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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 启程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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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姓张,敢问段公子邀请我过来有何见教。”

    安安依旧冷着脸,不给几人好脸色,段承业也不介意,依然面上带笑,给安安倒了一杯茶。

    “张小姐幸会!不知这两位姑娘是?”

    段承业直奔自己目的。

    安安和身侧的贺源生对视了一眼,真是司马昭之心,不过安安不打算如他的意。

    “是我家中丫鬟,就不必介绍了。若段公子无事,我们就先失陪了。”

    安安起身欲走,段承业下意识的伸手去拦,被李九直接用剑鞘把伸出来的胳膊打落,护在安安身前。

    “啊!”

    段承业吃痛,后退坐在椅子上。

    “你们怎么打人!”

    勿骄见自家少爷被打,赶紧过来查看情况,愤怒的质问李九。

    “你应该庆幸你的主子胳膊还在。”

    李九冷漠的注视着勿骄,勿骄被噎的说不出来话来。

    段承业摊在椅子上,感觉自己的胳膊痛的不行,怀疑被打断了,豆大的汗水从额头上滚落,此刻什么儒雅有礼都不装了,面色扭曲的盯着安安。

    “乡野丫头就是不知礼数,我好生以礼相待,你们竟如此粗暴。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敢伤我的人没几个,好好,既然敬酒不吃那就吃罚酒吧!”

    安安几人见段承业狗急跳墙,扑哧一声笑出来。

    “哦,敢问段公子是谁啊小女子乡野之人,只听过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段承业忍着胳膊上的剧痛和被轻视的屈辱,彻底急了起来。

    “好好好,告诉你,除非你愿意把后边那个小娘子赔给我做妾,否则这件事我不会善罢甘休的,你们别想出这兴庆府一步。”

    “我倒是想听听,你想让他们怎么出不了兴庆府一步?”

    还没等安安几人说什么,坐在一边的程瑞雪实在看不下段承业的丑陋样子,从椅子上站起来,冷着脸,俯视着段承业。

    段承业被程瑞雪不带感情的声音把心中的怒火浇灭了,理智回笼,开始卖惨。

    “表哥,我被人打成这样,你非但不关心我,怎么还帮着外人说话!若是姑母还在,肯定不会看着我被欺负的!”

    “不要提起我的母亲,她若此刻还在,只会为有你这样的侄子感到羞耻!侍墨,勿骄,你们还在等什么,看不到表少爷受伤了嘛,带表少爷回府!”

    侍墨和勿骄见程瑞雪真的生气了,不敢耽搁,扶着段承业往出走。段承业也识相的没多说什么,只是在路过贺源生身侧时,深深的看了一眼,让贺源生恶心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程瑞雪觉得自己实在没有脸面在这里继续待着了,和安安赔罪。

    “对不住张小姐,对不住几位姑娘,是我表弟无状失礼了,我代他向你们赔罪。我以我已故母亲的名义发誓,定不会让他惊扰到几位姑娘,还请放心住在兴庆府。我还有些家事要处理,先行告退。天色已晚,几位姑娘就在这用了晚饭在走吧,饭菜我已经点好了,他家的江南菜做的很不错,几位可以尝尝,我先告辞了。”

    程瑞雪说完就离开了房间,留在屋里的安安几人面面相觑,这么容易就结束了,还以为会是一场硬仗,说不上是庆幸还是失望,情绪复杂。

    既然没了外人,贺源生直接把头上戴的斗笠拿下来,站在窗边,看着几人离去的方向,意味不明。

    而楼下的程瑞雪,似有感应一般,一回头,正好和站在窗边的贺源生视线相遇。

    贺源生忽然笑了一下,程瑞雪周遭的事物逐渐停止了流动,时间在这一刻静止。路人的交谈,小摊贩的叫卖,亦或是段承业的叫痛声,都在耳边消失,只有微微的清风,从脸上拂过,给燥热的脸庞带来一丝清凉。

    不知过了多久,周遭声音逐渐又清晰起来,二楼窗边也没了佳人倩影,程瑞雪怅然若失,凭借着本能,向家的方向走去。

    “源生,你在看什么,这么高兴?”

    安安也瞧见了贺源生在对着什么笑,故而发问

    “我看到了一个有意思的人。我有点饿了,可以吃饭了嘛?”

    “自然,大家快坐下来吃饭吧!”

