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理还乱
有些爱怜的摸了摸小翠的脸，燕文墨神色温柔又认真的说道：
“如此最好，她…其实也是个苦命人罢了，我们不为难她”
说着，她牵着小翠的手，就去了附近的凉亭。
昨夜下了一夜的雨，周围都湿漉漉的，燕文墨跟小翠坐在凉亭里，看着四周的风景，心情颇好。
小翠看着燕文墨兴致颇高的模样，想起西苑那些糟心事，忍不住神色愈发同情。
夫人就是长得没那个狐媚子好看而已，老爷竟然如此对待夫人，夫人内心一定很苦吧，她这样肯定是装出来的。
两人在凉亭里心事各异的坐了一会，管家来福就让人通知他们说要用膳，因为魔尊还在忙，所以，这次用膳就燕文墨一个人。
即便是一个人，她的兴致还蛮高的，甚至比平时还多吃了些。
吃饱喝足，又没事干，没办法，她只能拉着小翠和来福斗地主。
这就是被拘在一个院落的女子的可悲之处，没有自由，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待在这四四方方的地方，像是一个囚徒。
来福是第一次玩这种游戏，小翠也是，因为规则不通，被燕文墨在脸上贴了好多纸条，两人看着燕文墨眸光潋滟的样子，下意识对视了一眼，而后无奈一笑。
“王炸”
分外开心的甩出大小王，燕文墨摩拳擦掌的看着来福跟小翠，笑的有些猥琐。
没办法，小翠和来福乖乖的放下手里的牌，任由燕文墨恶作剧般将一张纸条贴在他们脸上。
“玩什么？！”
身后突兀的传来魔尊清朗的声音，他自顾自的坐在燕文墨的旁边，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模样看着她。
“斗地主”
燕文墨面无表情的说着，自顾自的收回所有牌，默默的洗着。
见她欢喜的情绪在看到自己时瞬间收敛，魔尊愣了愣，突然自嘲了一声，突兀道：
“你又知道了？！”
“又没什么”
燕文墨说着，表情依旧淡定的开口道：
“食色性也，我能理解”
魔尊看她这副表情淡然的样子，也不知道是试探，还是破罐子破摔，竟直接开口道：
“你若是想，我也可以将她送给你”
听及此，燕文墨洗牌的动作一顿，而后看着魔尊，神色带着些许不愉，分外严肃的开口道：
“她不是礼物”
魔尊闻言，似笑非笑的看着燕文墨，讥讽道：
“你嫌弃她？！”
燕文墨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压下内心里的怒火，而后冷冷道：
“她只是没得选，我没资格嫌弃她，如果有得选，她也不见得需要在你这里…卑微求生”
见她如此说，魔尊冷笑了一声，目光阴冷的看着燕文墨，凝视了她许久。
即便被魔尊盯着，燕文墨的表情依旧不为所动，他直接挥手让小翠跟来福下去，然后给楚嫣红传音让她过来。
楚嫣红来的很快，她的身上还有未曾褪去的暧昧印记，即便如此，她的表情依旧淡漠，仿佛她不是个人，而是一个没有躯壳的木偶。
她看都没看燕文墨一眼，分外顺从的坐在魔尊身边，魔尊看着楚嫣红，没有丝毫顾忌的开始扯她的衣衫，脸上带着疯狂且恶劣的笑意，可楚嫣红…不为所动。
燕文墨垂眸，燕文墨颔首，燕文墨转身，最后，她咬了咬牙，双手握拳，而后毫不犹豫的一拳打向魔尊。
魔尊直接伸手握住燕文墨打向他的拳头，而后看着燕文墨，眸子里带着愉悦道：
“你生气了？！”
燕文墨见他握住自己的拳头，毫不犹豫的一脚踹向他的小腹某处，魔尊见此，顺手抬住了她的腿，带着揶揄开口道：
“夫人，你真的要如此对为夫吗？！”
