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仇不过夜
刚刚下楼的林雪宜,看到这可怕的一幕,顿时吓得目瞪口呆。
这家伙简直就是一个人形坦克。
如此可怕的破坏力,不亚于一台重型压路机!
雷老虎又恢复成彬彬有礼的样子,看着沈断,又向林雪宜伸手一指。
“看到了吗?你的命、酒店还有这个女人,我都要了。”
沈断没有理会他,笑着和林雪宜打招呼。
“雪宜姐早安,又变漂亮了呢。”
雷老虎的眼珠子一下子就红了。
他按照江湖规矩,正儿八经约战。
而这个混蛋,却完全无视了自己。
这对雷老虎来说,完全就是当面唾口水,毫不掩饰地羞辱。
雷老虎一言不发,转身离开。
话已经带到,他只想三天后,活活撕了这小子!
林雪宜哪里见过这样的狠人,看着龟裂的地板,就连脚跟都站不稳,心中发慌。
“阿断,这一下咱们姐弟俩可真是死定了。”
“这可是雷老虎啊,怎么办?”
沈断笑着摆了摆手,帮林雪宜理顺她的秀发。
“无妨,这种小角色,不值得在意。”
不是沈断夸口,是事实如此。
一个练武的,一个修仙的,怎么比?
内劲武者?
呵呵!
沈断确信,自己一根小手指,就能把雷老虎打出屎来。
而且,沈断根本不想等三天。
仇不过夜,这才符合沈大师的风格。
桀桀桀桀!
雷老虎到宜春酒店的消息很隐秘,然而却躲不过有些人的耳目。
温家别墅中,温佐正愁眉不解,一筹莫展。
上次沈断来过,他的宝贝女儿温婉容醒来之后发现,寒毒被控制住了。
然而,按照秦仲翁的说法,温婉容体内的寒毒并未完全消除。
下个月十五日之前,她的寒毒应该还会再次复发,到时候能不能活命很难说。
所以,只有沈断才能救温婉容。
然而,沈断触怒了雷老虎,恐怕随时都可能面临生命危险。
他不能死。
就在这时,管家匆匆进门,对着温佐正说了几句。
温佐正震惊无比。
“沈大师居然一个人去了镇龙湖山庄?确定吗?“
管家:“是镇龙湖山庄的方向没错。”
“属下也不明白他想干什么,难道想以一人之力挑了雷老虎的雷堂?”
温佐正用看傻子似的眼神,看着管家。
“雷老虎是一品宗师,巡城第一高手,雷堂之中至少有七八个武道强者,你确定沈大师不是去送死?”
管家也觉得自己的这个推断太过荒唐,低下头不说话了。
温佐正当机立断,站起身来。
“雷老虎已经是一品宗师,如今只有请小谭山寺枯禅大师出面了。”
“不管如何,一定要护住沈大师。”
“枯禅大师”四个字一出,管家顿时悚然变色。
“确定竟然要劳驾枯禅大师吗?”
“他老人家只欠温家一个人情,用完了就没有了。”
温佐正叹了一口气。
“要不然还能怎么办?”
“雷老虎十余年来纵横无敌,这家伙又是一条疯狗,根本不讲道理的。”
“想要护住沈大师,枯禅大师不能不来。”
“只有他的十重横练金钟罩,才能挡得住内劲武者的攻击。”
管家默然,最后终于点了点头,转身匆匆出去。
几乎在同时,距离温家别墅不远的一幢别墅之中,一个长腿细腰的美女,此刻也看着一则v信发呆。
美女的心很乱,贝齿咬进下唇,喃喃自语。
“这个混蛋虽然救了我,可是却也欺负了我,而且我付了钱的,为什么要管他的死活?”
“对,就是这样,不管他,死了才好呢,不管不管,坚决不管他。”
一分钟之后,美女拨通了一个电话,声音变得甜甜的。
“李叔,我是薛雅璇,我求您一件事……”
夜色凄迷,无星无月,四周寂静无声。
镇龙湖中心的小岛,宛如白玉盘中的青螺,小巧玲珑。
这就是镇龙湖山庄的所在地。
沈断抬头看天,由衷地赞叹了一句。
“月黑风高,真是好天气啊,适合烧烤,喝酒聊天把妹,也适合……杀人。”
他说着,身形一晃,便消失在黑暗之中。
镇龙湖山庄大厅中,雷老虎正在喝茶,脸上神色古井不波。
他已经做出了决定。
上次杀人,应该是半年前的事了。
而这一次,雷老虎又动了杀机。
三天之后,就是那个臭小子的死期!
突然,雷老虎心有所感,猛然抬头,看向了大厅门口。
“谁?”
沈断双手插兜,施施然走了进来。
雷老虎直感匪夷所思。
他甚至还揉了揉眼睛,方才确信眼前之人,正是白天才见过面的沈断。
“你……你来干什么?”
这个家伙突然出现,把雷老虎给整不会了。
沈断轻描淡写。
“今晚有空,来杀你,顺便挑了镇龙湖山庄。”
雷老虎暴怒,眼睛也因为愤怒,瞬间血红,同时放声大笑。
“哈哈哈,我从未见过如此狂妄之徒。”
“既然你不按规矩来,就怪不得我了。”
雷老虎说着,突然一声大喝:“来人,杀了他。”
大厅之中,冲出十余个汉子,手持匕首,身形彪悍,眼神冰冷。
沈断注意到,这些人体内精元之气充沛,身上都有一股铁血剽悍的气息,显然都有人命在身。
这根本不是普通混子能比的。
沈断站在原地不动,悠然看着冲过来的十几个高手。
而雷老虎看他的眼神,已经好像看死人一般。
这十几个人,都是雷老虎苦心招募的江湖好手。
有的是绝顶武道高手,有的是退役的特种兵。
每个人手中,都有好几条人命。
就算是雷老虎自己,也不能在这一群精锐高手的围攻下全身而退。
嗤!
最先一人手中的匕首,准确无误地划过了沈断的咽喉。
又一人的匕首,刺进了他的心脏。
剩下的十几柄匕首,全都刺进了沈断的各处要害。
雷老虎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幕,心中涌现出一种荒谬绝伦的感觉。
难道自己看错这小子了?
有没有可能,他只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