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见柳如烟
“你……”白湘兰万万没想到，武小四居然就这么直白的说了出来。
面对白湘兰那难以置信的神情，武小四一脸无辜的问道：“怎么了？”
“还怎么了？”白湘兰气坏了，捶了武小四一下道：“你要去青楼那种地方找姑娘，你还反过来问我怎么了？”
武小四看着白湘兰那气愤的样子，愣了愣神，随即想到，自己的话语让白湘兰误会了。
立马解释道：“湘兰，你误会我了，我并非是去青楼寻花问柳，而是想请几个姑娘来帮忙做拍卖师。”
“拍卖师？为何要去青楼请，那地方的姑娘合适吗，这可是帮皇帝办事的，你找一堆青楼姑娘怎么行？”白湘兰绞尽脑汁，想让武小四放弃去青楼寻人的想法。
武小四摇摇头，解释道：“湘兰，我并非一时冲动，而是经过深思熟虑的。青楼中的姑娘们，虽然出身特殊，但她们在风月场所摸爬滚打多年，早已积累了丰富的与人交际的经验。她们懂得察言观色，知道如何与各种人打交道，如何调动现场的气氛，这对于我们即将举办的拍卖会来说，是极其重要的。”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道：“拍卖会上，我们需要的不仅仅是展示拍卖品的拍卖师，更需要一个能够掌控全场，调动买家热情，让拍卖品拍出最高价的人。青楼中的姑娘们，她们不仅长相出众，更重要的是她们有那种与生俱来的魅力和气质，能够吸引买家的目光，让他们心甘情愿地掏出腰包。”
“至于皇帝那边，我相信只要我们能够成功地将拍卖会举办得有声有色，为朝廷带来丰厚的收益，那些所谓的非议和弹劾都将成为过眼云烟。皇帝是明君，他看中的是结果，是真正能够为他办事的人。只要我们能够把事情办成，他自然会对我们另眼相看。”
白湘兰听了武小四的解释，虽然心中的怒火稍微平息了一些，但仍然疑惑重重，“你真的只是为了找拍卖师？”
武小四坚定地点点头，“千真万确，湘兰你要相信我。我武小四行的正，坐得端，绝对不是你所想象的那种样子。”
白湘兰叹了口气，她知道自己无法改变武小四的决定，但她还是忍不住提醒道：“我只是怕你被王大哥给带坏了，他最近经常晚出早归的，行为多少有些出格，我担心你变得和他一样了。”
说到这里，白湘兰的语气中透露出几分不满和担忧。
武小四见状，也不知道如何安慰，便认真地点了点头，郑重地说：“湘兰，你放心，我绝不会像王大哥那样放纵自己。我自有分寸，也懂得什么是轻重缓急。”
心中想的却是，你真是想多了，就算我想变成他那样，也没他那本事，作为一个男人，没有谁能不羡慕王大木的天赋异禀。
至于王大木整日夜不归宿，武小四也没半点办法，毕竟王大木还算他半个师父呢，武小四哪里能管的到他？
若是赵梦瑶在这里，王大木可能还会收敛一些，可现在天高任鸟飞，赵梦瑶远在灵同府，根本顾及不到京城的事。
王大木除了刚开始那几天，和那个名叫小翠的酿酒姑娘相识之后，消停了些时日，但得知那姑娘有了夫君后，又变成了一个浪荡子。
武小四对此也没有任何办法，总不能去拆散小翠夫妻俩吧，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这种事武小四也干不出来。
“好吧，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我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白湘兰又交代几声后才离去，武小四看着白湘兰从院门口离开，想起刚才慌慌张张的小六子。
暗道，一定是小六子这个夯货去告的密，这小子，为了追求绿珠，连少爷都敢卖了？
今天既然打算去青楼招人，那带着李公公就有些不合适，武小四仔细想了想，还是得给他安排个事才行。
