真正登陆地林加延湾，麦克阿瑟采取了许多欺骗措施。盟军的轰炸机不停的攻击吕宋南部的目标：巡逻机重点在班乃至吕宋岛南端的塔亚巴斯上空进行摄影和侦察；运输机不断在此地域上空飞行，以佯作空降部队的进攻；鱼雷快艇在吕宋岛的南方和西南方，最北到马尼拉湾的沿海巡逻；扫雷舰扫清了巴拉干、班乃和塔亚巴斯等海湾水域；登陆舰和商船向这些地区的海滩靠拢，直到日寇开火时才在夜幕的掩护下撤走。
此外，在吕宋南部的游击队员们也进行了虚张声势的军事行动，意在使日寇的注意力转向南部。这一系列的欺骗行动，最终达到了预定的效果，山下奉文将部分部队调往了南部。结果，直到盟军在林加延湾上陆后，山下奉文才匆忙将防御重心北移，并在巴克奥设立新的司令部。
1945年1月3日，麦克阿瑟从四面八方集结起来的大型舰队驶出莱特湾，向吕宋岛的林加延湾进发。这支舰队除拥有用于运输登陆部队的430余艘船只之外，还有164艘作战舰艇，包括6艘战列舰和17艘护航航空母舰。与此同时，从哈尔西的航空母舰群上起飞的飞机以及经中国成都机场加油的第20航空队的飞机猛烈袭击了位于台·湾岛的日寇机场，而从莱特岛以及新夺取的民都洛岛机场起飞的飞机袭击了日寇在吕宋岛的空中力量。
尽管如此，金觊德的舰队在进军林加延湾的途中和登陆之初，仍遭到日军神风特攻队的猛烈攻击。1艘护航航空母舰被击沉，另外1艘遭重创，“新墨西哥”号战列舰和1艘重型巡洋舰、4艘轻型巡洋舰及其他2艘舰船都遭到致命的打击，前来观战的英国皇家海军陆战队的拉姆斯登中将也在日机的自杀性攻击中丧生。然而，随着哈尔西和肯尼的飞机猛轰吕宋岛及其周围战区内的日空军基地，再加上日寇自杀攻击的消耗，神风特攻队的攻势很快瓦解。
1月9日，麦克阿瑟的部队抵达林加延预定登陆海滩外。晨7时，经过两个半小时的舰炮火力准备，克鲁格的第6集团军2个军共4个师分乘2500余辆登陆艇直扑登陆滩头。由于盟军事先进行了大规模的欺骗活动，再加上日寇的防御战术旨在同盟军进行内陆决战，故第一批上陆美军几乎未遇到抵抗。到夜幕降临时，已有68万名美军和装备在林加延至达摩提斯之间上陆，并连成了一个纵深7公里的绵长滩头堡。
当日中午，麦克阿瑟将军也乘坐第1军的登陆艇登上了吕宋岛。他再次向部下明确了作战任务：格里斯沃尔德的第14军将向南挺进，解放马尼拉，斯威夫特的第1军则负责保卫其左侧翼和后方的安全。1月11日，包括第25师、第158独立步兵团、第6游骑兵营、第13装甲群在内的集团军预备队也都顺利登陆。
吕宋岛的中央平原由该岛东西部两侧的高山冲刷下来的淤泥堆积而成，从林加延湾延伸到内湖湾，南北长约195 公里，宽50~80公里。这是整个菲律宾群岛中最肥沃的一块谷地，其间有四通八达的铁路、公路运输网。
1月10日，格里斯沃尔德的第14军冲出滩头后折而沿吕宋岛中央平原的西部南下。在第14军南下的第一周时间内，日寇限于地形条件只进行了有限的抵抗，使美军顺利前进了60公里，抵达日寇沿阿格诺河设置的防线。随后，格里斯沃尔德的2个师在奥唐纳尔兵营一斯图森堡要塞一克拉克机场地区同日寇建武集团陷入激战。此间，第14军派出1个团的兵力插向邦板牙河泥泞的三角洲地区。
与此同时，斯威夫特的第1军正面临着日寇北部尚武集团的强大压力。在圣曼纽埃尔，日寇第2战车师团第7联队的几乎全部主力，包括大约1000名步兵、40辆97式中型坦克和5辆95式轻型坦克，向第6师发起了凶猛的反攻，美军被迫后撤。由于日寇的反攻直接威胁着美第14军的后方，因此麦克阿瑟亲临第6师阵地，同师长多尔顿上校一起稳住了战线。为了将日寇北部集团赶进山区，麦克阿瑟将第6集团军的预备队第25、第32师调至斯威夫特的战线。这样一来，负责牵制北部日寇尚武集团的兵力增加到了4个师，扭转了这个方向美军兵力不足的局面。经激战，第1军成功阻退了日寇的反扑，并将日寇逼退至北部和中部山区，保护了第14军的左翼安全。
