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送进医院,蒋渡寒出山
军区医院,警笛声和救护车的声音此起彼伏。
霍敛和霍如风一前一后被送进医院,陆闻洲的专家医疗队在一小时后浩浩荡荡地抵达军区医院,军区领导来了一波又一波。
两间手术室同时亮灯,在手术期间,军区领导约见陆闻洲,陆闻洲没有见,只是在手术室门口等着霍敛。
霍锵一家与陆闻洲以同样的身份、心情一起等在手术室门口。
两个小时后,霍如风的手术结束,他肋骨断了两根、脾胃受损,术后仍高烧,在icu观察。
与霍如风的皮肉伤不同的是,霍敛身上最严重的来自那6cc药剂的破坏力,6cc突破了身体的极限,导致身体器官不同程度的衰竭,引发其他难缠的并发症。
药剂是军区特种部队训练中的用药,这次开的剂量太大,且霍敛在注射药剂后进行剧烈反抗,导致药效加剧。
军区医院的医生与医疗队的专家陷入一筹莫展的境地。
“哒哒哒——”急促的脚步声。
陆松领着一个银发黑衣的男人过来,在进入手术室之前,蒋渡寒盯着陆闻洲那张没有血色的脸,冷冰冰说:“我就不该把她交给你。”
说罢,转身进了手术室。
从白天到黑夜,在手术的第五个小时,手术室的灯黑了。
霍敛被人推进icu继续观测,蒋渡寒穿着绿色手术衣,摘下口罩,停在陆闻洲面前。
“神经受损,肝衰竭,超百分之八十的内脏受损,真有你的。”
蒋渡寒淡蓝色的眼眸没再看陆闻洲一眼,转身离去。
陆闻洲四肢僵硬,蒋渡寒的声音还徘徊在耳边,一字一句都戳在他的心窝子上。
他站在霍敛的病房门口,此时不允许探视,她只能在门口静静看着她。
为什么总是保护不好她?
“先生。”陆松过来了一趟,面露难色。
陆闻洲没说什么,往另一边走去,军区医院的办公室里,几位穿军装的军官早已等候于此。
霍锵硬着头皮来到霍敛面前,“陆先生,霍同学情况好些了吗?”
陆闻洲面寒如冰:“在观察。”
他望向全场的人,“我需要一个解释。”
霍敛是在军训期间,在军区基地丢的,最后又出现在军区基地的山上。
霍锵将一份报告交给陆闻洲:“我也是刚收到,昨晚,霍敛和霍如风出现在基地山脚下,误入了训练场地,被正在进行特种部队集训考核的教官误抓了去……他们不是被绑架,而是进行特种部队的生存考核。”
荒谬至极的原因。
“两个军训的学生,被当成特种考核学员,进行了严苛的生存考核?”
陆闻洲反问霍锵,在纵横沙场数十载的老战士面前,他声音极具威慑力。
韦效岳走到陆闻洲面前,“闻洲,这事是军区的失误,起初我们没想到是个乌龙,绕了弯子……不过,正常的训练考核都是有底线的。”
“底线就是全身被鞭打得没有一块好肉、药物审讯、以及、凌辱么?”
陆闻洲微顿,继续道:“致使神经损伤、器官衰竭么?”
全场沉寂,他们知道这世上没有感同身受,他们不能让陆闻洲理解。
霍从戎老将军赶到,搀扶到陆闻洲面前,“是军区的责任,那丫头还好吗?我想去看看她。”
陆闻洲抿直唇,出于礼貌,只简单答:“她还在观察。”
“这件事我会向上级禀告,会给霍同学,给你一个合理的交代,我再次为军区的疏忽真诚道歉。”霍锵和韦效岳同时摘帽颔首。
陆松匆匆赶来,“先生,霍小姐醒了。”
……
陆闻洲几乎是跑着去见的霍敛。
他到的时候,蒋渡寒坐在病房前,她正在吃东西。
若不是脸上还有伤,他会以为这只是一个稀疏平常的夜晚,她在与朋友聊天。
霍敛听到脚步声,侧着身子望过去,手里还在捏着一块曲奇饼,咽下去后喊了他的名字:“陆闻洲。”
陆闻洲回过神来,来到她身边,抚上霍敛的手,认真打量着她。
蒋渡寒垂下眼睫,白皙的手指捏着一块曲奇饼干,自顾自地吃他的饼干。
陆闻洲的眼里满是担忧,霍敛怔了下,吃完整块饼干,拍掉手上的饼干屑。
陆闻洲抽了张纸,亲自给她擦干净。
霍敛瞥了眼置身事外,吃着饼干的蒋渡寒,顿时感到不自在,有种恋爱被长辈抓包的感觉。
“陆闻洲……”
陆闻洲淡淡地应了声。
“我没事。”
陆闻洲抬眸,她苍白的脸上有一道红痕,皮开肉绽,经过处理看起来仍然触目惊心。
精神状态倒是比在幽灵营的时候好许多,还能坐起来聊天吃饼干。
“他们给我注射的时候我就有分寸,我知道怎么降低伤害,况且——”
霍敛抬眸看向蒋渡寒,“我中过情毒,其他毒和药剂基本上对我身体的伤害都不大。”
“那刚刚……”
向来聪明的陆闻洲不解,全部医生都告诉他,霍敛的情况很危急,对身体的上海非常严重。
“情毒给我身体形成一层免疫屏障,只是短时间内药效太猛,需要给时间它们抵御,我现在没什么大碍了,放心。”霍敛耐心地像安慰他。
蒋渡寒吃了两块饼干,霍敛的身体状况基本稳定下来,他也没必要留在这当电灯泡。
他将饼干圆盒塞到陆闻洲怀里,冷酷无情:“没下次了。”
他又看向霍敛,“给你留了三针药,关键时候可以用,我回极地,快三十度的地方真不是人待的。”
蒋渡寒来去匆匆,病房里只剩下两人,霍敛捏起一块饼干,喂到陆闻洲嘴边。
陆闻洲张口,顺从地吃了他平时并不会吃的曲奇饼干,“谁拿来的?”
霍敛:“护士小姐给蒋渡寒的。”
“刚醒可以吃吗”
“可以吧……”说完陆闻洲就递来一杯水,霍敛抿了口。
霍敛穿着宽松的蓝白条纹服,领口外蔓延出几道交错的伤痕。
陆闻洲轻轻摸了摸疤痕周围的肌肤,霍敛没什么反应,垂眸顺着他的视线望去。
“疼吗?”
陆闻洲的声音温柔得不得了。
“不疼了。”
霍敛虽然没受过这么大面积的伤,但是鞭子抽得不算重,比较浅,除了有点痒没其他感觉。
陆闻洲轻轻扶住她的手臂,小心地将她拥入怀中,在霍敛看不见的地方,他的眼里仿佛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
“可我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