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朝堂交锋
武小四在寒风中坐了一夜，体内的真气在不经意间运行得更加流畅，隐隐有突破的趋势。他心中一喜，暗忖这寒冷的环境竟成了自己修炼的助力。
天光破晓，武小四缓缓放下手中紧握的长枪，打算前往井边取些冷水清醒一下头脑。这时，院外突然传来小六子急促的呼喊声。
“少爷，不好了！门外来了几个官爷，说是灵渊府的衙役，要进府内搜寻刺客！”
武小四闻言，心中一紧。昨夜玄虚四人虽已回来，但难保没有留下什么痕迹。他迅速收起长枪，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衫，快步走向前门。
刚出院子，便见白湘兰面带焦急地走来。
她看到武小四，连忙问道：“四哥哥，你看到仙儿师叔祖了吗？昨夜她睡得比我还早，可今天早上起床后就不见了她的踪影。”
“哦，她昨夜在我房间睡的。”武小四说完看到白湘兰诧异的看向自己，又解释道：“我昨夜在院内坐了一夜，你别多想。”
白湘兰闻言，放下心来。
随即脸上又露出担忧之色，说道：“那你为何不换个房间去睡？府上这么多空房间，何必在院子里吹一夜冷风？若是冻坏了身子可怎么办？”
武小四笑了笑，安慰道：“放心吧，我身体好着呢。你去看看仙儿妹妹醒了没有，我先去应付门外那些衙役。”
说罢，他转身向前门走去。途中，他经过玄虚等人所居住的院子，瞥见他们正在院内活动筋骨。
本想上前打个招呼，提醒他们谨慎行事，但见玄虚哼了一声后便往屋内走去，显然对昨天武小四未如约而至之事仍心存芥蒂。
武小四摸了摸鼻子，觉得此时上前可能会自讨没趣，而且他也不觉得那几个捕快能把这国师的几名弟子怎么样。
于是，他便不再多言，径直走向大门口。
门外几名身穿官服的衙役已经等在那里。
武小四仔细打量了一下那几名捕快，发现他们一个个穿着官服，但神态懒散，仿佛是在做做样子，并不真的担心能否查到刺客。
他走上前去，拱手行礼道：“各位官爷，辛苦了。不知今日前来有何贵干？”
为首的一名捕快打了个哈欠，随口说道：“哦，就是来查查刺客的。昨夜尚书府出了点事，我们奉命在这附近搜查一下。”
另外一名捕快闻言笑了，“要我说，就没有什么刺客，肯定是被雷劈了！”
“别瞎说！”领头的瞪了他一眼。
武小四暗自好笑，假装没听到后面的言语，故作好奇地问道：“那各位官爷可有什么线索？这附近住的可都是达官贵人，要是真有刺客，那可就麻烦了。”
捕快们闻言，相视一笑，其中一人戏谑地说道：“线索？我们哪有那本事。实话告诉你吧，这附近的大官们，我们连门都进不去。他们家里都有家丁护卫，哪用得着我们这些捕快来操心。也就你这儿没当官的，我们才来看看。”
武小四心中暗自庆幸，这些捕快果真是敷衍了事。他面上不露声色，露出得体的笑容，说道：“既然如此，那各位官爷就请便吧。我这里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你们随意看便是。”
随后，武小四转头对小六子吩咐道：“小六子，你去外面买些吃食回来。少爷我还没用早餐，记得多买些，也给这几位官爷带上些。”
捕快们一听有吃的，顿时来了精神，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哎呀，公子真是客气了。不过我们哥几个正好也没吃早饭，那就让你破费了。”
武小四心中暗笑，看来这些捕快也是经常占些小便宜的主儿。他面上依旧保持着笑容，说道：“几位官爷无需客气，请进府内搜查吧。”
这文渊阁占地甚广，光是走上一圈都得费些功夫，更别提仔细搜寻藏匿的刺客了。因此，捕快们进了府内，便找了个清凉的凉亭，悠闲地坐下等待小六子买回早餐。
武小四跟在这些捕快身后，看着他们敷衍了事的态度，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深深的无奈和悲凉。