    其他不谈,这家茶馆江南小菜做的确实不错,是金陵菜系。

    安安最喜欢店里的金陵烤鸭还有炸臭干,走的时候又让掌柜的打包几份觉得好吃的菜,带回去给刘善水和郁书尝尝鲜。

    安安一行人回到客栈收拾行李准备回家不提。

    程家这边,大夫已经来给段承业看过了,并未伤到骨头,但是表面上青紫了一大片,开了一瓶活血化瘀的药酒就离开了。

    “表哥,你当真就让那几个乡野之人欺负我?你到底和谁亲近,我要去找姑丈,姑丈一定会给我做主的,肯定不会看着我就这么被人欺负而不理!”

    段承业受伤的胳膊裸露在外,勿骄在用刚才大夫开的药小心翼翼的涂在青紫处,动作再轻柔小心,碰到伤处段承业还是会痛,疼的龇牙咧嘴的。比起自己的狼狈,程瑞雪一副神游状态站在窗边,连个眼神都不肯分给自己的模样,更是气坏了段承业。

    程瑞雪被段承业拉回思绪,回头淡漠的瞥了段承业一眼。

    “你想让父亲怎么给你做主?强纳人家姑娘为你的妾室嘛?”

    被表哥戳破了心思,段承业也不装了。

    “她一个乡野村姑的丫鬟,不过主子有几个臭钱,能进入我府里也是她的福气。表哥你放心,只要对方愿意跟了我,我一定会好好待她,也会从现在开始好好读书。这次下场,一定会顺利通过府试的。”

    段承业以为有门,以往自己这样说,表哥看在过世祖父和姑母的面子上,都会答应自己的要求,这次虽然费劲些,应该也不成问题。何况就算表哥这里不成,自己还可以去求姑丈。

    姑丈因为姑母早早的过世,一直觉得对不起祖父和祖母,对自己也很是包容,这次自己好好求一下姑丈,也不愁达不到目的。

    程瑞雪实在是厌恶了段承业的性子,无论自己怎么引导他,还是那副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以往还能装一下,如今连装都不装了,人性的劣根是后天改正不了的,程瑞雪也不愿意再浪费口舌。

    “我会亲自过去和父亲说,你休息吧!”

    程瑞雪说完就离开了段承业的屋子。

    段承业以为自己这次目的又达成了,喜滋滋的,连胳膊上的痛都可以暂时性忽略了,今天虽然没能看清女子面纱下究竟是怎么绝美的容颜,但是隔着面纱,佳人姣好容颜亦可窥见一二,甚至别有朦胧婉约的美丽,勾的段承业心痒难耐。

    “可惜了,竟是个婢女,身份差些,不过一个贵妾也是使得的!”

    段承业有些叹息,美中不足,实在可惜。

    “少爷,我觉得她家小姐长得也很不错,看样子家里也是不差钱的。小的觉得既然小姐美丽又有身份,您为何去喜欢一个婢女?“

    勿骄趁着段承业心情好,借机问出心中疑惑。

    “你懂什么!少爷我阅人无数,对女人最是了解。她家小姐虽说逊色婢女不少,却也是美女。不过从面相上就看的出来是个有主意之人,不好拿捏。今天第一次见面就让你家少爷我吃到了苦头,我只喜欢娇弱的美人花,可不喜欢霸王花。”

    主仆在屋里窃窃私语。

    程瑞雪从段承业院子出来,直接去了程知府的院子。

    “鸿哥,你怎么过来了?”

    程知府正在书房处理公务,见自己儿子过来,不免奇怪,赶紧放下手中的折子。

    自从妻子过世后,自己和儿子的关系也日益疏远,如无必要,儿子轻易不会主动来找自己。

    “父亲现在有时间嘛?我有事想和您商量一下。”

    “自然,可是遇到了难事?”

    父子两相对站着,客气而疏离。

    “我想请父亲明天派人送段承业回兰陵。”

    “你两闹矛盾了?”

    程知府觉得奇怪,印象中儿子和段承业关系一直不错,段承业经常会来兴庆府陪儿子,两人一同学习,自己还庆幸有人陪儿子,让儿子不那么孤单,怎么突然要把人送回家。

    “没有,只是段承业处事方式儿子不喜,况且科考将近,兰陵遥远,儿子也没什么可以帮到他的,不如让表弟提前回家,专心读书。”

    程瑞雪犹豫了一会,还是没有把段承业触犯到自己底线的地方说出来,涉及其他闺阁小姐清誉,程瑞雪觉得还是不说为好。

    程知府很疑惑,不过儿子好不容易让自己这个父亲办件事,自己自然得依他,一口应下。

    “不打扰父亲办公了,儿子告退。”

    程瑞雪目的达到,也不愿意留在这里和父亲面面相觑,提出告辞。

    “等一下,鸿儿!你祖母今日来信,说她想过来住一段时间。估计过几天就到了,你祖母这次过来,恐怕为的是你的亲事。你也不小了,该成家了!”