1月23日，南下的美军第14军第40师突进至克拉克机场附近，遭到日寇顽强抵抗。日寇防御的重点在机场北、南的500号高地和600号高地。固守第一道防线的大部分都是精锐的日本伞兵部队。
起初，第40师第160团独自的进攻在日寇顽强的抵抗下毫无进展。因此，第108团也被投入战场，分别在南北两侧齐头并进。在炮火和航空火力的有力支援下，美军的进展比较顺利，步兵手中的火焰喷射器对消灭坑道内的日寇起到了极大的作用。
25日，第108团夺取了500高地。随后，第106团负责正面进攻600高地，第108团负责从后面迂回。高地上的日寇守军配备了不少轻型火炮和丢失的机场中拆下来的高射炮，一度迟滞了美军的进攻。随后不久，美军的炮火就摧毁了日寇的炮兵阵地。1月26日，600高地也顺利攻占。在夺取600高地的当天，第14军第37师攻入克拉克机场，夺取了机场的1号跑道。
1月29日，建武集团唯一的一支坦克部队，向美军发起了反击。日寇97式坦克虽然号称中型坦克，但它的护甲防御其实只有25毫米。而美军的谢尔曼坦克虽然在北非和欧洲战场无法和德军的坦克匹敌，还因其被击中就容易起火的问题，被己方部队虐称为“打火机”，但是它的63毫米护甲和75毫米口径主炮，和日寇97式坦克相比则具有明显的优势。经过一场短暂的战斗，日寇坦克大部分被击毁。至1月31日，第14军夺取了整个克拉克机场区域，先头部队已经推进到了马尼拉20公里处。在一周多的机场争夺战中，美军伤亡800多人，日寇建武集团则损失了2500人，塚田理喜智率建武集团主力退守克拉克机场西北部的山区。
为了加速吕宋岛战役，麦克阿瑟决定立即实施战役计划中的助攻行动。1月29日，艾克尔伯格的第8集团军第11军受命在日寇建武集团后方、吕宋岛西岸的三描礼示省沿海圣安东尼奥上岸，转由第6集团军司令克鲁格指挥。由于这次行动完全出乎日寇预料之外，因此达成了进攻的突然性，整个行动只遇到了日寇的轻微抵抗。这次登陆行动的成功，不仅直接威胁着在马尼拉平原抵抗盟军推进的建武集团侧后，而且也有效地阻挡了日寇在巴丹半岛的往返调动。
然而，第11军的先头部队第38师第152团由于作战经验不足，再加上不适应山区地形，美军登陆后的进展非常缓慢。2月4日，该师各团陆续也抵达前线，日寇小股部队的阻击非常奏效，让试图与第14军会合的美第11军始终不能如愿。2月5日，第38师第149团发现了一条在南边与之字山口平行的山中小道。经过了数次迷路之后，这个团终于走出了山区，不仅切断了之字山口日寇守军的后路，还与第14军建立了联系，封锁了日寇建武集团南撤的唯一通道。
此后，第11军试图向巴丹半岛推进，但防守半岛的日寇依托有利地形，再一次阻止了美军的推进。为此，麦克阿瑟解除了第38师师长琼斯的职务，改由柴斯接替。同时该师也得到了炮兵部队的加强，并在此后的作战中采取更灵活地迂回战术，逐渐蚕食日寇在巴丹半岛入口的坚固防御阵地。至2月8日，第38师日寇防线，打开了通往半岛的通道。
2月2日，美第14军第40师和第37师开始向克拉克机场西北方向山区中的日寇建武集团主防线展开猛攻。其中，麦克塞维尼高地是日寇主防线的核心阵地，美军第40师第160团在高地上与日寇展开苦战，面对日寇由众多堡垒和山洞组成的防御圈，美军不得不一个一个地肃清。至2月8日，美军已经夺取了高地大部分阵地，日寇于当晚向美军展开了连续的“万岁冲锋”，最后兵力终于消耗殆尽，美军也占领了这座至关重要的高地。
同时，两翼上的其他部队也齐头并进，慢慢攻克日寇隐蔽良好、异常坚固的山地防御工事。2月20日，日寇建武集团已经损失了大部分兵力和几乎全部重型装备，其主防线也全线动摇，剩下的1万多部队基本全部都是非战斗部队和伤员，而且补给已经几乎耗尽。
1月31日，美军实施了第二次助攻。第11空降师的2个团在斯温少将的指挥下，在马尼拉南面的结苏格布空降着陆。2月3日，该师的另1个团被空降到马尼拉以南约50公里的塔盖特突出部。第二天，该师主力到达马尼拉南部的帕拉尼亚克，但被日寇的顽强抵抗所阻。