这些捕快，作为朝廷的基层执法人员，本应尽职尽责，维护治安，然而他们的表现却让人大跌眼镜。
他不禁开始思考，现如今的灵神王朝，若是连这些基层捕快都如此不负责任，那么这个朝廷又会是什么样子呢？
是不是也如同这些捕快一样，充满了腐败和堕落，只顾着自己的私利，而忽视了百姓的疾苦？
自己前来参加会试，是否真的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未来若是做了官，会不会也和这些捕快一样，只是做做表面文章，而不去真正关心百姓的福祉？
就在武小四陷入沉思之际，小六子已经买回了早餐。
他将吃食分给捕快们，又端来一份给武小四。
武小四吃着早餐，却无心与这些捕快多言，而是转身往玄虚等人的住处走去。
他心中默默盘算着未来的计划。会试是肯定要参加的，这一路的风餐露宿，吃苦受累，不能白费。
至于中了进士之后的事情，那就等中了之后再说。
在此之前，还有一件事情需要他去处理，那就是白马寺的那个老和尚。
武小四对那个老和尚一直心存不满，觉得需要给他一些教训。
他手中的手榴弹威力不俗，但数量有限，得省着点用。
与老和尚比拼武力，他自觉不是对手，毕竟听说那老和尚的战力与玄虚子不相上下，甚至可能更高。
既然武力不行，那就来文的。武小四心中有了主意，脚步不觉加快了几分，他想要尽快与玄虚等人商议一番，看看如何给那个老和尚一个难忘的教训。
那些捕快在吃完早餐后，又磨磨蹭蹭地等了近一个时辰才离开。
离开时，他们还不忘顺手牵羊，将亭檐下悬挂的玉制雕件带走。小六子将这一情况汇报给武小四时，他听得有些哭笑不得。看来这些捕快占小便宜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这行为真是让人无语。
今早的朝会上，在陈老太监一声“有事早奏，无事退朝。”的话语后。
今早的朝会上，陈老太监尖细的嗓音响起：“有事早奏，无事退朝。”声音回荡在金碧辉煌的朝堂之上，令人心头一紧。
就在这时，工部尚书宋双元突然“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以头抢地，声泪俱下。他痛呼道：“陛下，微臣斗胆，有事启奏！”他的声音颤抖，充满了悲痛与愤怒，让人不禁为之动容。
皇帝微微皱眉，看着跪在殿下的宋双元，沉声问道：“宋爱卿，何事如此惊慌？”
宋双元抬起头，泪水已模糊了他的双眼。他哽咽道：“陛下，微臣之父，卫国公宋先祥，昨日不幸遭遇变故，因病离世。”
闻言，皇帝心中十分震惊，昨天之事他清楚，当时正在张仕超的府邸内，没想到那几声巨响居然会导致宋先祥去世，其离世对朝廷而言无疑是一大利好。然而，表面上他仍需表现出对这位忠诚朝臣的哀悼。
灵武皇帝已是老演员了，此时他故作惊讶问道：“宋国公怎会突然离世？可有御医诊治？”
宋双元悲痛欲绝，他颤声道：“陛下，昨日府内突发巨响，震天动地。父亲年迈体衰，受此惊吓，心疾复发，虽经御医全力救治，但终究回天乏术，于昨夜病逝。”
皇帝听后，面露惋惜之色。他知道宋先祥有心痹，受不得任何刺激，且难以根治。没想到昨天国师那几位弟子居然把这个宋家当代家主直接送走了！
皇帝叹息一声，“宋国公一生忠诚于朝廷，为国为民鞠躬尽瘁。他的离世，实乃朝廷之损失。宋爱卿，节哀顺变。”
宋双元叩首道：“谢陛下关怀。微臣斗胆，请陛下为父亲主持公道。那巨响之事，必有蹊跷。微臣怀疑，这背后或许有人故意为之，意图不轨。”
皇帝微微颔首，心中却在思量如何利用此次事件巩固朝廷的权威。他深知世家大族的势力对朝廷的威胁，而宋先祥的离世无疑是一个削弱其势力的好机会。
他目光沉稳地扫过朝堂内的官员们，缓缓开口：“此事牵涉甚广，非同小可。朕决定，由大理寺会同刑部，全力彻查此事。务必查明真相，给卫国公一个公正的交代，也给朝廷一个明确的答案。”
