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恶魔
“那么,你现在,有感觉到什么不同吗?”托尼从那个有点危险的吻中脱离出来,他的呼吸略微急促,但他却依然表现得非常镇定。
即使他的皮肤几乎都在冒着热气,发丝凌乱,领口微敞,托尼也觉得自己是更冷静的那一个。
仿佛就如他所言的那般,这只是一个不掺杂私人感情的试验,他并不想让自己像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一样,只是一个吻就彻底缴械投降,这不是他的风格。
对方将一模一样的问题抛还给了自己,阿立亚合理怀疑,这是斯塔克先生被自己锁定为omega后的奇怪好胜心,因为刚刚那个吻有点太过深入了,那已经超出了一个所谓试验的范畴。
“我感觉好多了,不止是我的饥饿感,还有我的胳膊。”阿立亚努力平复着心情,努力客观描述自己的感受。
她努力忽视刚刚那个吻带来的近乎麻醉的感受,她现在仍然还有点晕眩,或许是因为omega的信息素影响到了她。
“除此之外呢?你对这个吻还有什么看法吗?”托尼开了一个玩笑,看着阿立亚的脸色再度涨红,然后才笑着道,“好吧,不用回答,我对自己的吻技一向很有信心,现在我们该回到具体的数据性问题上来了,我需要你再一次扫描一下你的全身数据,看看你是否真的是好多了。”
托尼的话将阿立亚从刚刚那些混乱的思绪中拽出,她点点头,再度进入了扫描仓。
而托尼看着扫描报告陷入了沉思。
直到阿立亚完全退出来以后,他依然在看着报告面板出神,好半晌他才指着与之前那份报告相比多出来的那一器官,神情严肃道,“是我想的那样吗?”
阿立亚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一点,托尼却再度发言了,回过头来有点搞怪地看着她,“你觉得我有必要做个全身扫描吗?以免我也多出一个特别器官?
我得说这是一个全新的体验——事实上,这是我经历过的最惊悚的事情了。”
阿立亚脸色通红,“一般来说,除我以外的被我能力作用的客体不会发生太大的改变。”
托尼这才一副松了口气的样子,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这确实是个好消息。”
阿立亚松了口气的同时,托尼的视线再度回到了她的身上,并做出了一个笔划的手势,“你能展示给我看看那个吗——我指的当然是你的尾巴和那对恶魔角,我还从来没有研究过那个。”
虽然斯塔克先生总是说些容易让人误解的话来,但他一向展露出来的都是这样一个放荡不羁的形象,阿立亚也没有因此多想,于是便转化了自己的形态,再一次在对方的面前展现真实的自我。
托尼绕到了她的身后,指了指她的尾端,“抱歉,我真的挺好奇的,我能摸摸看吗?他们是装饰还是你身体的一部分?这确实挺奇妙的,不是所有变种人都有多种形态的。”
阿立亚点点头,刚想提醒斯塔克先生小心一点,他就已经迫不及待地上手了,抚向了她的尾尖。
阿立亚顿时感觉一种奇怪的电流和触感从尾端窜来,让她有短暂的麻痹感,她的话卡在了半路,“……请轻柔一点,他们是我身体的一部分,而且是有触感的。”
托尼眉头微挑,对此似乎很感兴趣,也很在意阿立亚的情绪反馈,但阿立亚却强忍着没表现出自己的过度敏感来,于是托尼只是端详了一阵就放开了她的尾巴。
“他们还有其他的作用吗?比如毒针什么的?”托尼开始了大胆的猜想,“作为恶魔,你应该也有某些攻击手段吧?”
阿立亚却表情茫然,她开始思索着之前的那个毒吻,她似乎还并不能很好地掌控自己的能力,这可能是因为她只是一个过于弱小的混血魅魔,“我其实也不是很清楚我有没有具体的攻击方式。”
托尼摊摊手,“我们或许可以好好挖掘一下这一方面的内容,现在让我看看这两份报告的对比结果——
挺有意思的,看来你的‘进食’确实很有效果,你的激素水平还有明显变化,除此之外,你看上去好多了,我是指你的胳膊,它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完成了一定的修复,这很惊人。
还有其他指标,似乎也有所上升。
说不定我们再来几次小试验你就能彻底痊愈了,这是个好消息不是吗?”