至此，战场态势已经对美军非常有利，山下奉文亲自指挥的北部尚武集团被第1军的4个师牢牢钉住，无法南下增援；西部的建武集团则在第11军和第14军的打击下，丧失了大部分作战能力，一部逃往山区，另一部分被困在巴丹半岛。此后，第11军继续向巴丹半岛进军，第14军则南下，向马尼拉湾方向挺进。
在北线，斯威夫特的第1军于1月31日推进至吕宋岛北部的圣何塞，由于这里囤积了日寇大量物资还没有来得及转移，所以是尚武集团防御重点，驻有第10师团和战车第2师团。然而山下奉文的部署存在明显的问题，机动能力强的坦克部队被部署在第一线，而步兵第10师团的防御阵地在坦克的后方，所以日寇的坦克成为美第1军的第一个打击目标。首先发起进攻的是第1军的第6和第25步兵师的先头部队，在遭到数十门日寇坦克上的小口径火炮的打击后，美军随即停止了进攻。2月1日，美军第6师20团发动了第二次进攻，尽管美军的炮火支援十分猛烈，但是步兵从正面强攻日寇坦克火力点还是十分困难，到了2月3日仅仅攻入了小镇的西南角。
美军第25师27团对乌明岸的进攻也在2月1日停滞不前。日寇的坦克阵地十分隐蔽，而且还经过了加固，因此美军的步兵只能小心翼翼地慢慢前进，然后依靠巴祖卡火箭筒、反坦克炮和坦克挨个敲掉暴露的日寇坦克。2月2日，美军第25师第35团成功从南边迂回乌明岸，迫使日寇向卢保撤退。
2月4日，美军的两个连意外地攻占了圣何塞镇。原来日寇在圣何塞的物资已经全部转移，第10师团已经奉命撤离了这里，但令人匪夷所思的是，日寇战车第2师团接到撤退命令已经是2月6日，此时他们已经被美军第6和第25师包围。2月7日清晨，日寇战车第2师团开始强行突围，但是面前的整条公路都已经被美军控制，旁边布满了美军以逸待劳的反坦克炮、重机枪、火箭筒和坦克，一场围猎日寇坦克的作战随即开始。
日寇95式和97式坦克薄弱的装甲在美军反坦克武器面前脆弱不堪，冲在前面的坦克和卡车纷纷中弹爆炸。在步兵身后的美军榴弹炮群在日寇突围的道路上倾泻着火力，慌不择路的日本坦克纷纷陷入小路两边的沟里，成了美军轻松摧毁的固定靶标。最终，突围的日寇坦克全军覆没，整条路上到处都是东倒西歪的日寇坦克和车辆，只有部分步兵成功逃走。此战，美军以伤亡数十人的代价，摧毁日寇战车第2师团第6战车联队的52辆坦克、41辆卡车、16门47毫米反坦克炮、4门105毫米榴弹炮，击毙日寇1500余人。
在整个战役中，被日寇视为精锐的战车第2师团各部队都遭到相似的命运，对于拥有大量坦克、火炮和反坦克武器的美军来说，日寇的坦克师团根本无法抗衡，该师团在此前的圣曼努埃尔就损失了数十辆坦克，在圣何塞地区的多次战斗中，第2坦克师团则损失了剩下的180辆坦克，山下奉文不得不将该师团剩余的人员编成一个战斗群，撤往北部山区。
在吕宋岛战役中，麦克阿瑟时刻关注着3年前被俘盟军的命运。鉴于守岛日寇的疯狂性，若非抢先一步解救这些受尽虐待的战俘，其生还的可能性极小。为此，麦克阿瑟专门拟制了一个营救靠近前线集中营战俘的计划。1月29日，盟军进行了第一次营救行动，这次行动的目标是位于圣何塞日寇防线后方约56公里的卡巴纳端。入夜，一支由美军突击队员和菲律宾游击队员组成的别动认迅速突破了日寇防线，进入卡巴纳端，顺利解救出了集中营内的约500名美军战俘。
2月3日，第1骑兵师组织了一支由坦克和机动车辆组成的别动队，受命冲进马尼拉市，并放出被囚于桑·托马斯大学校园内的约5000名美国平民俘虏。
然而，此次行动却使麦克阿瑟产生了误判，他认为日寇在马尼拉的防御十分空虚，并立即命令美第14军第37师向马尼拉挺进。事实上，马尼拉仍处于日寇的重兵防守之下。守卫马尼拉的日寇由岩渊海军三次少将指挥，其属下有18万名海军防守部队和4000余名陆军官兵。岩渊拒绝了山下奉文将军放弃马尼拉的命令，决定死守该城。因此，当美第37师2月4日抵达马尼拉市区时，立即陷入了一场血战。与此同时，美第1骑兵师绕过马尼拉东部向南进攻，很快同美第11空降师由南至北的进攻会合一处，随后这两个师也加入了对马尼拉的进攻。
