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不如变化
燕文墨之所以跟苏念说这么多,除了信任之外,更多的是她的智商与人手的确有些不足。
魔尊是个实力能力都太过于强大对手,光靠她一个人,想要搞死对方,的确是天方夜谭,因此,她需要帮手,很多的帮手。
可因为系统和上古魔神遗骨的原因,她也的确是分身乏术,所以,不管从那个方面考虑,这件事她只能交给苏念来做,而且她相信,苏念肯定会有办法。
而此时的苏念,实力太弱且没任何援助的她,也暂时找不到可以信任的人和组织。
所以,两个毫无背景且没有外援的人,在此刻决定抱团取暖,至于后续如何,暂时两人还没考虑出来,但她们想,应该不会比现在还要糟糕的了。
也因此,在这个破庙里,搞死魔尊联盟初步成型,而等待她们的冒险,也即将上线。
就在苏念跟燕文墨谈话的功夫,那上古魔神遗骨的仿冒品也已经锻造成功。
原本带着些许淡黄色的普通骨骸上弥漫着浓重的魔气与煞气,甚至比燕文墨之前在水月泽见到的那跟骨骸还要凶煞几分。
对于这幅场景,燕文墨是极其满意的,她直接施法将那骨骸缩小,放进一个十厘米左右的桃木匣子里,而后解开了自己先前布下的五方封锁阵,对着苏念说道:
“走吧,咱们也该去办实事了”
见燕文墨离开,苏念下意识的追了上去,她看着燕文墨手中的桃木匣子,沉吟了一会,才试探性的开口问道:
“我有个想法,既然你说那上古魔神遗骨有六份,是不是代表我们可以借助这六份魔骨去六个人到魔尊那里卧底,甚至借此靠近魔尊,然后,一击必中”
燕文墨见她说的诚恳,下意识在脑子里推演了一番,而后否定摇头道:
“不行,光靠魔骨是无法靠近魔尊的,他那个人性格极其谨慎,但,我们或许可以在这魔骨上做些文章?!”
见燕文墨拒绝,苏念本来是有些失望的,但燕文墨又说拿仿冒品做文章,她忍不住一脸兴奋的开口问道:
“是下毒让他直接死掉吗?!”
燕文墨有些无语的看着她,幽幽道:
“魔尊他不蠢,而且他也毒不死”
“那好吧”
苏念说着,表情也有些失落;但燕文墨却及时补充道:
“虽说不能下毒,但我们可以选一个不打草惊蛇的办法;比如说,让这魔骨单用一个没什么副作用,但六个齐聚的话,非死即伤”
听到此处,苏念的眸子,猛的一亮。
此时的燕文墨正在展望未来,此时的苏念也在展望未来,可下一秒,燕文墨手上的上古魔神遗骨仿品就消失了。
不可置信的看着已经空荡荡的左手,又看了看楚嫣红消失的方向,燕文墨只觉得自己的头顶有一只乌鸦正嘎嘎飞过。
就尼玛离谱,她才刚从破庙出来,这仿制品还没捂热呢?!就这么被女主抢走了?!就…就那么被抢走了?!就这么当着她的面抢走了?!
虽说这仿制品本来就是要送给魔尊的,但刚造好还没捂热就被人抢走,她不要面子的是吗?!
还有楚嫣红你到底在这里守了多久?!居然能赶在我们出现的第一时间就现身拿走,是不是有些不太尊重我?!
“不愧是以后跟蒋文白过日子的,俩夫妻一个德行”
悻悻的,燕文墨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而苏念浑身冷汗的看着燕文墨一脸不服气的样子,默默的吞了吞口水。
她如今似乎对燕文墨的那句千里送人头有了直观性的体验了,而这种体验,她这辈子再也不想有了。
就在刚才,她们才出了那破庙,在这近乎千分之一秒的时间里,楚嫣红突然出现,一剑刺向燕文墨。
也亏得燕文墨躲闪及时,不然那剑怕是要刺进她的小腹,而楚嫣红见一击不成,反手再次攻击,燕文墨也不怯场,直接拿出碎月剑跟楚嫣红斗到了一起。
燕文墨无意伤人,楚嫣红也无心恋战,这看似紧张的打斗只持续了三秒,便以楚嫣红抢到装有仿制品的桃木匣子而被迫结束。
燕文墨说的轻松随意,她却看的心惊胆战,莫名的,她开始感激燕文墨阻止自己去魔教卧底的行为,因为她的实力的确很弱,去魔教当卧底,根本就是去送死。
这厢刚‘送走’楚嫣红,那厢蒋文白就来了,准确的说是上官止,蒋文白,欧阳闲和赵文龙他们都来了。
几人看着燕文墨和苏念衣衫不整的模样,都有些诧异,而欧阳闲竟语出惊人的质问道:
“燕十三,你对苏姑娘做了什么?!”
怎么说呢?!就冲他说这话,苏念是第一个不同意这货去魔教当卧底的,他嘴有些太毒了,容易被打死。
“十三师弟,你们一夜未归,在这破庙,是…是在作甚?!”
迟疑的,不确定的,满是忐忑的,上官止嘴里冒极其突兀的冒出出这么几句话来。
燕文墨看着几人那略显探究的目光,又看了看自己跟苏念满是灰尘的凌乱衣衫,颇为尴尬的轻咳了一声,而后一本正经的开口道:
“我说,我们在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从神话异闻谈到人间理想你们信不?!”
闻言,几个人都愣了,欧阳闲更是一脸我信你个鬼的表情,直接嘲讽道:
“还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神话异闻谈到人间理想,来来来,你给我演示下,什么叫诗词歌赋?!什么叫人生哲学?!”
话都说到这儿,即便不太愿意,燕文墨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好在她还是有底子的,只不过一会儿功夫,便想出了办法,自顾自的开口道:
“帘外雨潺潺,春意阑珊。罗衾不耐五更寒。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独自莫凭栏,无限江山,别时容易见时难。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
“忆对中秋丹桂丛,花在杯中,月在杯中。今宵楼上一尊同,云湿纱栊,雨湿纱栊。浑欲乘风问化工,路也难通,信也难通。满堂唯有烛花红,杯且从容,歌且从容。”
……
这一连番操作下来,别说欧阳闲了,把上官止都弄愣了,他们呆呆的看着燕文墨那一脸自信的背诗模样,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开口,还是欧阳闲颇为嫉妒的小声咕哝道:
“一个杂役,又是会弹琴,又是会读诗,知道的说他是杂役,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哪家才子呢?!”
对于自家三师弟那略显酸气的吐槽,上官止也颇为认同,虽说他不知道欧阳闲嘴里的弹琴是从哪里来的证据,但欧阳闲既然如此说了,那燕文墨八成是会弹琴的。
会弹琴,会读诗,修为也不错,看来,这位前辈的身份怕也是不低。
既如此,他为何选择做一个杂役?!若只是为了躲避魔尊,何必只做个杂役,做长老什么的不是更方便些吗?!他自问他昊天宗也不是那种嫉贤妒能容不下散修的门派,为何前辈却只想做个杂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