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襄阳风起
随着杨幂儿的出生，整个清雅居后院都沉浸在一片欢乐之中。
不过也因此，赵敏和苏沫儿心中的羡慕之心更盛，当晚差点把杨顶天给榨干了。
吓得杨顶天借口黄蓉刚生完娃要多陪陪她，下半夜直接开溜了。
同时心中更加庆幸，得亏东方姑娘和邀月回去推行他的新计划了。
否则自己这条小命丢不丢不知道，腰子铁定要废。
然而与清雅居内的欢快氛围不同，襄阳府周边一片肃杀之气。
这些日子，李世民大军正在如火如荼地蚕食着襄阳城周边的大小城池。
李世民大军几乎没有遭遇太大抵抗，毕竟周边的军队早就已经被调回了襄阳城。
如今驻守襄阳城的宋军总兵力也达到了十万人，与李世民兵力相当。
因此，当李世民兵临襄阳城下的时候，脸色很不好。
他猜到宋兵应该会驰援襄阳，但是他却没想到宋兵竟然比他的速度还要快。
毕竟出征前，他还特意派人打听到襄阳城及周边大小城池的守军，加起来最多只有三四万人。
所以按照原来的计划，若是李秀宁劝降失败，他准备第一时间直接发兵襄阳。
结果先是出了李秀宁杀柴绍这个奇葩案子，随即太子李建成竟然也跑到了军营来。
关键是李建成跟李秀宁合谋，还取得了李渊同意，如此一来，又错过不少时日。
结果就造就了如今的局面。
清雅居内，杨顶天和李秀宁相视而坐，林诗音在一旁泡着香茶。
这是今年的新茶，而且杨顶天还教给了几个丫鬟一套功夫茶的泡法。
连茶具是特别定制的，巨大木雕桌盘搭配精美的汝窑瓷，一看就很有韵味。
而一旁泡茶的林诗音，身上穿着杨顶天亲手设计的水纹绣旗袍，茶艺范十足。
观茶、煮水、净杯、置茶、入水、敬茶，一套动作行云流水，这也是不知练了多少次的结果。
“殿下，尝尝。”
杨顶天对着李秀宁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自己则是端起一小杯，置于鼻尖，醇厚悠长，清香绕鼻，随即抿了一口，甘甜入喉，余韵绵延。
可坐在对面的李秀宁却没有杨顶天这般闲情逸致。
她看了一眼杨顶天，又望了望桌上的茶，直接端起来一口灌下。
“先生，你说我二哥会中计吗？”
“味道如何？”
“啊？”
面对杨顶天的反问，李秀宁也是一脸懵逼，明明她要说的话题不是这个。
如今她的精力全部放在李世民身上，哪有心思去认真品茶。
“我，我，忘了。”
李秀宁眼神稍稍挪开，不敢直视杨顶天，心里有些发虚。
杨顶天给了林诗音一个眼神。
林诗音会意，再次倒了一小杯，双手递到了李秀宁面前。
李秀宁无奈，这才没有在一口灌下，而是学着杨顶天的样子，小小抿了一口。
茶汤入喉，醇香绵柔！
仿佛心中的急躁也稳下来不少。
“如何？”
“这真是茶？”
李秀宁有些不可思议。
以前她也喝不惯那种各种油脂煮出来的茶汤。
后来清雅居推出了直接清泡的绿茶，曰为炒青，喝法方便不说，色泽葱翠，清香恬静，颇受众人的喜爱。
在清雅居的推动下，绿茶风靡各国。
眼下又正值茶季，茂财神凭此亦是成了天下最大的茶商。
“此为红茶，新品种，做法比起绿茶倒是麻烦一些。不过暖胃柔和，唇齿留香，适合女子饮用。”
“先生当真是个妙人！总有一些异于常人的想法。”
“哈哈哈哈，只是我府中夫人甚多，能让夫人喜欢，又能赚钱，一举两得。”
李秀宁语塞，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那先生，我二哥那边？”
“公主殿下，你知道夺位最忌讳的是什么嘛？”
“啊？”
“心态！公主以前对那至尊之位从无觊觎之心，因此面对唐皇也好，还是你那几个兄弟也罢，你都能做到坦坦荡荡。”
“而今既然已经决心争上一争，那这第一件事就是得摆正心态。”
“你现在心浮气躁，谋略全无，若是遇到太子或秦王，恐怕很容易被发现端倪。”
李秀宁看了看手中的茶杯，瞬间明白了杨顶天让自己品茶的良苦用心。
“秀宁知错，谢先生教诲。”
“无妨！”
此时，曲心儿走了过来，将一个小纸条递到了杨顶天面前，便站在了一旁。
“先生如何？”
杨顶天看了李秀宁一眼，后者有些尴尬，只好将茶杯递给了林诗音。
“那个，姑娘，能否再来一杯？”
林诗音看了看杨顶天，见其点头，这才又给李秀宁倒了一杯。
“李靖现在在哪？”
倏地，杨顶天对着曲心儿问道。
“回公子，李靖与红拂女已于昨日率领一万兵马进驻广昌。”
“这么说，南阳现在已经是座空城了？”
“正是，不仅是南阳，李世民兵力不足，已将义阳、汝南两地守兵抽调了大半，而今两城守兵均不足三千。”
“随州那边如何？”
曲心儿看了一眼李秀宁，说道。
“除了与李靖大军在广昌对峙外，还有一路已经秘密北上，明日便可抵达义阳。”
“你勾结宋军要谋取义阳汝南之地？”
此时，李秀宁也明白了过来，她有些不敢相信，如此一来，岂不是她李秀宁勾结外敌谋害亲弟弟，阴谋夺取唐国土地？
“勾结？别把话说的那么难听，只不过是各取所需而已。”
“那是我大唐将士用命换来的城池，岂有奉还之理？”
“半年前它们还姓宋呢！天真！”
“那也不行！如若依靠出卖家国利益，我李秀宁即便夺得至尊之位，又如何对得起为我大唐出生入死的儿郎们？”
“就你现在这副模样，我在想我选择帮你这件事是不是错了？”
“即便我李秀宁放弃夺位，我也绝不会出卖大唐，出卖万千将士。”
“放心吧，李世民死不了，土地也丢不了，这次的谋算本就没有赢的一方。”
“先生何意？”
“字面之意，只不过最后能变成什么样，那就得看他李世民自己的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