到2月20日，岩渊指挥的日寇已被3个师的美军压缩到内城，同山下奉文的日寇主力隔断了所有联系。比利比德监狱的美军战俘也已被救出。尽管如此，岩渊仍拒绝投降。考虑到内城平民的安全，麦克阿瑟禁止盟军使用飞机轰炸日寇据点，这更增加了部队进攻的难度。因此，美第37师不得不用炮火把日寇从一栋栋建筑物中轰出来，进行逐街逐巷地战斗。3月4日，当岩渊三次的防御中心因特拉穆罗斯城堡里最后一小股有组织的日寇被消灭时，马尼拉古老的内城已变成一片废墟。日寇守城部队除数百人被俘外，包括岩渊三次等其余日寇皆丧命于马尼拉的残垣断壁之中。
在马尼拉激战期间，美第11军继续进行占领巴丹半岛和清除马尼拉湾入口处日寇的任务。其下辖的第38和第34师受命在半岛的两侧同时推进。2月18日，第38师占领了东部海岸。21日，第34师攻占了西海岸的最后一个据点。至此，巴丹半岛全部解放。
此间，第11军的另一个重要目标是被称之为“东方直布罗陀”的科雷希多要塞。2月16日，在猛烈的空袭和炮击之后，第503空降步兵团首先对该岛西部的高尔夫球场进行了空降突击。随后，第38师一部从巴丹向该岛发动了一次两栖攻击。在粉碎日寇的顽强抵抗后，这座要塞于27日被盟军攻破。日本守军大部被埋葬在炸塌的马林塔山隧道中。此战日寇亡4400余人，被俘19 人；美军亡约210人，伤725人。
自3月15日起，美第6集团军向吕宋岛的残余日寇发动了最后的清剿。第1军受命向吕宋岛东北方向的碧瑶和卡加延山谷进军；第11军受命清除马尼拉东北部的马德雷山区的日寇；第14军受命夺取内湖和塔亚巴斯诸省。尽管盟军占据兵力优势和制空权，但由于地形复杂，山下的5万名残余日寇一直抵抗到战争结束才放下武器。
整个吕宋岛战役，美军阵亡7900余人，伤33万余人；日寇亡192万人，被俘7700余人。美军之所以能以1∶24的较低死亡率取得这次重大战役的胜利，主要应归功于麦克阿瑟的有效指挥和盟军的海空优势。
在吕宋岛战役进行的同时，艾克尔伯格的第8集团军受命解放菲律宾的剩余地区。这些地区由日寇第35军残部负责防守，总兵力为102万余人。山下奉文指示铃木宗作尽可能坚守和拖延。铃木把主力集中在民都洛岛。从巴拉望岛开始，第8集团军特遣队先后进行了50次两栖登陆行动，这些登陆的运送任务部分由巴比的第7两栖编队担当，余者由陆军工程两栖特种旅完成。肯尼的陆基飞机提供空中支援。每次战斗都按照一个相同的模式进行“突袭登陆、日寇撤往岛内、美军占领目标、夺岛部队撤离”。肃清残敌的任务则由当地得到加强的菲律宾游击队完成。
第8集团军最艰苦的一役发生在民都洛岛。虽然此前盟军已在该岛占领了几处机场，但岛屿大部分仍由日寇控制，铃木在该岛部署的2个师团和一些海军部队建立了一道坚固的防御阵地。4月17日，盟军从北、东、南三个方向集中登陆，将日寇2个战斗群压缩至岛的中部。然而，日寇并未放弃硬抗，而是一直坚持到战争结束才放下武器，在解放菲律宾剩余地区的作战中，第8集团军阵亡2656人，负伤9412人，日寇大约有5万人在南米沙鄢群岛战役中被击毙。
在整个菲律宾战役中，日寇死伤和被俘约45万人，被击沉舰船68艘，损失飞机约7000架，其中包括“神风”自杀机700余架。美军伤亡62万余人，损失大型作战、运输舰只21艘、各型飞机900 余架。菲律宾战役不仅使日本的海空兵力遭到毁灭性的打击，地面部队的损失也很惨重。更为致命的是，此战后日本本土与东南亚资源地的海上运输线被切断，这对日本已很脆弱的战时经济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