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艺考、文化联考双第一
一个打扮精致的女人走进来。
盛嘉遇：“吴老师。”
要打起来的时候，隔壁一中老师来了。
吴老师看到从地上狼狈起来的学生，再看看张牙舞爪、穿着十五中校服的张博文，站到他面前，“你敢打我们学校的学生？把你班主任找过来！”
张博文：“我没动手啊，是这群傻……是他们没站好，扑了街。”
张博文越想越无辜，看了看倒地的一中学生，又向许青竹和霍敛他们求救，忽然一下子悟了。
“你们故意的！碰我瓷！”
张博文气冲冲来回暴走，给霍敛看得扶额。
此时霍敛的汤粿条还剩三分之一，汤也凉了，周围还有一堆人叽叽喳喳，烦。
霍敛起身，走到张博文身边，对上吴老师的眼。
“这么多人看着，他们自己摔的，没事我们先回去上课了。”
上课铃两分钟前响过，再不回学校，梁钰得提刀来找人。
“你还不承认，我就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学生，不行，今天你们班主任不来，我誓不罢休！”
盛嘉遇是吴老师的爱徒，怎么可能任由别人欺负，更何况这是一起性质恶劣的群架事件！
“谁找我，我是他们的班主任。”
一听到梁钰的声音，张博文顿时有些心虚，还是霍敛将他摁住。
梁钰走进来，仔细数了数在场的学生，又将他们的脸记在心里。
吴老师正想告一状，忽地发现来人是个老熟人。
“梁老师？真的是你啊。”
梁钰抬眼，看到的是旧同事吴老师，吴老师从教时间不长，刚考进一中时，被分在她手下带，两人教育理念不同，实习结束后，交集也不多，后来梁钰就被调来十五中。
“吴老师。”梁钰淡淡地打了声招呼。
“我本来听说你今年要调回一中的呀，结果开学没看到你，你现在还在十五中教书吗？带的重点班？这些是你的学生？”
梁钰是金牌教师，在一中教了十年书，前年教育局改革，很意外地把她调去了本市成绩最差的十五中。
更尴尬的是，一中和十五中紧挨着，和前同事抬头不见低头见，老师间偶尔也提起梁钰，感慨她运气不好。
“嗯，教育局的安排。”
梁钰这个层级的老师是服从教育局调遣的，吴老师则是和学校签订聘用合同，不会有频繁的调动。
“吴老师考上编了吗？”
梁钰冷不丁地问了句，吴老师顿时觉得难堪，教书也教了五年，但还没进入编制，说句不好听的，学校随时可以让她走人。
吴老师强颜欢笑，“带完这届高三应该就没问题了。”
吴老师牵起盛嘉遇的手，“我的学生，是个好苗子，今年艺考第一，京大妥妥的。”
吴老师又说：“你的学生们，刚刚还在说起考京大的事，怎么样，你们今年有几个京大？”
霍敛冷笑一声，这位吴老师是存心找事。
梁钰：“恭喜，吴老师现在带的艺术班吗？”
一中向来重视文化课，以前就连特长班都没开设，还是近几年为应对高考瓶颈才选择开设艺术班。
吴老师没有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才转移话题。
“八省联考快到了，十五中的学生挺努力的啊，难得有这样一个机会，试试水平，梁老师你也该好好抓抓学生，不要放任他们出来打架，我们一中的学生，都在瞄准重点大学，万一伤着哪，影响考试就不好了。”
“嘉遇，回去好好准备，考了艺考第一也不要懈怠，八省联考让大家伙看看，艺术生也不是成绩差，也能拿第一。”
盛嘉遇笑着点头。
她虽然选择艺考，但她本身的成绩也是一中前五，她的目标是联考第一。
如果考到第一，她就会是阳城高考史上首个艺考、文化联考双第一。
霍敛秉持着不浪费的原则，在他们谈话的时候，把汤粿条吃完。
她放下碗筷，起身。
“一中高手辈出，我们十五中难得有机会和学霸们同台竞技，不如，比一次吧。”
盛嘉遇在心里嘲讽一笑，就凭她，就凭十五中，勇气可嘉。
“怎么比？”
霍敛转了转眸子，“就按昨天校园墙里说的，哪个学校没考到第一，就到对方学校升旗台下念该校校训。”
这谁要输了，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一中有人说：“切，和你们有什么可比的，放眼整个阳城，也就附中有这个资格，十五中也配？”
“不敢比？”
霍敛规规矩矩地穿着蓝白校服，模样清纯稚嫩，说话却充满挑衅意味。
“比就比！”
“有人非要上赶着找打，那我们就成全他们，别到时候输了不认账！”
霍敛偏头，“两校老师都在，谁敢不认账。”
梁钰抿直唇，压制着怒火，现在的学生，太不听话了！
但终归还是没说什么。
……
梁钰带着一群小崽子回学校，全程没说一句话，到教学楼的时候，把霍敛喊走了，让剩下几个人回了班。
办公室里没有人，霍敛进来后就按梁钰的吩咐把门关上。
梁钰坐在旋转办公椅上，抱着胳膊，有些生气地说：“霍敛，你怎么想的？谁教你到处找麻烦的。”
霍敛一只手揣在兜里，沉默几秒，把手拿出来，放了颗巧克力在梁钰的办公桌上。
熟悉的哄人方式。
“我不吃，成天就知道给我惹事，我不吃你这套。”
霍敛垂着脑袋，看起来像在反省，实际上在思考，回阳城之后，也就学渣这个角色扮演得完美，其他的各种形象，多多少少露出点破绽。
她自己都不止一次怀疑自己的伪装术，甚至担心砸了她假面巫的名声。
母亲一次次提醒，要收敛，要藏拙，不能将光芒外露，否则会惹来麻烦。
她从前受不了这个身份，逃了，换了无数个身份，成了个可以换身份的人，可再怎么样，都不是她。
她就该一辈子活在伪装之中吗？就连是自己的身份，都不能随心所欲吗
梁钰：“行了，你回去，顺便告诉班长，今天的体育课改上数学。”
霍敛没有离开。
“还有事？”
霍敛：“梁老师，你信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