大理寺卿和刑部尚书闻言，立即出列，神情肃然地应道：“遵旨！臣等定当竭尽全力，不负陛下所托。”
皇帝转向宋双元，语气中透露出几分安慰：“宋爱卿，你且先回府中，料理好你父亲的后事。朕会让大理寺和刑部全力调查此事，查明真相，还卫国公一个公道。若有需要，你尽管向朝廷禀报，朕自会为你做主。”
宋双元闻言，心中感激不已，再次叩首道：“谢陛下隆恩！微臣定当全力配合调查，以告慰父亲在天之灵。”
就在宋双元准备退出大殿之时，皇帝暗中对站在大殿后方的一名官员使了个眼色。
那位官员立即会意，出列奏道：“陛下，卫国公宋先祥辞世，依礼法，工部尚书宋双元应回家丁忧，以尽孝道。此期间，尚书一职恐需他人暂代。”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顿时掀起一阵波澜。
宋双元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知道自己一旦离京丁忧，那将失去朝堂的话语权，手中权力如同沙漏中的沙子，一点一滴地流逝。这不仅关乎他个人的得失，更牵动着整个宋家的兴衰荣辱。
他目光如炬，锐利地扫向那位进言的七品言官。
此人身处御史台，虽职位不高，但其背后的御史大夫孙启东却是孙家的家主。此时他正如同老僧入定一般，站在朝堂上一动不动。
这孙家同宋家一般，皆是多年世家，只不过孙家是最后时刻才投靠了林氏皇族，因此一直受到皇族的猜忌与打压。
所以很有可能这孙家早已忍受不了皇族的持续打压，不得不暗中彻底倒向了林氏皇族，想到这里，宋双元心中一紧，暗忖若是孙家已经倒向皇族，那自己这一次怕是在劫难逃。
皇帝在一旁冷眼旁观，内心早已对宋双元充满了不满。
自他登基以来，便矢志要铲除世家大族的势力，让朝廷恢复其应有的清明，为天下带来真正的盛世。
因此，宋双元那庞大的权力，早已成为他眼中难以容忍的威胁。此次宋先祥的离世，皇帝视其为削弱宋家的天赐良机，自然不会轻易放过。
然而，皇帝并未急于表露自己的意图，而是任由朝堂上议论纷纷。
宋双元站在下方，心中焦虑如焚。
按照礼法，他必须离京回乡丁忧三年，那将是一段漫长而痛苦的等待。
一旦离开京城，再想回来无疑难上加难。
更令宋双元担忧的是，随着他的离去，宋家在朝廷的影响力必将大打折扣。
若皇帝趁机进一步打压，宋家的地位恐怕将岌岌可危。
宋双元心知此刻必须找一个有力的借口留在京城，于是他深吸一口气，神情凝重地说道：“陛下，先父离世之事疑点重重，凶手至今逍遥法外，臣实难安心离京丁忧。”
他顿了一顿，声音中更加坚定的说道：“凶手一日未抓获，亡父一日不得安灵。臣身为人子，若不能为父报仇雪恨，又有何颜面活于世上？因此，臣恳请陛下允许臣暂留朝堂，继续追查真凶，直至将其绳之以法。”
皇帝听罢，心中冷笑，面上却佯装关切地说道：“宋爱卿，你的心情朕完全理解。先父遭此不幸，你心中悲痛欲绝，朕亦感同身受。如此，朕便准了你的请求。你暂且留在京城，等待大理寺与刑部的查探。”
然而，话音刚落，便有多位官员站出来反对。
一位老臣率先开口，“陛下，礼法不可废。宋尚书身为朝廷重臣，更应恪守孝道，回乡丁忧乃是正理。”
马上又有另外的官员出来支持宋双元留在京城，如此两方人马开始了常规的朝堂吵架。
皇帝高高坐在龙椅上，仔细打量是哪些人支持丁忧，又是哪些人反对丁忧。
人太多记不住，就对身边的陈老太监使了个眼色。
老太监微微点头，这些人不用数，他心里也知道是谁，于是开口喊道：“肃静！”
皇帝等声音安静下来后，开口说道：“朕意已决！工部尚书宋双元留在京中等待案情水落石出后再回乡丁忧。退朝！”
宋双元闻言，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连忙叩首道：“臣谢主隆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