当武小四找到李公公时，他正在会客厅中独自品味香茗。由于近日的频繁接触，两人已颇为熟稔。
见到武小四，李公公直接询问：“武大人，今日的计划是如何安排的？”
武小四微微一笑，答道：“李公公，今日我们需分开行动。您需随白湘兰一同前往勘查拍卖会场地，选址时需遵循我们的宗旨——高端大气上档次。”
李公公听后，轻笑出声：“武大人这总结得颇为精妙，杂家明白了。”
“既已明白，那就再好不过。”武小四点头肯定，“以公公的独到眼光，必定能挑选出一个让众人都满意的场所。”
“不过，武大人还未告知杂家，您今日又有何打算呢？”李公公并不满足于武小四的含糊其辞，在宫中多年，他早已看惯了各种恭维与奉承。
武小四轻描淡写地回应：“我打算去物色几位合适的姑娘，作为拍卖会的拍卖师。我们各自行动，以便更快地推进筹备工作。”他故意回避了青楼这个敏感词汇，以免让李公公感到不适。
“行，那杂家先去找白小姐了。”李公公站起身子道。
“预祝公公一行顺利。”武小四拱了拱手。
瞥了一眼天空，见时辰尚早，武小四转而找到王大木，问道：“王大哥，下午若有空，随我一同前往青楼挑选合适的人选？”
王大木闻言，回应道：“我随时有空，不过下午就去吗？要不晚上再去吧。”
“王大哥，正经点，咱们是去谈正事的，可不是寻花问柳。”武小四摆了摆手，“就这么说定了，下午我来找你。”
……
下午时分，武小四叫上王大木，身后还跟着他的专属保镖黄七，武小四打算先去醉花楼看看那个如烟姑娘。
三人骑马而行，很快，便来到了醉花楼前。只见这座青楼雕梁画栋，金碧辉煌，布置的颇有格调。
武小四深吸一口气，整了整衣冠，便带着王大木和黄七走了进去。
一进入醉花楼，便有一股淡淡的脂粉香扑鼻而来，伴随着悠扬的丝竹之声，让人不禁心旷神怡。武小四环顾四周，只见楼内装饰得十分雅致，每一处都透露出一种别样的风情。
一位机灵的伴当立刻迎了上来，热情地招呼道：“三位客官，里边请。”
看了看武小四等人的穿着后，这位伴当才领着武小四、王大木和黄七来到一处僻静的桌子边坐下，随后又唤来小厮，为他们上了一壶上好的茶水。
伴当将茶水倒好，恭敬地问道：“三位客官，今日可有熟悉的姑娘相伴？我们这儿的姑娘个个都是才艺双全，定能让您满意。”
武小四轻轻摇了摇头，微笑着说：“今日前来，并非为了寻欢作乐，而是有要事与贵楼的管事相商。”
伴当闻言，立刻明白了几分，连忙说道：“原来如此，三位稍候，我这就去请妈妈过来。”
不一会儿，一位衣着华丽、气质雍容的妇人缓缓走来。她正是这醉花楼的妈妈，人称“红姨”。
红姨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轻声嘀咕的走了过来。
“大白天的来干什么，都不能让姑娘们好好休息下吗？”
声音很低，不过在座三位都是习武之人，听得清清楚楚。
那红姨过来后，对三人打量了一下，瞬间分析出武小四是一行人领头的。
只见她上前一把拉住武小四的胳膊，抱在怀里，贴近身子询问到：“哟，公子第一次来醉花楼吧，我是这醉花楼的红姨。公子找我何事啊，是要我介绍两个模样俊俏的姑娘吗？”
武小四被她一把拉的站了起来，不动声色的抽出妈妈怀中的胳膊，笑道：“红姨说笑了，听说贵楼的如烟姑娘是京城第一舞姬，舞姿曼妙，如仙似幻。所以本公子前来是想见见贵楼的如烟姑娘，不知道红姨能否安排一下？”
“要找如烟呐？她可是我们醉花楼的头牌，还是个清倌人呢，可不是谁都能见到的。”红姨说着话还抛了个媚眼给武小四，“不如公子再看看其他姑娘，咱们醉花楼的姑娘可都不差的。”
武小四心知肚明，这红姨推三阻四，大概率是自己银子没花到位，随即从衣袖内掏出一张银票递了过去，足足一百两。
