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长城保卫战（八）
贞德从宾身旁的空间径窗中优雅地走出。
“伊南那的气息~”
“信息态生物也会拥有躯体吗？” 附身于汽笛的观察者通过精神波动向贞德提问。
“当他们呈现为可供观测状态时，总是追求‘完美’，而将足够便利的指令集嵌入其中，不过是为了图个方便” 贞德回答。
“神祗也会偷懒？这确实出人意料”
“原生物种的扩张和驯服，并非一朝一夕之事，尤其是通过口口相传这种低效的方式。” 贞德继续解释。
“那么，你认为这些被称为‘保护者’的存在，并非原生物种？” 观察者追问。
“总之——我曾对抗过主宰，也见识过所谓的父亲。他们在物种或者说信息层面上，都无法让我产生认同。在这方面，反倒是”
“别想从我手中把他骗走~” 观察者突然中断了精神链路，飞向宾，显然他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二者的精神流信息交换并未引起除宾以外人员的注意，毕竟众人仍处于神罚的冲击中。
“你们两个有斗嘴的空闲，不如帮我一起处理下标本~” 宾并未参与二人的交流，但他凭借日常的了解，就能判断出二人的基本行为。
“你就对城下那个能对抗神祗的能力者一点都不关心吗？” 首先回过神来的尼禄，带着一丝不解，问向正忙着收集尸块的宾。
“我能打过他吗？” 宾并未放下手中的活计，边收集边回复。
“明显不能。”
“那我能麻烦上面那位帮我抓住他吗？”
“看起来也不太行。” 尼禄抬头看了看艾区。
“那不就是了~” 宾简洁地结束了对话。
此时的艾区则显得不那么从容，他对伊南那的了解远胜于贞德，自然也能察觉到对面阵地中某位老人的不同。
“这是渎神！！！赤裸裸的渎神！！！” 他的声音响彻天地，充满了愤怒，这种情绪让所有聆听者都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
自营地中飞升而出的温斯顿，在达到同样高度后，对着艾区深施一礼，“伟大的高塔之上、指引者、信息传递执掌、语言之神，艾区冕下，仅以首批皈依者之名，向您问好。”
“你？活过了那次清洗？” 这位的自称让艾区回忆起了曾经的种种，一时间竟平静了下来。
“蒙您及另几位的恩典，虽说艰难，但确实得已苟活。” 温斯顿的左臂再次被类似蛛丝的屏蔽层包裹，他的态度谦卑而恭敬。
“我给予你辩解的权限。” 安尤自虚空中闪现而出，立在了艾区的左手边，他的声音平静而权威。
&34;伟大的高塔之上、牧羊人、族群的守护者、厘定之神，安尤冕下，祝您日安。&34;温斯顿首先向眼前的神祗问候，他的态度平和而庄重，仿佛在与一位久别重逢的尊者对话。
&34;浪费是可耻的，无论从何角度而言——你都是在浪费神祗赐予你的时间。&34;伊南那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祂也降临了。
&34;伟大的高塔之上、掌控者、信仰及知识统御者、母神，伊南那冕下，您的仆人向您致以最高的祝福。&34;温斯顿转向祂，语调中充满了敬意和虔诚。
&34;以你的行为，如何自称仆人？&34;
&34;正因铭记您们的教诲，我才敢如此自称——您曾教育我们，‘形成群落并为之聚合的目的是强大种族，将同类的利益置于个人得失之前是为荣耀’。&34;温斯顿回答得不卑不亢。
&34;这并非你亵渎神躯的理由！&34; 一声断喝，如雷霆般在城墙上空回荡，强大的精神威压让众人感到窒息，无法抬头仰望那至高的存在。
只有宾和贞德，他们的头颅依旧高昂，目光坚定地直视着上空。
&34;在您们主动放弃的前提下，只剩被抛弃的我们和那具冰冷尸体！&34; 另一个身披兜帽的身影从营地中飞升而起，他的声音中充满了不屈和反抗。
&34;神说！要顺从！&34;
&34;在主宰的淫威下，我等不曾顺服！更何况此时！&34; 这位更加激进老人的兜帽滑落，露出了真容——那是一张高度毁容的脸，已无法辨认出原有的面貌，只剩下五个空洞和蛩节状的再生组织，它们在无声地诉说着过往的苦难。
&34;你是？&34; 艾区，作为三名神祗中对人类最为友好的存在，在此时问道。
&34;您曾赋予我执掌天平的权柄！&34;
“看来今天是老朋友团聚的日子~”宾轻佻的吹了个口哨，并为身后众人施加了冷静、信仰两个状态。
“如果我们记错的话，在帝国之前，我们并未信仰过高塔？”他问向身旁的尼禄。
“厄利亚家的传承，始于帝国。”尼禄以这种方式解答了他的疑问。
“可这并不代表，老家伙书房里没有部族时期的史料啊~”
“神隐阶段及上个世代的历史，我建议你还是去问星期五吧”
天上凭空出现了云朵，将空中之人屏蔽。
可某个好奇心极重的鹦鹉却来了兴致。
它尝试飞向空中五人，却在刚起飞时便受到驱逐——一个无形牢笼将它笼罩，并随之消失于虚空中
“星期五最近在忙些啥？”
“你才是他的新老板~”
“那我可就要让他去找鸟了~”
“那还是让他现在海上飘阵子吧，毕竟你那个便宜弟弟可是快来了~”
“洛林家的意思？”
“算是吧~”
“还知道些什么~跟我说说~”
“军事机密！懂吗？机密！”
“走~梅林~咱们回试验室了~为师打算将它搬迁到后方去~”
“小祖宗啊，饶了我吧——”尼禄从怀中取出一个卷轴，递到了宾面前，“看的时候避着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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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应该到尼禄手里了吧？”特雷子爵问向身后。
“通过‘药’的渠道，已经妥投。”阴影中，一个模糊人形回复道。
“那就好，另外——”特雷子爵再次丢出一只同样的卷轴，“将它交给大陆的总指挥，亲自！就说埃里希欠我的该还了，别以为我不知道那家伙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