燕文墨简直懒得跟他废话，即便是被对方握住了手脚，也是借势腾空而起，一脚踹向对方。
魔尊见此，顿时松开握住燕文墨手脚的手，开始格挡。
两个人都没有用灵力，而是单纯的肉体较量，甚至说是燕文墨单纯进攻，而魔尊选择防守。
又或者不像是防守，而是逗弄，他虽承受着燕文墨的攻击，却是笑着的，像一个疯子，癫狂的疯子。
燕文墨知道自己打不过魔尊，所以，她很快稳定好情绪，而后直接转身，走到楚嫣红面前，抿了抿唇，脱下自己的外衫。
她小心翼翼的披在楚嫣红的身上，然后，直接将她抱起，楚嫣红不哭不闹，木然的被她抱着，离开了屋子。
此时的楚嫣红像是失去了魂魄的布娃娃一般，任由燕文墨抱着，燕文墨阴沉着眉目，眸子里的怒火也越来越盛，不懂魔尊他怎么能这样？！
他怎么能这样侮辱一个女子？！难不成就因为，前世，她是蒋文白的夫人，所以，用这种方法报复吗？！这会不会太卑劣了？！越想她越觉得生气，越觉得魔尊人品低劣。
她将楚嫣红抱到最近的房间，看着她不哭不闹的样子，默默从系统空间里拿出一瓶膏药，默默的给她上药。
楚嫣红看着她蹙着的眉目，看着她愤怒的表情，看着她小心翼翼的给自己上药，眸子里划过一丝波动，却又很好隐藏。
楚嫣红身上都是青紫的印记，到处都是，从这里就可以看出来，魔尊他到底是有多疯。
燕文墨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这些伤口，磨了磨牙，而后上药的手，又轻了几分。
这膏药很好，轻轻抹上之后，那些印记就开始消失，到最后，仿佛那些印记从未出现过一样。
默默的将膏药放在楚嫣红的手心里，燕文墨看着她依旧木然的样子，想起小说里关于她的描述，总觉得有些割裂。
此时此刻的她，不是原文中那睚眦必报痴情不悔的女主，反而是一个物品，失去魂魄的物品，没有半分生气与鲜活。
燕文墨有些愧疚的看着她，一时之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像任何词汇在此时都显得极其苍白无力，也显得极其虚伪。
最终，她拿出一颗糖，递到了楚嫣红面前，楚嫣红对此不为所动。
见此，她直接将糖强硬的塞进她的嘴里，看着她精致的眉目，犹豫了许久，才试探性开口道：
“你还记得他吗？！那个说娶你的小哥哥，你…还记得吗？！”
闻言，楚嫣红看了她一眼，而后笃定道：
“我喜欢尊上”
这话让燕文墨愣了，她不可置信的看着楚嫣红，诧异道：
“你说啥？！你喜欢他？！他到底哪里好了？！他就是个种马，他哪里值得你喜欢了？！”
对此，楚嫣红依旧笃定道：
“不管尊上如何，我都喜欢尊上”
对此，燕文墨愈发崩溃的开口道：
“你不是真的喜欢他，你只是因为情蛊的原因才喜欢他的，你清醒一点”
“我很清醒”
楚嫣红语气果断打断燕文墨的说辞，认真说道：
“情蛊是我自己要吃的，跟尊上欢好也是我自愿的，我是真心喜欢他，爱慕他，想嫁给他”
说完，她的表情固执依旧，淡定开口：
“年幼时的约定，是童稚戏言，你…不要当真，也不要纠缠与我”
这些言论震碎了燕文墨的认知，也让她嘴角一抽，她神色复杂的看着楚嫣红，沉默良久，才幽幽道：
“我小时候家在京城，跟你的家乡有千里之遥，你…别多想”
楚嫣红诧异的看了她一眼，而后开口道：
“既如此，你为何打尊上？！又为何给我上药？！”
燕文墨看着她不解的模样，深吸了一口气，才默默开口解释道：
“我只是见不得有人…欺凌弱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