    “你若有意中人,也可以和我说,我为你去提亲。”

    程知府补充道。

    他自己这一生,因为自己的懦弱和无能,既不能在心上人家中出事时救她于水火之中,害她沦落风尘,如今也不能给她名分。

    后来娶了妻又不能给予妻子家庭的温暖,让她早早的抑郁而终。

    对儿子,也没尽到养育之责,以至于如今两人生疏异常。

    对母亲,既不能承欢膝下让母亲颐养天年,也不能顺从母亲心意再次放弃心上人,让母亲这么大年纪还为自己操心。

    自己这一生,无论是为人父,为人夫,为人子,可以说是都很失败。

    他理解夫妻同床异梦的悲哀,所以若是有机会,他想成全自己儿子,让他可以肆意些,不似自己这般,日日后悔。

    程瑞雪听到父亲的话顿了一下,不知怎得,脑海里浮现的都是今天见到的张小姐的婢女容颜。

    “不必劳烦父亲了,夜深了,您也早些休息吧!”

    程瑞雪落荒而逃,程知府站在原地,一直回味着刚才儿子让自己早点休息的话,心里激动不已,在屋里踱步:“鸿儿他在关心我,鸿儿他是不是原谅我了!”

    这一夜,有人一夜好梦,有人辗转反侧,整夜难寐。

    当清晨得第一缕阳光洒在兴庆府的街道上,安安一行人已经收拾好行李,退了房,在城门口等着城门一开就出城了。

    来时浩浩荡荡一行十几个人欢声笑语,归时只有他们六人,冷冷清清。

    守城官兵在门口候着,等着日晷投下来得影子转到开城门时辰标注的地方。

    太阳又升高了一分,日晷投下的影子覆盖在做的红的标记上。四个守城官兵来到高大厚重的大门前,几人合力,将大门拉开。

    城外一片盎然的绿意随着城门的开启,猝不及防的闯进等待出门的行人眼中。

    正是风光明媚的六月,城里城外等待良久的人群涌动起来,城外的或是挑着担子来城里卖自家种的菜或是手工艺品,或是领着孩子,一家来城里采购探亲。

    城里要出城的,有要去城外踏青祈福的游人,也有似安安这般的外地商人。

    大家目的各不相同,在城门口交汇,又奔向各自的目的地。

    安安一行人出城直奔距离兴庆府三十里地的清水镇,她们回程还是采用昼伏夜出的方法。

    本应该在关城门前再出发,但是几人都因为昨天的事影响到了心情,不愿多待,宁愿辛苦些,也想尽快离开这里。

    约莫行驶了一个时辰,清水镇出现在视野里。

    来的路上就路过这里,不过因为时间原因并没有进城,回城的路上也不着急,安安和几人商量了一下,尽量找客栈居住,村子里的旱厕,实在有些难以忍受。

    一行人达到清水镇时间尚早,大家刚用过早饭,午饭时间还没到。

    不过安安一行人还没吃早点,此刻饥肠辘辘的,决定找好住的地方,把马车停下就去找地吃饭。

    今天不知是什么日子,安安投宿的客栈人还挺多,在自己之前,就有两拨人入住,似乎还是认识的亲戚,一个看起来颇为严肃的老夫人在一边的椅子上坐着喝茶,左手边坐着一个小姑娘,小姑娘笑起来甜甜的,不知和老夫人说着什么,但是老夫人面色始终淡淡的,没什么回应,只慢悠悠的喝着手中的茶水。

    安安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等掌柜的给自己房间开好,径直上了二楼。

    返程人少,安安只定了三间客房。一等间已经被在自己之前来的两伙人定了去,安安只定了普通客房,也一样的宽敞整洁,安安觉得让人还是挺满意的。

    郁书的腿仍旧需要养着,安安在店里定了骨头汤和清粥小菜让掌柜的送到郁书房间,自己则和其他几人出去找当地的特色吃食。

    等安安弄好下来,一楼大厅的老夫人和小姐都不在了,估计是回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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