托尼坐在电脑旁边,有点夸张的说道,然后有点坏心眼地揪了揪一直在自己眼前晃荡的阿立亚的尾尖,它的手感确实很不错,有点像丝绒。
阿立亚没有料到托尼的偷袭,他这次的手劲大了一些,因此带来的感受比刚刚还要剧烈一些。
阿立亚明显地颤抖了一下,下意识地以一种过于攻击性地姿态,反身逼近了托尼,双臂撑在他的身侧,将他锁进了自己的攻击范围之内。
“请不要再这么做了,斯塔克先生,”因为二人姿势的原因,坐在桌前的托尼感受着她居高临下的目光注视,下意识地咽了一口唾沫,“这对你来说是很危险的——挑衅一个饥饿的恶魔。”
阿立亚直接将自己归类进了恶魔的档位,就如同托尼所说的那样,她理论上也是具有一定的危险性的。
托尼察觉到阿立亚的确有点生气,她墨色的眼底深处翻滚着些难以看清的雾气,而她的信息素也在一瞬间变得极有压迫感,甚至让他开始感觉有点呛人了,他有点心虚地移开了自己视线,举起双手做投降状。
“get it,”托尼头一回觉得阿立亚也有这种凶狠的时候,但那种奇怪的欲求却在她刚刚凝视自己的那一刻变得更为强烈了,他的心脏怦怦乱跳,喉结不自觉滚动了一下,他努力告诉自己不要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决定叫停当前太过奇怪的氛围,“那么,今晚的实验就到此为止吧,我想我们都累了——明天还有时间再继续的不是吗?”
在托尼说出这些话以后,阿立亚开始后退,强烈到刺鼻的柑橘气息也开始从他身边散去,托尼似乎终于松了口气。
他说不清楚自己刚刚那种类似心悸的感受是怎么回事,他只知道自己今天实在是有点超出控制了。
他感觉自己的脸上还是身上都有点燥热的厉害,他需要洗个凉水澡冷静一下——毕竟现在阿立亚还是个alpha,所以他暂时还不想再去想一些事情。
直到冲完凉,托尼感觉自己的燥热依然没有得到丝毫缓解,但他决定不再理会了,可能过一会就好了。
而饥饿了好久的阿立亚终于吃到了令人满意的食物,也算是松了口气。
知道现在她才理智回拢,察觉到她刚刚和斯塔克先生的氛围有多么奇怪——那绝对超出了上司和员工或者是实验人员和实验对象的关系,她有点纠结地思考着这一点,最终得出了一个结论。
看来血脉的变化的确影响到了她,她如今已经不会对“进食”产生过多的羞耻心理了,虽然人类的道德观依然存在,但在生存的本能面前,其实她早就发生了改变。
而这一点认知也让阿立亚非常茫然,一种荒诞感席卷了她,或许洛基原来对她的评价是正确的也说不定?只是她一直没有真正地看清自己?
很快,阿立亚就摇着头否认了这一观点,但她也突然警醒了起来,不能过度迷失于此。
至于斯塔克先生,应该也只是受到了自己力量的过度影响,只要等吸血鬼的事情完全过去了,等到她能够返回自己的公寓,或许一切都会回到本位。
抱着这样的想法,阿立亚疲惫的昏睡了过去,这些天她实在是经历了太多了,难得的安全感让她暂时松懈了下来。
直到半夜的时候,一种令人熟悉的爆发性香气让阿立亚察觉到了不对。
她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以为自己还在梦中。
属于斯塔克先生的人工智能助手却提醒她这一切都是现实。
它告诉自己,斯塔克先生的情况似乎有点不对,希望她能够帮忙查看并确认一下对方的情况。
阿立亚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到斯塔克先生的房间门口的,但在她靠近的时候,那个房间的禁制就自动打开了。
对方突然爆发的信息素几乎让她无法思考,她意识到情况有点不对。
起居室内的地毯上留有大块水渍,一个水杯滚落在一旁,斯塔克先生的房间的结构和她的那间有点不太一样,但她却随着那股过于浓烈的信息素成功地找到了对方的卧室。
斯塔克先生正仰躺在床上,艰难地喘息着,那条斜纹领带已经被他拽下来扔到一边,而光是走到这里,都让阿立亚感觉到异常艰难了。
她感觉到自己的意识都有点模糊了起来,为了抵抗对方的信息素的诱惑,阿立亚的额头已经迸出了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