红姨接过银票一看，顿时愣了一下，一百两？说多不多，说少绝对也不少，拿不准武小四的意思，红姨犹豫了一下再次问道：“公子确定是只见一面，不做其他的？”
“谈些事情，红姨也可以跟上，这事和你也有关系，你要不点头，我怕如烟姑娘也答应不了。”武小四耐心的解释道。
“那行吧，跟我来。”红姨扭着腰肢，领着武小四和黄七往二楼走去。
留下王大木一人在下面，武小四知道他来这里肯定有“正事”要办，也就不理会。
到了二楼，穿过一条长长的回廊，来到了一间装饰典雅的雅室前。她轻轻推开门，示意二人进去。室内陈设简单而不失雅致，几案上摆放着茶具和琴瑟，一缕檀香袅袅升起，营造出一种宁静而雅致的气氛。
“如烟，有客人来访。”红姨对着室内轻声唤道。
须臾之间，一位身着素雅长裙的女子从屏风后优雅地走出。她长发如瀑，垂至腰际，面容清丽脱俗，眉宇间带着一抹难以言说的忧郁，正是那位名满京师的如烟姑娘。
她见到武小四和黄七，便以优雅的姿态微微欠身，算是打了招呼。
“如烟姑娘，这位公子，他想与你谈些事情。”红姨介绍道。
柳如烟轻轻一笑，问道：“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武小四拱手回礼，目光清澈的看向柳如烟的眼睛，“在下武小四，最近奉命举办一场拍卖会，听闻如烟姑娘不仅美貌动人，更是才思敏捷、口才出众，故特来相邀，希望姑娘能担任此次拍卖会的拍卖师一职。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这句话透露的信息有些多，柳如烟和红姨对视一眼后，红姨先开口问道：“武公子说‘奉命’举办那个拍卖会，不知道奉谁的命，还有拍卖会是什么？”
而柳如烟却想的是这个人为什么也叫“武小四”？和灵同府云烟阁传来的消息中，那个作出《沧海一声笑》的武小四是不是同一人？
武小四笑着摇摇头道：“那位贵人身份特殊，确实不便透露。但请红姨和如烟姑娘放心，酬劳方面定会让你们满意。”
红姨微微皱眉，心中有些不满：“故作神秘？若非那一百两银子的定金，你们连如烟的面都见不着，还在这儿摆什么谱？”她心中不屑，想到醉花楼中常来常往的朝中大员，哪个不是身份显赫，但在这里，脱了衣服还不都是一样？
然而，武小四并未在意红姨的情绪，他继续抿了一口茶水，悠然说道：“红姨，我并非有意隐瞒。只是那贵人身份确实非凡，还请你们谅解。至于拍卖会，那将是一场前所未有的交易盛宴，届时朝中诸多官员、各界名流以及诸多商贾都将受邀参加。”
柳如烟看着武小四，突然开口问道：“武公子，您可曾听闻过一首名为《沧海一声笑》的歌曲？”
武小四一愣，《沧海一声笑》？这不是自己在灵同府一个青楼内抄袭来的歌曲吗？怎么这个如烟姑娘也知道了？
“姑娘也听过这首曲子？这首《沧海一声笑》乃是我之前在灵同府所作，未曾想到竟能传至姑娘耳中，当真是缘分不浅。”
柳如烟闻言，心中惊讶之情难以掩饰，原来这武小四真的是《沧海一声笑》的创作者？她不禁重新审视起眼前的这位公子，眼中闪过一丝钦佩之色。
心中有了计较，柳如烟决定不再犹豫，直接点头答应道：“武公子盛情相邀，是如烟的荣幸。如此盛事，奴家若拒绝，岂不显得不识抬举？”
红姨见状，忙在一旁拉了拉柳如烟的衣袖，低声提醒道：“你这丫头，还没谈妥价钱就答应，未免太过草率了吧？”
柳如烟轻轻拍了拍红姨的手，示意她安心，然后转向武小四，继续说道：“至于酬劳，奴家相信武公子必定不会亏待了我。不过，奴家还有一个额外的条件。”
武小四听到柳如烟的要求，歉意地笑了笑，道：“姑娘请讲，只要在下力所能及，定当竭尽所能满足。”
柳如烟微微一笑，道：“奴家要武公子为奴家单独创作一首歌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